玄铮一时想不起来她叫什么名字,瞪着万瑶,气的浑身哆嗦,胸脯剧烈的起伏,脸红脖子粗。
李有才赶紧提醒这竹篓的主人是昌国公府的小公爷夫人,原本是万家的女儿名字叫万瑶的。 “万瑶,你竟然敢用这巫毒娃娃咒朕死?!”玄铮一把抓起桌子上的茶杯砸了下去,万瑶连忙一躲,额角擦出一道血痕来。 “来人呐,把她立刻给朕拖下去,就地处死!”
万瑶吓得浑身一哆嗦,搞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抓起地上的东西仔细一看,吓得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住了。 这是什么鬼东西?!她从来都没见过! 她连连磕头,直磕的额头上满是红色的伤痕,渗出血来:“陛下,臣妇冤枉啊,这,臣妇不知道这东西怎么会在臣妇的竹篓里面啊!”
“臣妇从来都没有做过这东西!更没有见过!肯定,肯定是有人趁臣妇没注意塞进来的!”
万瑶慌乱地看着四周,绞尽脑汁地思索,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霎那间,她的目光落在了云苡歌的身上,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她指着云苡歌急吼吼地喊道:“陛下,臣妇想起来了,这竹篓里面的猎物是冥王妃的,这里面草编的巫毒娃娃也是她放进去的!是她,就是她,是她想要害臣妇啊陛下!”
“陛下,陛下要为臣妇做主啊!”
万瑶满脸泪痕地爬到云苡歌的脚边,拉扯着她的裙子,玄冥见状,眉头轻轻蹙起,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子用力射了过去。 顿时,万瑶右手的手腕 “喀嚓”一声断裂,这一下子,她这手腕竟然生生地被打的断裂了。 好疼,深入骨髓的疼。 “胡说八道,方才,父皇问有没有人作弊、拿错了、装错了,你并没有站出来说这猎物不是你自己的,怎么这会儿查出来此等邪物,又说是和九皇嫂有关了?”
“若这里面的东西是九皇嫂的,那你就是欺君之罪!左右都是死!”
玄文朵大声喊道。
“父皇,此人嘴里没一句实话,满嘴胡言,胡乱攀咬,其心可诛!”“不是,不是,臣妇没有欺君,这东西,臣妇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就算是臣妇有这个心,也不可能把这娃娃和猎物放在一起被人发现啊!”
万瑶两手一摊,急的大喊,声音嘶哑。 “那可不一定,这被猎杀的动物,怨气最大,把巫毒娃娃放在里面,说不定能发挥最大的效果!”
“是啊,她就是想用这这个狩猎场的怨气来喂饱这个邪物,没安好心!”
有早就看万瑶不顺眼的小姐,大着胆子说道。 万瑶百口莫辩,她慌张地解释,双手来回地摇动,玄铮越听脑袋越疼,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 “父皇,她一再说这不是她写的,不如让翰林院的人来查看查看字迹,不就清楚了!”
玄文朵建议道。
万瑶一时分不清玄文朵是敌是友,她的确没写过这东西,若是翰林院的人来查看了,兴许能看出来。 玄铮点点头,随即命翰林院的人检查字迹:“有没有万瑶写过的字?”礼官略微想了一下,忽而想起今日进场的人都有在册子上登记签字,便去拿了礼册过来:“陛下,这上面有万小姐的签名。”
翰林院的人仔细比对了一番,有些拿不准,因为这“万瑶”只有两个字,而巫毒娃娃上的字写的比较多,比划也多。 对比这两个字迹,看起来字体、用力的程度看起来差不多,可并不能万分的确定,翰林院的人怕承担责任,得罪万府的人,只好说:“陛下,这字迹看起来相差不大,可未必就是同一人所写。”
玄铮挑眉怀疑地看着翰林院的人。 “陛下,您也知道,这模仿字迹并不难。”
尤其是在场的都是世家大族的儿女,从小就开始练字,模仿大家的字体,写出别人的笔迹并不是难事。 “这有何难?让她把这几个字再写一遍!”
玄铮下令让万瑶写字,准备好笔墨后,礼官才发现万瑶的右手手腕已经断裂了,根本提不起笔来,就算是写了,这手上用不上力气,字也是和从前大不相同,没有了辨别判断的意义。 正当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玄文朵忽然说话了。 她惊讶地一拍桌子,指着万瑶喊道:“父皇,您看,万瑶的衣裙上有草木灰,这娃娃上的字是不是就是用这东西写的?!”
众人齐齐地朝着万瑶的外衣上看去,她的衣摆和袖口还真有草木灰。 万瑶又是吓得浑身一激灵,到底是谁陷害她,云苡歌怎么一环扣一环地等着她?!她是怎么做到的,自己怎么半点都没注意? 她爬到玄铮主位的下面,连连磕头求道:“陛下,您看臣妇的手都是干干净净的,没有草木灰,定是有人涂蹭到臣妇身上的!有人要害臣妇!”
万瑶的目光撇着云苡歌,可她身旁就是坐在轮椅上的玄冥,一副十足的护妻的模样,她也不敢再说是她干的。 “陛下,这草木灰沾到手上是可以洗掉的,可是,沾到衣服上就很难洗掉了。”
云苡歌适时地提醒道。
玄铮看了一眼御医,御医点头表示此话不假。 如此一来,万瑶做这巫毒娃娃诅咒北楚和玄铮的事情,基本就坐实了,玄铮看了一圈,指着万麟和万顺吼道:“万麟!万顺!你们作为父兄,是怎么管教女儿妹妹的?!”万麟和万顺赶紧从席间出来,跪在了地上。 万麟委屈无奈地回道:“回陛下的话,她已经嫁到了昌国公府,这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她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实在是和万家无关啊!”
“是啊陛下,自从她嫁人之后,我们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她了,实在是和我们万家没有关系了。”
万瑶不敢置信地看着万麟和万顺,一个是她的亲生父亲,要给是她的亲哥哥,他们怎么能这样弃自己于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