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则是因为最近这段时间,似乎有人在暗中针对姬府,所以凡事需加倍小心。”
她说,“我并不知道那些袋子里面是什么,只是觉得谨慎些好。”
姬墨叹气道:“这在方面,爹不及你。”
姬辞雪掩唇一笑:“爹肚子里装的是经世济民的大学问,自然与我这小女子不同的。”
“你啊——”姬墨让她安慰一句,也宽了心,“伶牙俐齿。”
办完了事,南笙来回禀:“小姐,按你的吩咐,抓住了一个婆子,已经把人关在柴房里了。”
“爹,今日参与此事的小厮还需你处理,不可走漏了消息。我先去看看”“放心。”
姬墨道,“这次爹不会再妇人之仁了。”
柴房里,烛火跳动,一个粗壮妇人被五花大绑了丢在柴堆里,见有人进来,她爬起来“啊啊啊”了两声。姬辞雪眉一皱:“哑巴?”
“是的。”
南笙说,“午时她在厨房墙根边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干什么。奴婢问过了管事,她是厨房的粗使下人,进府没几个月,买来就是哑的,因干活卖力就将她留下来了。”
接下来,姬辞雪问了她几个问题,让她点头摇头,可这妇人似乎脑筋也不是很清楚,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作罢。出了柴房,夜风迎面扑来,缓解了她这一天忙碌的头疼,“看来对方确实谨慎,只能寄希望于送礼那人身上有线索了。”
南笙不解道:“到底是什么人要害老爷?”
“皇上复用爹为相,是一个信号。”
她说,“他想要整顿吏治,需要一个德高望重,又与所有人都没有利益瓜葛的人,爹是最合适的。这也是为君者的聪明之处,自己不出面,让爹成为靶子,想害爹的人,太多了。”
她说的话,南笙一知半解,她说:“小姐,奴婢知道没什么能难倒你的。”
姬辞雪拍了拍她的脑袋:“小马屁精。”
翌日,姬辞雪早早醒了,南笙来伺候她洗漱:“小姐,听说二小姐病了,一大早请了几个大夫来看了。”
“很严重?”
“谁知道呢。”
南笙说,“二姨娘正在祠堂闹,说全家都不把她们娘两当人,怕是死了也没人知道,听说夫人当时的脸色很难看。”
“去看看。”
祠堂门口,柳姨娘跪坐在一个蒲团上,头也没梳,嚎啕大哭:“女儿啊,你可是娘的命根子,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娘也随你去算了,反正这个家,从来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