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言情小说 > 金戒泪痕 > 第九章:香兰躺在床上看着手指上的金戒

第九章:香兰躺在床上看着手指上的金戒(1 / 1)

这家人的院子确实很大,分为两节。前院靠墙的位置摆放着各种农具;和一台小四轮拖拉机。后院就不同了,全是种植。各种花呀、草呀摆放在四周。院子中央还有一个小花园。房子更是别致,门口有仿植藤蔓装饰,打开房门,香气会迎面扑来,让你心旷神怡。这儿,就是我们香兰的闺房。这时,香兰正平躺在床上。粉色帐帘敞开着。课本放在胸上,正凝神看着手指上的金戒在发愣。此时,从外面颤颤巍巍走进院子一位老者,慌慌张张喊道;‘香兰,香兰。’香兰听此,忙迎出去;‘呀,是大爷您啊,有啥事?’‘县医院打电话到我们家商店,说你哥受伤了,被人送去了,在六号。快去吧。’‘这就去,大爷。谢谢您。’‘哎,自家人,谢啥。‘······香兰忙把哥受了伤,被路人送到医院的事告诉了母亲。母亲焦急万分,说:“这咋办香兰?”

“我开车。咱俩去。”

母亲到屋里拿钱还没有出来,香兰就发动着了拖拉机。拖拉机在奔跑。她们母女来到县医院,一进大门,母亲便问:“香兰,你哥住在哪里?”

“大爷说在6号。”

“在哪?”

“前头,不远。”

‘啊。’她们母女匆匆走在甬道上。在楼道里快走。慌忙上着楼梯。在楼梯拐角处,她们一下撞了一个拎着满网兜吃食的青年。香兰道了声歉,便去推6号门。门开了,在里面正热烈拥抱的尿壶和梅花还不知道。这时,那个拎网兜的青年干咳了一声。这声干咳,把两人弄得挺不好意思。梅花红着脸,冲那个拎网兜的青年叫了声:“哥。”

尿壶抓着后脑勺冲香兰她们母女喊了一声:“妈。妹妹。”

好几双眼睛对视着,一时谁也不知说什么好。后来还是泽途先开了口,他冲尿壶以感激的口气说:“这不是前天帮我揍了那两个坏蛋的恩人吗?”

“是。我就是尿壶。”

“唉呀!真巧。快!我买的这些吃食,咱一块吃。咱们是一家人了。真没有想到。”

泽途很是感激地这样说着,让大家坐下,一一递去一个大苹果。这一切,唯有母亲和香兰心中犯嘀咕,她们把尿壶叫到门外,母亲问:“那个傻姑娘哪?”

“人家认领走了。我的伤就是那时候的事。”

香兰还没有听哥哥说完,就一下懵了,呆立在那儿,手中的苹果也落了地。母亲大步走进室内,一下拉住泽途兄妹的手,含着泪说:“这下可好了,你们几个就要结婚了,快说说话吧。”

母亲说完,转脸痛苦地看看香兰,而后,慢慢退了出去,并带上了门。这时,梅花冲尿壶使了个眼色,二人就一同出去了。室内只剩下香兰和泽途。香兰对着墙角落泪。泽途看着香兰,不知所措。他们谁也不说话,站了许久,还是泽途先开口说:“为啥这样痛苦?”

过了好一阵,香兰也没有回答。泽途又说:“有啥心事就说出来,请放心,我不会让你干你不愿意干的事情。”

香兰听此,把脸转向泽途:“是真的?”

“真的。我认为让人干不愿干的事情,使一种缺德和自私。”

“我要给你说实话……”“这是你对我的相信,谢谢你。”

“我已经有了心上人了。”

徐泽途先是一震,但又马上平静下来,说:“祝愿你们幸福。不过……不过你还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啥要求?’“请你想办法,能尽快让我妹妹毫无顾虑地嫁给你哥哥。”

“因为啥?”

“这个……你可以回去了,如果你愿意。”

泽途微笑着说,“请先喝点水。”

他说着,倒了一杯凉开水,递到香兰面前。香兰不由自主地接在手里,没有喝,只静静地看着对方,不知说什么好。过了好一会才慢慢说:“像你这样好人品,不会打光棍。”

“谢谢。请喝水。”

香兰没有再说什么。心里乱极了。她看着泽途,慢慢喝了一口水。接着,放下茶杯,慢慢转身走了出去。香兰来到大门外,见母亲正与姐姐在树荫下说话,她低头正要走过去,姐姐叫住了她:“妹妹,你和泽途谈的咋样了?”

香兰真想哭出声来,但又不得不答上一句话:“你去问他吧。”

香兰来到大街上,到一个同学家里借了自行车,就直奔前营找铁柱而去。香兰一路上把自行车骑得很快,当她来到前营村头的时候,一辆面包车迎面开来,和她擦肩而过的刹那间,几声悲苦的呼唤:“香兰——香兰——”从车里传了出来。“这是铁柱的呼唤。”

香兰心里这样一闪,没有多想,就抄小路直追而去。当白色面包车拐了个大直角,开过来的时候,香兰已经站在它的前头路中央了。白色车只好刹住,未稳,随着车门打开的同时,跳下一个中年妇女,这就是铁柱的母亲。她一脸的气愤,来到香兰面前,紧闭了一下嘴唇,低声问道:“你就是香兰?”

“是。大婶。”

“我不是你大婶,你这个贱货。”

同时,重重打了香兰一记耳光。“为啥打人骂人?!”

这是铁柱在车里的大声抗议。“没有你的话。”

这时一个冷峻的男声在压制铁柱。“对!不准打人骂人。”

这时,从车上下来一个高个头、身着便装、一副干部模样、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他这样说着,来到香兰身边,温和地说:“好姑娘,先别哭,请允许我向你道歉,我妻子打骂了你,真对不起,请宽恕。”

香兰停住抽泣,一手捂住火辣辣的面颊,问:“你是谁?”

“我是铁柱的父亲。请看在我和铁柱的份上,饶恕我妻子吧。”

“那好。让铁柱下来,我和他有话。”

“那不行,姑娘,他有了神经病,我们得马上去郑州给他治疗。”

“他撒谎,向兰,别听他的。”

这是铁柱的声音,“他要硬把我们拆散。”

“有神经病的人,往往不会承认自己有神经病。请放我们走吧,好姑娘,我还有公事。再说,你这样不让我们走,也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呀。”

铁柱的父亲仍和气地说,“我这儿有封信,是写给你的,准备到郑州再寄。这次碰见你,就不麻烦了。你先看看这封信,以后再说吧。”

铁柱的父亲说着,从衣兜掏出信件,礼貌地递了过去。香兰一时不知所措,不由自主地接过信件。白色车就夺路而去了。又留下了一串铁柱的呼唤:“香兰——!你受骗了!受骗了——!”

“嘭!”

白色车的窗玻璃被什么从里面一下砸破了,紧接着,猛从里面探出铁柱的半个身子。看来,铁柱要跳车了,却又被强硬地拽了回去。“香兰——”“铁柱——”……一阵撕心裂肺地呼唤。香兰追了很远,小车跑出了她的视线。她失望地停住脚步。香兰浑身松软,酸麻,她跌倒了;倒在路边的一棵大树下,失声哭了,哭得悲切凄惨。她摸着手指上的戒指哭了很久,哭得喉咙都哑了。这时,一位老太太不太会推的推着一辆自行车,同时,还困难地挎着一个草篮,慢慢走到她身边,同情地说:“别哭了姑娘。”

说着,把自行车靠在树边,放下草篮,坐在香兰面前的地上,掉着泪,像对自己的孩子那样,说:“孩子,别哭了。”

同时,拉下肩膀上的毛巾为香兰擦了泪,理着头发,又说;“你把车子扔恁远,丢了咋办,我给你推来了。我还不会推,碰了我的脚脖一大块。还不快别哭了,给大娘包包。”

老人说着,把个香兰轻轻揽在了怀里。此时,香兰慢慢停住哭声,坐起身,啜泣着,用手绢为大娘包伤。“不用了姑娘,你看,我用土面儿摁住了。这土面儿可好了,我有磕磕碰碰的,都用土面摁。”

香兰抽泣着,说:“大娘,太谢谢您了。”

“说哪儿去了。我看你哭得很可怜。多会儿那个砸 了小车玻璃的年轻人,是你啥人呀?”

“我爱人。”

“我看得出,人还没有相许,心已经相许了,是吗?”

“嗯。”

香兰用袖子擦着眼睛。“多会儿我在庄稼地里薅草,从头到尾,我啥都看清了。唉——!”

老太太长叹一声,有所联想地说:“我年轻时候,也这样哭过,不过,没法子。可不能朝短处想。自己要疼自己,哭身上病了,还得自己受。快回家吧,孩子,看天都大半后晌了。”

香兰又抽泣了好一会儿,擦了擦哭红的眼睛,慢慢站起身,又把老太太搀起来,说:“大娘,谢谢您了,我走了。”

“中。要回家。可别胡想。”

“放心吧,好大娘,我听您的话。您也回家去吧。”

“中。快走吧。”

香兰慢慢骑着自行车,失了魂似的摇摇晃晃向前走。哭得红肿的眼睛,几乎连路都看不清了。她掏手绢擦泪,却把那封信从衣袋里带了出来。她这才想起看那封信。她下来车子,靠在路边,拆开信封,信是这样写的:香兰:你好!我是铁柱的父亲。给你写信,也不知是否喜欢,请原谅。香兰姑娘,你那样热烈地爱着我儿子,我很荣幸,也很喜欢。可是,冷静下来想,如果这样下去,确实太危险,太可怕了。因为我儿子他已经有对象了。你是个聪明姑娘,能愿意当第三者吗?第三者是一个不好的角色。美国学者赫伯特说过:“爱情代数上的三角或者多边形,都是危险的信号……”日本理论家厨川白村在《恋爱论》中说:“三角关系里头,包含许多憎恶、嫉妒、恐怖、羡慕、复仇等种种不良分子。人类苦闷的万花镜,就在那里展开了。”

他还说,“三角关系之于恋爱,的确是一种癌肿,成了人类苦闷的种子。”

香兰姑娘,你如果是一个真正的好姑娘,就请你积极主动地把这种危险讯号消除;你如果是真正的智慧和聪明,就应该果断而勇敢地把这癌肿——苦闷的种子,忍痛割掉。香兰姑娘,当你看到这里,你可能会向我哭诉:“叔叔,我和铁柱已经有感情了呀。”

是的,你和铁柱已经有了感情,这一点,包括你俩的一切一切,铁柱都原原本本地向我说了。我听后,掉了泪。当铁柱的妈妈一把火焚烧了铁柱买给你的那一箱子衣物、卫生纸、还有短裤的时候,我真不忍心,又掉泪了。好香兰,你是真挚地爱着我儿子的,可是,你知道什么叫爱吗?目前,我们全家,当然包括铁柱,都是城市户口了,你是一个农村户口人。试想以后你和铁柱结了婚,是个什么滋味?一个在城市,一个在农村,夫妻两地分居。让你去城市去不了,让铁柱来农村,又怎能忍心?目前,我国城乡差别那样大,再让铁柱来农村受那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苦?说到这里,你该明白什么叫爱了吧?你若真心爱我的铁柱,你就该主动忍痛割爱,忘了他,也让他忘了你。目前,像你们这些年轻人,大谈什么爱是无条件的,只要有真挚的爱,将能终成眷属。说来也不无道理。可是,不讲一点社会实际也是不行的。看到此,你可能会说我能言善辩,变着法干涉你们的恋爱,婚姻自由,这样,我就冤枉了.你若拿着这封信去上诉我,法律又能怎么样我?在我的信里,谁也找不出我干涉你们恋爱、婚姻自由的地方。我是在给你们讲道理,为你好,让你摆脱掉第三者的骂名,是为你所爱的人的幸福。这个时候,你可能失望极了,失望得差不多到了绝望,甚至想到了死。这样,那就太错了。人,一生几十年,哪能尽是顺心事?不然,遗憾一词就将消失;不然,就没有从古到今的那么多的婚姻、爱情悲剧了。香兰姑娘,我可以想见,这个时候你一定很痛苦。你的痛苦,只能说明你的幼稚和脆弱。这个时候,你要马上想办法自救。不然,你将会一蹶不振,甚而会病魔缠身。若到那时,将是后悔莫及。要振作,要自强,要自爱,自重才对。你看过电影《人生》吗?女主人公巧珍,在被高家林抛弃后,她就马上嫁给了马栓。这也叫自救,在没有爱,只有同情的婚姻中去寻找安慰和幸福。最后,我衷心祝愿我尊敬的香兰姑娘,幸福、健康、自爱、自重。此致敬礼Np集团党委书记、铁柱的父亲:尚德谦1989.7.24香兰看完信,心中是个什么滋味,她也不知道。只感到一阵阵憋闷的难受。想哭,但又哭不出来,只是不由自主地使劲抓住胸前的衣服,胡乱摁揉,身子不停地扭曲。她痛苦不堪。她想到了死。这时,铁柱父亲的衷心劝告似乎在她耳边响起:要振作、要自强、要自爱、自重。她心中一颤,好像从噩梦中醒来。她害怕了,朝身后看了看,骑上车子走了。她把自行车还给同学。她大步朝医院走去。在医院大门口站着徐泽途。她打算不理睬他走过去,可是,他叫住了她:“香兰,不要朝里面走了,他们都出院回家了,车也开走了。”

香兰停住脚步,抬眼看了一下泽途,回头便走。泽途推着自行车,默默跟在香兰身后。县城里的街道很宽,路的两旁,店铺、商贾,比比皆是。行人、车辆,络绎不绝。他们走了好一段路,香兰不耐烦了,停下来,低着头,轻声说:“你只管跟着我干啥?”

泽途也停下来:“我要送你回家。这是香菊表嫂的意思。你可能不愿意。可是,天就要黑了,离家还有二十多里,步行是不行的。”

“再远也不叫你送。”

香兰的话音很不好听。“你的心情很不好,我知道。从你哭红的眼睛,看得出你不同意我们这桩婚事,因为你已经有意中人了。婚事成与不成,对我来说都无所谓,咱先把它搁到一边,只当我们是路人,只要你不怀疑我是一个坏蛋,请允许我送你回家。”

香兰听后,抬起大眼睛看着泽途,说:“我不怀疑你是坏人。可是,我不愿意你送我。”

“我知道你会这样说。”

泽途向上推了推近视镜,“不过,我可以租一辆车送你。因为你毕竟是一个姑娘,况且天就要黑了。”

“我不会花你的钱。”

“我借给你。”

泽途的话音很真诚。香兰低头不语,犹豫了一阵,就大步走了。泽途慢慢骑着自行车,跟在香兰很远的身后,像一个忠实的保镖。这时,一辆奔驰而来的摩托,从前方由远而近,到了香兰面前就停下了,原来是香菊。她劈头就问香兰:“人哪?”

“没叫他送。”

“为啥?”

香菊似乎有些生气。香兰没再说话,却哭了起来。泽途看到此,掉头上了另一条路回家了。香菊看着痛苦万分的香兰,停了好一阵才劝说道:“妹妹,别哭了。多会儿在哪儿哭了?眼肿的像桃。”

香兰听此,由小声的抽泣,变成了放声大哭。香菊上前搂住妹妹,也落泪了。说:“妹妹,快别哭了,有啥事咱回家再说,天快黑了,啊!”

香菊启动了摩托,带上妹妹一溜烟而去。香菊是个心眼不少的人。她知道妹妹刚才为啥哭。哭,就等于这桩婚事不顺当;不顺当怎么能行?于是,她放慢摩托速度,笑嘻嘻地说:“我说妹妹呀,教你骑摩托咋样?”

香兰没有吭声,只顾想心事。“我说妹妹,听见没有?教你骑摩托咋样?”

“不。”

“哎!哪恁些不高兴,恁些愁。今儿个你要不高兴起来,给我笑一笑,我得八天难受。快给我高兴起来,笑一笑。”

香菊说着,自己先笑了。“真高兴不起来,姐。”

香兰烦躁地应付着。“咋高兴不起来。快!来我教你。”

香菊说着,就把摩托停下,硬把香兰推到前头,一面手把手地做着示范,说:“这样是挂挡,这样是脱档,这样是加油门,这样是减油门。会了吧?”

“不中。姐。”

“咋不中?会骑自行车,就会骑摩托。”

“真不中,姐。”

“别怕,坏不了。不是外人的,是孩子他叔,二货的。多会儿孩子他爸去咱家接我,我看你还没回来,怕出啥事,就来接你了。快!拿住把。”

香兰没再说什么,也没有动弹,却又哭了起来。香菊见此,只呆呆地看着香兰,停了好一会,同情地说:“妹妹,别哭了,咱回家,看鸟都回窝了。”

章节报错(免登录)
最新小说: 冷王在上弃妃要翻身 冷王请自重 嫡女谋权倾天下 邯少总想独占我 顶流女王是大佬的协议娇妻 出狱后我爆红娱乐圈 凰歌 新婚夜重生我踹了霸总让他滚 偷心医妃不承欢 医妃风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