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面对打手们的结阵围攻,只使用物理攻击的青面童子也是节节败退,只杀掉了十几个人,就差点被围杀当场。 无奈之下,只能让白面童子化身飞剑状态杀掉了五十多个打手,结束这个实验。 不得不说,飞剑真是收割血肉生命的利器。 虽然这些打手们都被毒娘子施展了蛇咒印,使他们的肉体力量突破了凡人的极限,又有忠诚BUFF加身,有毒娘子在场士气就不会奔溃。 但也能看出战阵的危险,以后轻易不能让自己身陷这样的险境,还是远处施法的法爷最安全。 能伸手一指,飞剑取敌人首级,可比提刀和别人对砍的苦哈哈要潇洒安全的多。 而且,这个世界被各种法术改造过的凡人军队,种类、数量都是极多的。 远的不提,阳春县的陶家就有一队桃木卫,虽然杜康没见过他们出手,但听说他们曾经协助郭勇虎围杀过一只大妖,最后大妖重伤而逃。 传闻,郭勇虎动起手来,周身数百米内都会烟气和火焰缭绕,常人根本无法靠近。能参与这个级别的战斗,陶家的桃木卫绝对不是千金赌坊打手这个层次的杂兵能比的。 此时,谈画已经走到杜康身边,端康收回思绪,将双欢收回胃囊。 “走吧,这里闹出这么大动静,肯定是住不了了,再换个地方睡觉吧。”
刚才街上喊杀声震天响,两侧的商铺和民居没有一个人出来查看的,显然都深谙避祸之道。 也许毒娘子动手前和啸风武馆报备过,但眼下的平静不会持续多久。 作为桐固县的主人,啸风武馆很快就会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所以,还是要早点脱身为妙。 摊开手掌,赤面童子和白面童子将在尸体中捡回的七块金条一一放到他手心后,就围在他身边飞舞。 “爸爸,你偏心,小青和小白就能杀人,你偏偏不让我出来,下去我也要杀,我也要。”
赤面童子飞舞在空中,嘴一瘪,眼角就留下了两串星星点点的火泪。 杜康可不会哄孩子,正要把它关回心脏里让它安静一会,谈画已经伸出双手捧起了它赤红的身体,将它抱在了怀里。 “我帮邻居照顾过孩子,孩子只是还小,只要哄哄就好了。”
说着就用指尖轻轻挠挠赤面童子的小脑袋。 赤面童子舒服的眯着眼睛享受起来,一时间连为什么哭都忘了。 一旁的白面童子见了,一个俯冲把赤面童子撞飞,自己站在谈画的怀里,也伸着脑袋闭上眼睛,等待她的按摩。 按摩被打断的赤面童子气得火冒三丈,头上立刻燃起了火焰,一个冲刺将白面童子也撞飞,两妖直接在空中扭打在一块。 听到动静,疲惫不堪的青面童子也在杜康的小腹上露出了一个脑袋,看着大打出手的两妖,幸灾乐祸的哈哈大笑起来。 杜康一手一个,把两个小妖怪抓在手里,就要将他们拍回体内,旁边伸出一双纤细的手将两个小妖怪接过。 “公子,一看您就没有看过孩子,让我来管它们吧,保证他们不捣乱。”
谈画说话时将清丽的面孔靠在杜康肩膀上,满是渴求。 前世,她这个年纪的女孩还在上学,但这个世界的谈画,已经学会在别人面前努力体现自己的价值了。 她的做法让杜康很满意。他需要的是优秀、能为自己分忧的属下,而不是一个空有样貌的花瓶。 将青面童子从肝脏中拉出,一并塞到她手里。 “你认字吗?”
“谈画不认识,家里穷,没认字的门路,就连琵琶都是机遇巧合才学会的。”
谈画乖巧地回答。 “回头我请人教你认字,你先学会,然后再把五行妖童教会。”
“谢谢公子,我早就想认字了。”
在谈画怀里打打闹闹的五行妖童还不知道,它们幸福的童年生活就要结束,即将迎来痛苦的学习生涯。 今晚雪下得很大,环顾满是尸体的街道,这一会儿的工夫,尸体上就积了薄薄的一层雪花。 杜康带着谈画踏上毒娘子的马车,操控缰绳驾车向远处驶去。 “以后还要给谈画加上骑马、驾车、兵器、厨艺、琴棋书画这些课程,让主人亲自驾车像话吗?总有一天,我要彻底脱离这些事务。”
马车在雪中压出两道深深的车辙印,在熟悉道路的谈画指挥下拐过数个路口,经过一片杂乱的民居时,杜康在马屁股上狠狠打一掌,就抱着谈画从马车跳上一家民居的院墙。 看着吃痛的马匹带着马车消失在街道的拐角处,杜康将谈画夹在胳膊下,开启镜花的能力,在墙头房顶上向远处跑去。 一路向西,越往西走,民居越破败,终于,杜康瞅准一个小巷,跳入小巷内。 巷子狭窄,只能勉强容两人并行通过,巷内也只有几户人家,其中一户房檐下挂着个红色的灯笼,散发的红光将周围的雪地也染成了暧昧的红色。 杜康熟练地敲敲门,过了一会儿才有一个明显刚被吵醒的慵懒声音从院子里传出:“谁啊?”
“有生意上门了,做不做?”
杜康嗓子里发出了嘶哑的中年男人声音。 “稍等一下,马上就来。”
能听出,这次的声音清醒了一点。 没过一会儿,院子里便传来脚踩在雪地上的声音,门先是开了一道小缝,门缝内露出一张中年妇人风韵犹存的面孔。 妇人看到门外站着两个汉子。其中一个年纪大些,一个年轻一些,门缝内妇人的面孔立刻警惕了起来。 “怎么有两个人?”
“这是我侄子,我带他来……” 不等杜康把话说完,妇人就打断他的话。“你们这样,两个人可是要出双份钱的。”
杜康原本带侄子破触的瞎话就没有说出口,听到妇人这么说就改口道。 “是呀,我们喜欢一起来,钱出双份。”
客人这话出口,妇人的一张冷脸顿时喜笑颜开。 “来来来,快进来吧,这么大冷的天怎么也不早点来,这夜都过去一半了。我跟你们说,一样的价钱最多只能坐到天亮,下次来你们早一点。”
妇人拉开吱吱作响的大门,将两人迎了进去,之后拿起一根挑杆,将红灯笼挑下,心疼地吹灭了灯笼里的油灯,才提着灯笼关上大门。 并未留意到,整条巷子里,只有自家门口的积雪中才有几个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