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邢副书记在世的时候,叶蓓蕾特想要一个小孩,但是,不管怎么样努力,就是没能怀上。毕竟丈夫年纪大了。他们夫妻俩到医院进行生育检查,果然是因为丈夫年纪大了,他的小蝌蚪爬行缓慢,受孕机率几乎等于零。医生建议她搞人工授精。但是,她不好意思搞这个。她的好友叶锦海处长给她出点子:反正你跟马钰骏形影不离,夫妻似的,干脆你就跟他怀上,旁人还以为是你家邢副书记的种。她大骂叶锦海一顿:旁人我才不管,我在乎的是他。他毕竟是省部领导,他知道我怀的小孩不是他的,给他带绿帽,他不给我扫地出门那才怪。邢副书记去世已经半年多了。现在看来,能给叶蓓蕾生孩子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也就是那么几年的时间了。她想和马钰骏结婚生孩子。叶蓓蕾曾经多向马钰骏求婚,但是,由于叶蓓蕾的级别实在太高——省管干部,正厅级。而他现在已经不再是事业单位的处级所长, 只不过是一个干民营企业的普通人。他是一个自尊心特别强的男人,他不想攀高枝儿。同时,叶蓓蕾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霸道总裁级女辈,他不得不有所顾忌。此外,女强男弱的婚配格局,他担心永远抬不起头来。更重要的一点就是一直好强的马钰骏也不想当女强人的宠男。所以他在叶蓓蕾面前,总是回避婚事儿。在她看来,还是小弟叶锦海的鬼点子多。她请他过来吃晚饭,就是想让他给她出出主意。在叶蓓蕾的家里。晚饭时间。只有叶锦海和叶蓓蕾姐弟俩。“蕾姐,请叫我来,干嘛?”
叶锦海一进门就问道。“不干嘛,你就不能来陪陪你姐。”
叶蓓蕾生气似的。最近她有点心烦。不都是因为马钰骏不听话,不够顺从她。“今天,太阳都没有从西边出来的哟。”
叶锦海想不到晚上她会约他过来吃晚饭。他知道,叶蓓蕾是女人中的女人,精力旺盛。要不,在她的身边有那么多男人。平时每天晚上几乎不都是她的男人与她共度良宵。当然,马钰骏是她比较固定的比较得意的男人。否则,她不会向马钰骏求婚。“你是什么意思?你还嫌我心不够烦?”
“你有啥烦心事,不都是天天进洞房吗?”
叶锦海的表形奇奇怪怪的。“我请你来,是聊聊天,为我解闷的,而你反而来气我。”
“你请我来,不可能是为了聊聊天。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那我先来问你,你来了,为了什么?又想干什么?”
“我知道,我不是你的菜。还能干什么?”
“你跟你姐,不能说这种话,否则会伤风败俗的。”
“是,是。但是我想你肯定是有什么事,你还是开门上山吧。”
叶蓓蕾犹豫了好久,还是说了:“那我就直说了。如何让马钰骏同意和我结婚?你的点子多,你给我出出主意。”
“那不是很简单的事——你就说你怀孕了。”
叶锦海摇头晃脑:“他敢不承担责任。”
“对,对极了。”
叶蓓蕾充分肯定这一招数。第二天上午,刚上班不久,叶蓓蕾给马钰骏打电话说,晚上有喜事告诉他。下午下班,马钰骏高高兴兴地来到叶蓓蕾的家里。叶蓓蕾告诉他说:“我怀孕了,你要当爹了。马钰骏一时特别高兴:“我又要当爹了!”
但是,马钰骏万万没想到,叶蓓蕾竟然怀孕了。平时不都是采取安全防御措施吗?她怎么会怀孕呢?也许是她为了她的那点心思,而做了手脚。现在叶蓓蕾怀孕了,其情况就不同了,性质变了。一个大男人,必须敢做敢爱。他这一次出差回来,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第一时间和叶蓓蕾商量婚事,以及陪她去医院进行产检。还期待当一个称职的好父亲。然而,他做梦也没想到,叶蓓蕾却变了另外一个人似的,不但给他放鸽子,而且回来之后还对他爱理不理,甚至对他还带有情绪。马钰骏倍感无解:我做错了什么了?不就是公司的事耽误了功夫。哪又怎么了。真是的,公司的产品销不出去,我也够烦的了,你还这样对我。真是的,你说变就变,这样对我,你牛逼。但他对叶蓓蕾从来都不敢说一个“不”字。这一次也一样。特别是,马钰骏这一次出差回来,也特想和她共度良宵。然而马钰骏的欲望落空了,他非常恼火。叶蓓蕾这边厢:凭她的性格,想干啥就干啥,说一不二,而且从来不求人家,只有人家求她。当然,她向马钰骏求婚,只不过是例外。在叶蓓蕾看来:现在的马钰骏没有单位,没有部门,只不过是一个平头百姓,竟敢怠慢我。我还不知道你,出差一回来就到我家。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小九九。还想占我的便宜。男人,我多的是。难道我没有你马钰骏我就过不了。你想干,我偏不干。先晾一晾你。你牛逼,看我怎么收拾你?到时候你连哭都来不及!她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晚上,叶蓓蕾所谓的应酬实际上赶赴私人会所唱歌跳舞叶蓓蕾把马钰骏晾在家以后,到了大楼地下停车场。一个帅哥正在车上等候她。叶蓓蕾和那个帅哥肩并肩走进总统包厢。“蕾姐到!”
说话的人是叶锦海处长。他和叶蓓蕾以姐弟相称,一家人似的,特别投缘。旁人以为他们是亲姐弟。包厢里的男男女女都站起来。叶蓓蕾一进来就给叶锦海招手,然后向雅座走过去。叶锦海右手提着一瓶红酒,左手捧着两个酒杯,也向雅座这边走过来。叶锦海一边倒酒一边说道:“蕾姐,小弟敬你!”
叶锦海坐在叶蓓蕾的对面。她大口干了这杯酒,说道:“你的怀孕招数不灵,还有意思敬我。”
“你说你怀孕了,难道他不向你求婚。”
叶锦海不大相信自己的计谋不灵。“他不但不向我求婚,反而对我怠慢。”
“他都是被你惯坏的。他出差回来没有?我得教训他一下才行。”
“他回来了。”
“他回来了,你还来喝酒。”
“他这个人呢,以为是我求他。我得晾他一段时间再说。”
“你真笨,他这次出差回来,说不定会反过来向你求婚。”
“都好几个月了,他都没有提起婚事儿。”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啊,一点耐性都没有。”
“假如,我说是假如,如果今晚我在家陪他,那么他肯定会发现我的肚子没有动静。”
“你跟他说你怀孕大概也有好几个月了。他是过来人,你的假怀孕也许会被他发现。”
“我就担心这个事儿,所以,你必须为我圆‘怀孕’这个事。”
“那是肯定的。对了,可能是你没怀过孕,扮演孕妇不像,暴露出破绽,被他看穿了。”
“我是一个好‘演员’,谁说我扮演不像。”
“像,像极了,像喜欢喝酒的孕妇。”
“你不要数落我了。假怀孕,这一招不灵了,你还有什么招数?”
“招数是有的,但是强扭的瓜不甜的哟。”
“管它甜不甜,反正我一定要征服他,只有这样才能获得女人的快感。”
“你身边的帅哥如云,还缺快感?”
“这个你就不懂了,各有各的味道。”
“这话怎么说?”
“跟小帅哥嘛,只不过是一时的快感,而跟像马钰骏这样的成熟男人才能获得持久的快感。”
“高!实在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