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么？ 津北队四个人脑中重复着这两个字。 “别换了，快上场吧！”
林传清比较保守，见那头裁判已经开始催促，并且已经开始倒计时，他显得有些紧张。 汪禹珩一向是以徐褚为马首是瞻。此时他没有急着发表意见，而是扭头看向了徐褚。 “和赵李昂比？你有多大的把握？”
徐褚皱着眉头。 “七成。”
“我们得快些决断，若是我现在上场了，之后咱们就不能更改顺序了。”
沈听舟不敢打保票，只是估计了一个比较保守的数字。 但这个数字，对另外三个人而言，都已经属于激进的了。 “七成？沈听舟，你这是在闹呢？估计连我褚哥都没有这个把握。”
汪禹珩一下子就急了，“别在这纠结了，赶紧上场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推搡着就把沈听舟往白线那里推。 沈听舟没有回答，但他的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徐褚。 那个样子，像是在催促队长快些做决策。 **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呢！ 台下，看着这边闹出的动静，钱赟也忍不住皱起眉头。而坐在他身后的那帮射箭队的小子没那么强的定力。 看见沈听舟迟迟不上场，个个都站起身来，伸长脖子在那张望。 “沈听舟……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几乎所有队员的心里，都想起同样的声音。 “哎哎，这是什么情况啊？”
不仅是队员，观众席上的观众也有些看不明白他的操作。 “他这是临上场犯病了？”
“他该不会是别的学校派去的卧底吧！”
“我看啊，他就是知道津北打不赢青木，所以干脆就不想上场了。”
“……” 现场怎么评论的都有。 “你不着急？”
一个摄影社的成员坐在宋雨眠隔壁，用胳膊肘碰了碰她，然后问道。 “急什么，不急。”
经过几个月的相处，宋雨眠对沈听舟格外的自信。倒不是说她成了沈听舟肚子里的蛔虫，知道沈听舟心中所想。她唯一清楚的是，沈听舟格外在意这次比赛机会，所以不论他做什么决定，目的一定是为了赢得比赛。 “十，九，八……” 那边，裁判已经开始倒数了。 快啊！ 所有人都在催促。 “你先上吧！”
就在沈听舟一脚快要踏入射箭区的时候，徐褚终于发话了。 他是对着汪禹珩说的。 “老大！”
“就按他说的来。”
徐褚心里其实也没底。 但是沈听舟说得没错，以汪禹珩的水平，和陈周之间差个三五分，拼一把也是可以做得到的。 而沈听舟，虽然之前没有大赛经验，但……他确实是匹黑马，尤其是个脑筋灵活的黑马。 徐褚想起了开学之初和沈听舟的那场新人赛。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沈听舟确实有那个能力创造出独属于自己的优势。 若要保住射箭队，甚至留下老钱，关键时刻还是要依靠沈听舟。 汪禹珩破罐破摔，抓起自己的弓，一咬牙越过沈听舟，踏进了射箭区。 只不过在越过沈听舟的时候，他的目光宛若实质，严肃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