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陆羽的内力,已经完全可以支撑他用天龙八步赶路,速度之快,远远超过寻常马匹。 从信阳府出发的第六天,就到了华山脚下。 望着那条蜿蜒曲折的山道,陆羽有种故地重游的感觉。 他本来打算直接问剑华山派,好光明正大地杀了华山派掌门鲜于通,但是,那样一来的话,就彻底得罪了华山派。 陆羽虽然不怕麻烦,但是,也不想就这么丢掉一股反抗元廷的有生力量。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以后,陆羽决定潜入华山派,暗杀鲜于通。 陆羽轻车熟路地避过华山派山门,在荒无人烟的偏僻山林里狂奔。 一个多时辰以后,陆羽登上了玉女峰,来到了华山派弟子居住的地方。 经过一番仔细观察,陆羽不但找到了华山派掌门鲜于通的住所,更是摸清了他的武功底细。 是夜,鲜于通刚睡下没多久,忽然觉得有一道极为阴寒的目光望着自己,刚睁开双眼,便看到了一张似笑非笑的脸庞。 “你…” “叫啊…怎么不叫了?”
陆羽似笑非笑地望着鲜于通,手中长剑轻轻向前递进一分,锋锐的剑刃,立时割破了鲜于通脖颈处的皮肤。 一缕鲜血当即顺着剑刃,滑落在床上。 鲜于通强忍心中恐惧,努力平复心境,磕磕绊绊道:“你若是杀了我,绝没有活着离开华山派的可能,你若是想要什么,只要我有,绝不会不给你,何必闹得鸡飞蛋打?!”
陆羽轻轻笑了一声,道:“也对,我向来只求财,从不害命,只要你能拿出好东西来,我便饶了你的命!”
“你想要什么?”
鲜于通想拨开抵在自己脖子上的长剑,但是又不敢,怕这个愣头青真的杀了自己。 自己好不容易当上华山派掌门,自然是要好好地享受一番,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死在一个无名小辈的手里,实在是窝囊得很。 “你想要金银财宝?还是武功秘籍?你先把剑拿开,我决不食言,绝对不会让你白跑一趟!”
“行啊,我这就把剑拿开!”
长剑挪开,鲜于通下意识就要暴起身形杀了陆羽。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陆羽只是随手一点,鲜于通再也无法动弹分毫。 “少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怕我鲜于通不讲信用吗?我堂堂华山派掌门,岂会欺骗少侠?”
鲜于通满心不甘地望着陆羽,故意装出一副不被人信任的委屈样子。 “呵呵呵…” 陆羽冷笑一声,道:“你鲜于通的话要是可信,那名苗疆女子,就不会在你身上下金蚕蛊毒了!”
【天机】+25 鲜于通心中一惊,当年之事,只有那苗疆女子、自己,以及胡家兄妹知晓。 那苗疆女子决计不会将此事告知旁人,而胡青羊已死。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此人受胡青牛委托,偷偷潜入华山派,妄图加害自己。 “在下从未去过苗疆,怎么可能被苗疆女子下毒?”
鲜于通叫屈一番后,望着陆羽道:“少侠,委托你潜入华山派的那人,可是姓胡?”
“正是!”
陆羽点了点头,道:“那姓胡的名字很是奇怪,叫什么牛!”
“胡青牛?!”
鲜于通暗自冷笑一声,胡青牛不是自己的对手,竟然委托他人来找自己报仇,这人或许武功极高,可惜江湖阅历太浅,且看我如何化险为夷。 “那姓胡的是魔教中人,向来与我正道门派不对付,他编纂一些莫须有的故事,以此博取少侠的同情,只为让少侠杀死像我这样的无辜之人。”
“倘若少侠受他蛊惑蒙骗,真的杀了我,必然要遭到整个江湖好汉的追杀,死无葬身之地!”
“真的是这样吗?”
陆羽的嘴角噙着一抹笑意,道:“如果你没有去过苗疆,那么你的扇子里,怎么会有金蚕蛊毒?那一对金蚕,不是你从苗疆女子那里偷来的,又是从何处得来?”
【天机】+50 “一,一派胡言,我堂堂华山派掌门,岂会做出这种下三滥的事。”
鲜于通眼珠子一转,道:“少侠若是不信的话,不妨将我的扇子取来,只需要打开一看,便可知晓其中是否真的藏有金蚕蛊毒。”
“真的要打开扇子查验?”
陆羽轻笑一声,道:“倘若在下一不小心,让鲜于掌门再度中了金蚕蛊毒,我可没有胡青牛那样的精力,三天三夜不睡地救你这条狗命!”
【天机】+100 “你…一派胡言!”
鲜于通怒视陆羽,厉声呵斥道:“小子,我劝你最好放开我,不然的话,华山派是不会放过你的!”
“是吗?就像你杀死白垣一样杀死我?”
陆羽冷笑道。 【天机】+100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不是胡青牛派来的?!”
一听到‘白垣’这个名字,鲜于通的心弦再也绷不住了,满眼惊惧地望着陆羽。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没有人知道是我杀死白垣的……” “鲜于通啊鲜于通,就你这样奸诈狠毒、道德败坏的畜生,竟然也能当上华山派掌门,实在是老天爷瞎了眼。 对苗疆女子始乱终弃在前,为了当上华山派掌门,弃胡青羊于不顾在后,使其羞愤自尽,一尸两命。 最后更是用金蚕蛊毒害死自己的师兄白垣,以此嫁祸明教。 你这厮,罪大恶极,罄竹难书,不杀你,不足以慰亡灵,不杀你,不足以平民愤!”
陆羽数完鲜于通的几条罪状以后,直接一剑杀了他,根本不给他辩驳认错忏悔的机会。 做完这一切后,陆羽在房间里翻找了一会儿,找到了一本武功秘籍,正是华山派禁术--《鹰蛇生死搏》。 陆羽刚要翻阅的时候,屋外忽然出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 陆羽小心翼翼地推开窗户,在那人进屋之前,身形一闪,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啊…掌门被人杀害了……” 女子的呼声响起没多久,不少房间的灯盏逐次亮了起来。 随后,衣衫不整的华山派弟子,将鲜于通的房间围得水泄不通。 在华山派弟子争论不休、悲痛不已的时候,陆羽已经趁着月色,下了华山。 月色下,陆羽宛若一条青色游龙一般,在林间游动,不过一会儿,便已游出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