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达到以后,陆羽喊来蔡布衣兄妹。 见到封不平的瞬间,蔡布衣紧张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封不平本人却没有丝毫呵斥蔡布衣的想法,只是语气平和地问了几个问题。 之后,封不平趁着夜色,离开了客栈。 “陆兄,你是在哪里遇到封师叔的?”
蔡布衣随手抹去鬓角的汗水,心有余悸道:“幸亏有外人在,不然的话,师叔又要惩戒我了。”
陆羽简单说了几句,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 一夜无话。 翌日,精神抖擞的陆羽,亲自送蔡布衣等人出城以后,方才带着何三七前往门庭若市的刘府。 二人抵达刘府的时候,已是将近午时,此时,数百宾客齐聚刘府。 何三七虽然生性淡泊,但成名许久,和他打招呼的人数不胜数。 陆羽不耐其烦,干脆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坐了下来。 过了许久,寒暄完毕的何三七方才入座。 就在这时,刘府外响起砰砰两声铳响。 陆羽斜了何三七一眼,轻声说道: “一会儿进来的,是个当官儿的,姓刘。”
何三七愣了一下,反问道:“刘正风金盆洗手,怎么会有当官的前来恭贺?”
陆羽扯起嘴角笑了笑,“不是上门恭贺,而是来颁发圣旨的。”
“圣旨?这怎么可能?”
何三七一脸不信。 “你马上就见到了!”
陆羽指了指大门的方向,笑道:“刘正风这人当真是有意思,花钱买了个参将的官帽子。”
何三七满腹惊疑地望着大门的方向。 果不其然,一个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官员走了进来,然后展开黄色卷轴,当众宣读圣旨。 【天机】+10 【天机】+20 当听到‘参将’这两个字的时候,何三七整个人都麻了。 【天机】+50 “小兄...少侠...公子是如何提前得知这些消息的?难道公子是朝廷的人?”
亲眼目睹陆羽的天机神算,何三七竟是不知道该如何称呼陆羽。 “非也!我要是朝廷的人,怎么会关心江湖上的事?”
“也对!那些当官的只顾着鱼肉百姓,哪有时间关注江湖上的打打杀杀。”
在陆羽与何三七低声交谈的时候,刘正风已经开始发表演讲了。 “何兄,你若是信得过我,等下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只需护住刘正风的夫人子嗣,如此就好!”
“其余的人和事,全都由我解决!”
见陆羽说的言之凿凿,何三七当即心里一紧,但还是很痛快地答应道: “等下不管发生什么,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会护住刘正风的夫人和子嗣!”
陆羽交代完以后,趁着所有人都在关注着刘正风的时候,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前院,潜入后堂。 刚踏进后堂,就看到一个黄衫青年拦在曲非烟和一个年轻姑娘的面前。 “嵩山派万登平?”
见来人一口道破自己的姓名,万登平的脸上不由多了几分警惕。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刘府的后堂?”
这时,曲非烟也认出了陆羽。 “是你?”
陆羽没有搭理曲非烟,只是对着万登平说了句奇怪的话。 “杀你的人!”
万登平听到‘杀’字的时候,陆羽已是持剑前冲。 不等‘人’字落下,万登平的血已经冒了出来。 “你...你......” 万登平只来得及说了两个‘你’字,就一命呜呼。 “你,你这坏胚,竟敢在刘公公的府上杀人,真是好大的胆子!”
曲非烟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陆羽。 “找个地方躲起来!”
陆羽说罢,不再去看曲非烟两人,抬头看向四周的屋檐。 “嵩山派的大侠们,还不现身?”
陆羽的声音尚未落下,十余名身穿黄衫的嵩山弟子,齐齐跃入后堂。 “名门正派?不外如是!”
“梁上君子,恰到好处!”
陆羽冷嘲热讽了几句后,直接持剑与一众嵩山弟子战作一团。 身处大厅的刘正风,刚点头答应暂缓金盆洗手,就听到后堂之中响起一阵兵刃碰撞声。 “这是怎么回事?哪个大胆狂徒敢来我刘府撒野?”
刘正风越想越恼火,立即派二弟子米为义前往后堂查看究竟。 米为义来到后堂,看到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年,正持剑在与一群嵩山弟子斗作一团。 而自己的师妹,亦是被嵩山派的人围困在角落里。 见此情形,米为义不由心中有气,大声喝道:“众位嵩山派的师兄是何用意?为什么不去厅上坐坐,怎地为难我师妹?”
将曲非烟和刘家小姐堵在角落里的那人看都不看米为义,神色倨傲道:“奉盟主号令,要看住刘家的家眷,不许走脱一人!”
这几句话的声音并不大,但说得骄矜异常,落在厅内众人耳中,无人不变脸色。 刘正风大怒,质问史登达。 史登达面不改色,对着后堂喊道:“万师弟出来罢,刘师叔已经答应不洗手了。”
“万师兄被歹人杀了!”
史登达闻言勃然大怒,“刘师叔请了帮手?竟敢对我嵩山派弟子下手?真是好大的胆子!”
刘正风心底生疑的同时,又恼又怒,“你们嵩山派到底来了多少弟子?全都现身罢!”
此言一出,大门外、厅角落,立时有二十几人起身应道:“是,嵩山派弟子参见刘师叔!”
便在这时,后堂有喊叫声响起。 “史师兄,点子扎手,死了好些兄弟!”
“啊......” 不等史登达等嵩山弟子前往后堂救援,就有一满身是血的年轻人,施施然从后堂之中走了出来。 年轻人正是陆羽,他的身后,跟着刘正风的夫人、子嗣,以及二弟子米为义。 “你是何人?竟敢对我嵩山派的弟子下手?是何人在背后指使?”
史登达戟指陆羽,怒喝道。 “衡山派刘正风金盆洗手,你嵩山派怎么来了这么多人?尔等是什么用意,需要我说出来吗?”
陆羽横了史登达一眼,语带不屑道:“再说了,你史登达,也不配与我对话?!”
陆羽狂笑一声,对着屋顶喊道:“托塔手丁勉、仙鹤手陆柏、大嵩阳手费彬,你们三个要是再不出来,我不介意杀光在场所有的嵩山派弟子!”
黄影闪动,屋顶上同时跃下三人。 一人身材中等,一人身形魁梧,一人又高又瘦。 刘正风见丁勉三人现身,心中吃惊不已的同时,不由生起一种不好的感觉。 “三位师兄大驾光临,为何不来喝一杯水酒,躲在屋顶做什么?”
费彬斜睨了刘正风一眼,转身看向手中长剑仍在淌血的陆羽,目光如刀道: “嵩山弟子奉盟主号令,阻止刘正风金盆洗手,你却偏偏杀我嵩山弟子,这到底是何用意?是在欺我嵩山派无人,欺我五岳剑派无人吗?”
此话一出,群情激奋,在场的五岳剑派众人,纷纷怒目相视,恨不能活劈了陆羽。 “嵩山派的人果然能说会道,只是三言两语,就能颠倒是非黑白!”
陆羽嗤笑一声,“若不是那些嵩山弟子将刀剑架在了刘正风家眷的脖子上,我又怎么会出手呢?”
不等费彬开口,站在陆羽身后的曲非烟已是踊跃开口,“坏胚说得没错,那些嵩山弟子全都凶巴巴的,不但威胁我们,还用剑指着我们。”
此话一出,群雄哗然。 刘正风见风向倒向自己,立即开口说道:“刘某今日金盆洗手,本是私事,与五岳剑派并不相干,不知嵩山派的众位,为何非要逼迫刘某暂缓金盆洗手?是何用意?”
听到刘正风的质问,众人哗然不已。 “刘正风,今日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你也继续金盆洗手!”
不知何时,陆羽已经站在了金盆的前面,“谁若是想阻止你金盆洗手,就要先问过我手里的这柄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