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神降,就可以快速的造就一个实力强大的修士。”
张越看着上空的王尹,露出讥讽的笑容,“但是这代价,你能承受的起吗?”
王尹是一个“人工制作”的金丹修士。 利用对自身的崇拜,而进行的“神降”方式,将自己临时性的夺舍对方身体,从而达成类似于转世重修的状态。 因此,练气法可以快速的提升,有着庞大的灵性加持,还能在短时间内,汇聚大量的灵气,从而突破自身的等级。 看上去似乎很厉害,甚至可以批量的制造大量的高手出来。 但作为同样可以做到这一点的张越却明白,其中有太多的副作用和麻烦。 首先第一点,就是这王尹日后再难以有所精进,除非再来神降,让大黑天继续将他的练气层次抬上去。 他未来已经被锁死,几乎不可能再成长。 当然,王尹可能觉得这无所谓,因为正常来说,他未来恐怕难以达到这样的高度。 第二点,也是最为可怕的一点。 那就是经过神降之后,这王尹的内在逐渐会潜移默化的朝着大黑天靠拢。 心灵,意志,全部都会慢慢改变,最终整个人都会成为大黑天的模样。 到时候连自我的意识都会丧失,成为一具可怜的人偶。 所以张越绝对不会对其他人使用神降,来为他们提升一点实力。 “真可怜啊。”
张越看着上空那洋洋自得的王尹,眼中的怜悯多的都要溢出来了。 “什么可怜?”
不知道何时蹦出来的罗瑞琴站在张越的身旁,好奇的看向四周,半天也没有找到他口中可怜的东西。 于是大大咧咧的说道:“看起来现在的情况没有那么危险,跟着进入黑天神教就好了。”
罗瑞琴的不在意,让她戒指上的纯白面容幽幽的叹了口气。 纯白面容能够看出来,虽然罗瑞琴成为了天圣宗的继承人,但是她对于天圣宗没有任何的感情。 就连现在这个天圣宗,也是纯白面容不断赶着才成立的。 现在看到要被黑天神教一口吞了,也根本毫不在意。 但又能怎么办呢?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想麻烦的话,暂时丢掉这个累赘也不是不能考虑。 纯白面容有着办法可以带着罗瑞琴离开,但需要付出的代价很大。 毕竟是一个庞大宗门的后手,还身具继承宗门的责任,自然也有一些手段,来面对各种绝境。 不过无数年来,有些手段已经耗尽,有些手段需要代价太过惊人。 所以现在如非必要,纯白面容不会再用。 现在只不过是要加入黑天神教,只要不对罗瑞琴有致命的伤害,他就不会再管。 张越在一旁观察,心中大概能猜测到这种可能。 不过他什么也没说,毕竟在他的心中,唯一有价值的,也只是天圣宗的那些知识。 王尹很快就落了下来,吩咐自己的手下,开始给各人进行入教仪式。 到了此时,众人才发现,黑天神教渗入到龙牙岛上到底有多么惊人。 之前围攻王尹的金丹修士中,竟然有三分之一都是黑天神教的内鬼。 和王尹也只是在进行假斗。 看来是做好了暗中反水的准备。 只要有人的实力比较强打,这些潜藏的内鬼就会对其进行偷袭。 不过最终还是让王尹一个人取得胜利,没有动用这些人。 但纵然剔除了这些人,王尹能够取胜,也足以说明他的实力。 除去金丹修士中的内鬼,现场的诸多筑基修士中,也有近乎五分之一的人早已是黑天神教的教徒。 他们一开始还跟着一起逃跑,实则是跟在那些早已确定好的目标身边。 若是目标人物逃出了现场,他们也会紧随其后。 有着一同逃出虎穴的情谊,目标人物也就不会多么警惕,给予这些内鬼充足的信任。 不过现在有阵法直接将大多数的人都困住,自然也就不需要他们做什么事情了。 “不过之前还是逃走了一部分精明的家伙,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在这些内鬼的眼皮子底下逃走。”
张越脑海中闪过如此念头,随后就看到一名黑天神教的教徒来到了他的身边。 对方手中捧着一尊雕像,上面灵光闪烁,仿若真人。 这就是黑天神教所供奉的主人,神教教主大黑天。 曾经的玄天教主,现世的洞天境修士。 “但是,这容貌好像有点眼熟。”
张越看着面前的雕像,一时间竟然有些入神。 一旁的教徒看到张越的做派,心中顿时大喜。 看来这是与大黑天有缘,直接就和伟大存在有着神交了。 “卧槽,这不就是我上一世的样貌吗?雕像雕刻的不是很清楚,竟然认了半天!”
张越顿时心中卧槽不断。 对着自己上一世的容貌要求祭拜,这种感觉实在太令人无语了。 “来吧各位,用你们崇敬的内心,虔诚的向大黑天祭拜吧!”
教徒将手中的雕像抛在空中,呈现彩霞阵阵,带领着周边数十人,首先跪倒在地上,五体投地的祭拜起来。 张越嘴角抽动了几下,当年在大黑天面前他都没有下跪,现在竟然要跪拜人家的雕像,有点过分了。 不仅是张越,其他的修士们也感觉到难以接受。 虽然他们早已做好了加入黑天神教的准备,但是放弃自尊的向其他人跪拜,还是让人难以接受。 修行者是最为高傲的一群人,哪怕面对比自己更强大,境界更高的人,也不足以让他们放弃自己的尊严。 若是连这一点都做不到,意志薄弱的自然也不可能有什么境界上的提升。 所以,在场的修士们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一脸挣扎的在诸多黑天神教的教徒面前闭上了眼睛。 但也有一些人,他们扛不住教徒们那凶厉的眼神,心一狠,眼睛一闭,就直接跪倒在地上,朝着雕像不断叩拜。 就在无数修士在纠结是否同样照做的时候,张越却脸色古怪起来。 因为他隐约的感觉到,自己和面前的雕像,似乎有着一种莫名的联系。 周围那些祭拜的教徒和修士们,似乎正在朝着自己祭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