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缥缈的天堂回到现在的工地,接下来就开始安装涵管,这项工作十分辛苦。先安排八个大汉将卷扬机从山脚抬上到几百米高的涵管基础顶端放好固定,然后将乌也拉下山脚放涵管的地方,这里更远一些。第二天正式开始安装涵管,把乌也在水泥涵管中间的孔洞中穿过到涵管尾后,再用一条木闩闩着涵管尾扎好乌也,然后吹响哨子,上面摇卷扬机的人听到哨子响就摇动卷扬机。第一天上面安排了常满,长友,牛华,螺雄等十多名壮汉进行轮流摇卷扬机。下面有黄杉,得叔,大眼等八九个大男人负责搞掂涵管直上。上面的大汉一面发死力摇动卷扬机,一面喊着雄壮的号子:嘿呀汹啊,鬼监你穷哪,顶硬上啊,穷就要死挨!随着号子的越喊越劲,涵管开始进入涵管基础地带,这时摇得更加辛苦了。一个个努红眼轱反复喊号子:嘿呀汹啊,鬼监你穷哪,顶硬上啊······号子喊得震天动地,涵管就向上拉动。涵管底是用圆木作转辘的,木辘一旦偏向,涵管头就会撞向涵管基础的泥墙,涵管基础是在山体挖深一米多的。这样八九个大汉就要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又托头,又拖尾,又推又扯也很难把涵管拨正。这时下面的人只能吹响哨子叫暂停。上面摇卷扬机的人就一个个像死狗吐一样(一种软身海鱼)摊在地上叫苦连天,趁机休息。这项工作实在太辛苦了,摇卷扬机的人两个手臂通得不敢摸。这样的战来战去到了中午一条涵管还未拉上一半里程,黄杉说:“下午无论如何都要将这条涵管拉上去安装好,大家要打醒十二分精神啊,今晚搞到天黑都要将这条涵管拉上去安装好,要不然吊在半空很危险。”
接着就收工吃午饭。常满对黄杉说:“你们赶涵管的人也太过无能了,八九个男人也搞不掂那涵管头,让它不时撞向泥墙。”
黄杉听了细声说:“你有什么办法能搞得掂它呢?好重啊。”
常满说:“明天给我三个人,你们都上去摇卷扬机,我能管掂它。”
(直上的意思)黄杉道:“那就安排长友,螺雄给你啦,大大只好好力的啦。”
常满道:“不用,最好安排两个女子来。”
常满很希望他能安排那个意中人来,来到这工地快一年了,还从来没有和那个意中人一起做过工。黄杉睁大眼睛看着常满说:“得嘛,两个女子够力?”
常满道:“得,安排两个女子就可以了,不必浪费了劳动力。”
黄杉没出声,收工吃饭了。下午开工时,大伙都加把劲。努红眼轱喊着号子摇着卷扬机,连吃奶那时的力尾都出尽了,下午赶涵管的人也使尽符法舞到身水身汗,几经周折,不懈努力,终于都把涵管拉上去安装,收工的时候天色也黑了。摇卷扬机的男子一个个叫苦连天,有人说活这么大个仔以来最辛苦今天了。有男子说按照这样搞下去,待涵管安装完成我们也没命了。见天黑了,大伙就忙着走。余书记对黄杉说:“主要是涵管头容易偏向,一旦偏向撞入泥墙,就化九牛二虎之力都很难拨正它,上面的人也要花更大力才能拉得返涵管头出来。”
黄杉说:“明天看看吧,或者有办法。”
回到指挥所,黄杉就向领导说出了常满说的话。这时水电佬钟馗说:“这样八九个大男人都搞不掂那个涵管,(搞不得直上)他常满搭两个女仔能搞掂它,嘻嘻,我就不敢相信了。”
黄杉瞪了一眼钟馗道:“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钟馗说:“没有,我能有什么好办法?”
黄杉看着余书记说:“我认为可以让他们试试,不行再打算。”
余书记没有出声。钟馗佬道:“有什么好试那,肯定不得。”
其他领导也同意让试一试看。次日早上,两女子等在指挥所门前。见常满来看排工就说:“常满嗯,我们两个今天跟你赶涵管,我们两个得嘛?听说昨天八九个大男人都很难搞得掂涵管,我们哪有力那。这黄杉也是,这么多男子不叫,偏偏叫我们两个出来。”
常满说:“怪不得黄杉,是我叫他安排两个女子的。他怎么安排你们两只这么大只的家伙出来哪?”
女子:“哈?”
常满看完排工,果然是赶涵管,就在指挥所门外挑了一条硬实的木杠,两女子也跟着挑。常满道:“你们不拿这个。”
女子说:“你不是也挑这个吗?”
常满说:“我一个拿就得啦。”
女子:“哈?昨天他们八九个男人也拿这个啊。那我们拿什么?”
常满道:“木辘。”
此时黄杉在里面说:“这里面还有几条木辘,你们拿去吧。”
常满说:“一共四条就够。”
两女子就拿了四条木辘。黄杉叫拿上哨子,常满进去接过哨子,就向放涵管的地方走去。但又想到黄杉怎么不安排那个自己思念已久的女子来呢?这时女子又问:“我们两个得嘛常满?”
常满道:“得不得到哪里看看便知道。”
常满见有一女子是哪天与干娘在路上见她与长友一起进山的那个叫彩花,另一个叫丽嫦,她们很开心的样子跟着行走。一会儿来到放涵管的地方,常满拉来乌也从涵管中间的孔洞爬过去。然后用木闩在涵管尾口处闩着将乌也扎在木闩上用螺丝帽拧紧。丽嫦问:“这木辘怎能放得进涵管底下哪常满?”
彩花道:“是呀,这么重的涵管怎能把木辘放得进去?”
常满说:“你们两个把涵管抬起我来放木辘就是。”
丽嫦:“哈?你与彩花做抬啦,我抬不动,等我来装木辘啰。”
彩花说:“我也抬不动。”
常满道:“那怎么办?我叫黄杉安排你们两个大只家伙够好力的来主要是为了抬涵管呀,你们不抬那怎么办?”
丽嫦道:“我没能力,那我就不开工了。”
常满笑道:“那就让我一个人扛吧,嘻嘻,快帮我去找一块这么大的石头来啦。”
两女子就去找,常满就在涵管头处的地上挖了一个窟窿。一会儿彩花找了一块够合适的石头常满拿它放在挖好的窟窿旁边,把木杠插入小窟窿撬着涵管口底部,压在小石头上面用力一压杠尾,涵管头就托起了。叫丽嫦把一条木辘放进涵管底,这水泥涵管不知道一条有多少重。丽嫦说:“常满你真好计,我还以为不知怎样能把木辘放进去呢,嘻嘻嘻。”
常满道:“你以为真是靠你们两个把涵管头抬起才能放木辘进去吗?”
丽嫦:“哈哈哈,我们两个努爆腰都抬不动,嘻嘻嘻。”
常满说:“这就叫杠杆的原理,四两拨千斤,你是中学生呢,还是‘中落坑’呢?应该懂得这个道理吧?”
丽嫦:“哈哈哈,我不是‘中落坑’你才是,嘻嘻嘻。”
装上一条木辘后,丽嫦说:“还有几条怎么能装得进涵管底那常满?”
常满说:“又说不是‘中落坑’,(讥笑语)看着吧。”
就拿哨子吹一长响。上面的人听到哨子响就摇动卷扬机,喊起号子,涵管就被拉动。压在第一个木辘上前行,涵管头就跳起。常满叫女子在涵管头底下再放木辘,这样随着涵管的拉行,三条木辘全放进去了,留一条备用。丽嫦说:“常满真好计。”
常满就叫两女子一个负责在前头装上木辘,一个负责在后面捡回木辘,就这样不停地捡回后面的木辘向前装,涵管就随随向上前进。常满托着木杠守着每一个木辘,不让它偏向。一见偏向就用木杠打正,涵管顺利前进。摇卷扬机的人:“嘿呀汹啊,鬼监你穷那!顶硬上啊,力尾要出齐!······!”
好雄壮的号子喊得震撼九霄云外。涵管开始进入涵管基础迁迁而上,常满一步步跟着上升的涵管走。三个人各守岗位,各忙各的,有条不紊。涵管不断直上,根本无须花大力气,很轻松的飞也似的随随向上,眼看涵管越上越高。这时彩花要上前装木辘时突然失手丢了个木辘下来,她急忙想把木辘捉住。但木辘还是滚辘到后面去,也因未能装上木辘而令前头的木辘偏了向。常满急忙想上前去把木辘打正,被彩花弯下腰来的屁股挡住了去路。常满道:“快把马屁收起!”
彩花急忙收起屁股。三个人的操作,说是轻松实际上是密锣紧鼓的配合,稍有错失涵管头随时都有撞向泥墙的可能。因为涵管基础两边是山体泥墙,仅仅够放得下一条涵管,和一边够一个人行走得过的小梯级。假如撞向泥墙,三个人根本无力挽救。黄杉也够醒目,安排这两个手脚麻利的女子来。话又说回来,彩花收起屁股,常满快速过去把木辘打正,但还是碰着彩花的马屁。丽嫦在后面迅速递上一条木辘叫彩花装上,跌了那条由她来捡。一边又哈哈笑道:“你那个马屁也太大了点,堵塞整个交通。”
彩花道:“你那个马屁就不大?”
丽嫦:“哈哈哈·,我的屁股大没有阻路,哈哈哈·····。”
常满道:“黄杉应该安排两个细细个的屁股仔来就得啦,这条小梯级这么窄的,他偏偏安排你们两个大马屁来。”
三个人边说边笑涵管顺利向上前进。再讲到上面十多个大汉,轮流摇卷扬机:“嘿呀汹啊!鬼监你穷那!顶硬上啊!穷就要死挨!······!”
(号子是广东口音)喊得黑口黑面,揺得眼轱凸凸,连吃奶那时的力尾都出尽了,更是汗水淋漓。下面赶涵管的人却没有吹过一次暂停的哨子,不像得前一天八九个大男人都搞不定涵管头不时吹哨子暂停,于是他们大叫暂停休息。一放下摇臂,一个个都摊在地上软绵绵叫苦连天。一个水电大叔走出涵管基础口探头望下来看看今天是什么人赶涵管上得这么顺利,望下来只见三个人,而且有两个是女子。就问那几个人是谁?有人说是常满和两个女子。水电大叔道:“那个男的是常满?他一个男仔搭两个女仔就能将涵管搞得这么顺利上来,造数他赶涵管了。”
牛华道:“哪妈常满就好咯,今天不用摇卷扬机还有两个女仔相伴咯,嘻嘻嘻。”
子原道:“喊两个女仔上来陪你那,牛华。”
牛华道:“喊女仔上来陪我有什么用那,现在连拉尿都没力了,嘻嘻嘻。”
子原道:“喊女仔上来一边一个伴着你摇卷扬机嘛。”
牛华:“好呀,一定够力好多,嘻嘻嘻。”
······大家摊在地上有气无力说了一轮笑话休过息后,就又开始摇卷扬机了。现在他们一摇到太累了,就会喊暂停,这样他们就不会摇得太累了。经过大家的努力,很顺利的只用了仅半天工夫,就拉上一条涵管安装好。黄杉得意说:“下午再拉一条就收工。”
余书记见了也满意说:“明天拉上两条也可以收工了。”
钟馗佬见了也无话可说了。黄杉接着说:“以后每天拉两条也可以收工了。”
这样的速度涵管安装得很顺利很快,不久就全部安装完成。在此期间收到干娘的一封来信,得知干娘再找到一个自己喜爱的人重新组成一个新家庭。伴侣是一个教师,有一个女儿叫李若婷,比小宝长两岁为姐姐。他们现在一家人生活得很开心,幸福。得知这消息,常满很高兴。回了一信祝贺他们,并说自己在工地生活得很好,勿念。涵管安装完成后,就开始安装水轮机,这是外面最后的一项工作了。这天开工时,常满抽出那个大链的。哇,好重!大家就交好三角架把链的挂上去。黄杉拉了拉小链滑龙的,卡不住。就说:“这个坏家伙来的,根本没有用。”
余书记也拉了拉说:“这怎么办?”
钟馗说:“重新借一个回来了,有什么办法?”
余书记说:“往哪里借?这个链的是全县吨级最大的了,要不是公社领导亲自出马还借不回来。”
黄杉说:“哪妈钟馗佬干了十多年机工,给两天时间你把它修好。”
钟馗道:“十多年机工也没有修理过链的呀,让我试试看吧。”
黄杉道:“不管你修过没修过,这么简单的链的,你修理不好就别当机工了。”
钟馗叽里咕噜不知说了些什么。黄杉就叫常满他们先把水池用水泥浆批好。两天后,常满到指挥所看排工,听到黄杉,余书记他们在责怪钟馗,说他两天时间都无法修理好那个链的。钟馗道:“没法就没法呀,你能修理得好,就自己去修好它啦。”
余书记道:“想要再借一个这么大吨级的链的,公社领导也未必能借得到,也不知往哪里借。除非县里领导肯帮忙。”
黄杉道:“这样很麻烦。”
余书记说:“麻烦能借得到都好,最怕没处找。”
常满听完他们说话,看过排工就回宿舍准备开工了。一直在想这个链的也这样难修?不就是一个圆碌碌的东西吗,到底有多复杂,钟馗佬用两天时间也没法修得好?想了会就开工了。到了中午吃过饭后,人们都睡中午觉,中午有两个小时休息时间。常满就一个人悄悄的走到机房去,见到那个链的还在地上,扳手螺丝刀等工具也在。看来钟馗佬是用这些工具修理过链的的,但为什么修不好呢?就蹲下在链的旁边反复看那链的。只见有一条大链和一条小链从一个圆钴中间伸出来,但看不到圆钴有任何可拆得开的缺口,也没有任何螺丝钉。这些铁链是怎样装进里面去的呢?这个圆钴好像是铸造而成。把链的转来翻去都看不出有可拆之处,怪了,简直是老鼠咬龟无从入手。难怪钟馗佬用两天时间都没法修理得好它,他根本就没有办法拆得开这个铁钴,难道真是铸造而成?但那铁链怎么放得进去呢?常满看了又看把链的翻了又翻,怎的也找不到破绽。这时急了,天气又热,一身大汗了。看看手表已经过去一小时,还有一小时能不能把它修好呢?一定能拆得开,正在急着,终于知道如何把它拆开了,就快速把它拆开。见里面主要是脱了那条担杆形钢条弹簧,这条弹簧非常猛力。就算让钟馗佬有能力拆得开这个外壳,也无能力将弹簧装上。常满这样一个练就一身硬手力的人,也几次安装被弹簧飞了去,最后双手双脚又用扳手顶,又用螺丝刀压,身水身汗把弹簧装上,把链的修理好,心情轻松了。因时间关系,速速回宿舍去,在路上就听到指挥所的领导大叫起床开工了。就直接向指挥所走去,正遇着黄杉在门外道:“常满你们几个明天进山里去吧,今天干完这一天工,这里就没工做了,水轮机又未能安装。”
余书记在里面说:“进去以后装水轮机时再叫你们出来啦。”
常满说:“那个链的我修理好了。”
黄杉瞪大眼望着常满道:“你整好那个大链的?”
常满:“嗯。”
黄杉:“你什么时候修理好的哪?”
常满说:“头先中午休息的时候。”
这时钟馗老也在指挥所里面说:“你能整好那个链的?我整来整去都没法整得好它,你能修理好它?”
其实钟馗根本没有能力修理,他连外壳也没有能力打开过,说什么整来整去呢?黄杉瞪了一眼钟馗又望了一眼常满道:“去看看!”
余书记、老狐狸管帐,及其他领导都一起去看,钟馗也跟着来。黄杉一到机房马上走到链的面前拉了拉小链,听到的的的的响声,而且有些紧手的感觉,大链转动不滑笼卡得很死。便道:“是啦,有声先得呀,先前拉来拉去两头滑没有作声,哑的,大链卡不死,马上安装水轮机。”
余书记也上前拉了拉道:“是啰,这样得啦,有声才得呀,先前拉来拉去两天头滑没卡紧。”
老狐狸也拉了拉说:“得啦现在得啦。”
钟馗也拉了拉真的卡得很紧,不会滑回头了,也无话可说了。余书记说:“哪妈钟馗佬给你两天时间你都没法修理得好个链的,当了十多年机工还不如一个普通民工,人家用两小时就把它修好,好用个尿壶渐死你了。”
钟馗站一旁不敢出声。之后又经几天时间把水轮机安装好,这外面的工作就全部完成了。...接着所有人马都进入坝区去了。常满从此告别了鬼奴,这天到了坝区宿舍门前,有男子说:“寮尾那头还有一个床位。”
常满就进入去放下东西,把床位搞好,觉得这么多人一间大寮,人声嘈杂,寮尾正适合自己有时候看书。搞好床铺后就出到外面与大家聊聊,看看外面的环境。寮是搭在近水河边一处稍微平坦的地方,四面只见山头和白云。看了看觉得和这些人也没有什么好聊,就回床上看书了。第二天被安排与牛皮灯笼(化名)下山购物,常满就挑着箩筐下山了,这工地有间小卖店,购些日用品及零食之类进来方便民工买。两人边行边讲,忽然望见对面山弯路上一女子急急脚走进来,看去她就是自己思念了成年的那个意中人。绕过山弯后,待女子走近。常满道:“早晨,进山吗。”
女子看着常满说:“嗯,你们去买货吗?”
常满:“嗯。”
两人就各走过了。走了一会女子回头叫:“嗨,能帮我买点东西吗?”
常满回头问:“买什么?”
女子说:“帮我买二尺象根,用来扎头发的,要红色的。”
常满说:“往那里买?”
女子:“到百货店去问问他们就会卖给你了,我给钱你吧。”
常满说:“不用了,回来先吧。”
这时常满想到自己身上只有三角钱,这二尺象根买得起吧。要想结识一个自己思念了一年多的意中人,希望这三角钱已经足够。就继续下山,心里面突然感到有些不由自主的甜甜滋味。这女子这么漂亮,在外面做了这么久都没法有机会接触她。进入山第一天开工就遇着她,看来与她有些缘分吧。牛皮灯笼说:“这个长娇是我们村里的,我们村的人全部都是姓梁,都是同一个祖宗。”
两人边走边说。后来下到外面购齐货物就到百货买了象根,二尺才二角五分。之后回到工地已是中午时分,见女子在指挥所门外等着了。把货物放好就过去将象根递给她,女子问多少钱?常满说:“不用了,没多少钱,你就拿着吧。”
女子接过谢过常满微微一笑回宿舍去了。第二天是修整大路,十二人一组共六组。常满知道修整大路需要铁笔,就问人那里有铁笔?一男子说:“铁笔他们早就要完了,都拿回宿舍自己收着,你新来乍到看指挥所还有没有吧。”
常满就去指挥所在门口角处见有两条铁笔就拿了一条回来那男子见了笑说:“嘻嘻,你要这条大杠工地只有两条,平时没有人用的。太重了一条有三四十斤重,有时只用来撬大件货的,你用它来洞泥很辛苦的。”
常满看了看大杠说:“没关系很好我喜欢。”
就托着大杠去开工了,行了不远见那个意中人等在路上。就走过去问:“你也修路吗?走吧站在这里等谁?”
姑娘嘻嘻笑说:“等你呀,来到这工地这么久了才第一次能见到你开工,可惜你还不是同我们一组。”
常满惊喜了,自己思念已久的意中人竟然在等着自己开工。看来她心里面也有自己存在,真可惜她又不同自己一个组。女子又笑说:“你是不是那,托这条大杠去洞泥?(洞泥是用铁笔大力插入泥土里把泥撬起)嘻嘻嘻嘻,你厉害了,从来没有男子拿过这么大型的大杠当铁笔用的,你用它洞泥一定很快,你过来我们组就好啰。”
常满:“嘻嘻,是吗,你过来我们组就好啦,我都好想和你一个组做工啊。”
女子:“嘻嘻嘻,你叫排工的领导排我和你一个组啦,我也好想和你一个组啦。”
常满说:“我没能力叫领导安排你和我同一个组,你自己走过来我们组吧。”
女子:“哈哈哈,被领导骂死我,嘻嘻嘻嘻。”
两人边说着来到工地了,姑娘的组的路段刚好在旁边,姑娘就在交界处钩坭。常满也在与姑娘交界处洞泥,都是想互相亲近一些,挥动大杠把泥大块大块撬下去。姑娘哈哈笑说:“哇,你好厉害啊,快帮我这边洞一会。”
常满说:“我们这边很多泥,你过来我们这边钩吧。”
姑娘:“嘻嘻嘻,快帮我洞洞这边啦。”
常满只好帮她洞了几下那边就又返回自己这边来洞了。姑娘笑说:“洞这几下还未有泥下,嘻嘻嘻。”
接着她也就走到她们组的另一头去了。常满心里面真的好想她能和自己一组做工啊。修整大路持续了一段时间。一天收工回来傍晚冲过凉用水唛(水桶)把脱下来要洗的汗衣装上提到水池旁去洗。因见有几个女子在洗衣服,地方够窄狭就把衣服用水浸泡着放在哪里先回宿舍看书,以为等一会儿人少了才去洗。后来看书看到夜了就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