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牌是“桂鼎咖啡店”,仅从外表看,装修就比之前强了不知多少倍。 大门是纯正的玫瑰合金门,上面挂着一个小牌子:“营业中”。 吕思韦就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咖啡店外面变化大,里面更大。 先前的小资情调,变成了宫廷奢华版。 地板换成了拼花嵌金理石板,桌子亦是理石包金镂刻花纹。 墙纸,壁挂,吊灯,每一样都是精心选就,透出了金钱的味道。 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完成了对这家临街咖啡店的全面改造的。 物非人也非。整个咖啡店里,吕思韦认得的面孔,也没剩下几张。 店长,咖啡师全都换了人,两个人都英俊非常,文质彬彬。 坐到临街的座位上,吕思韦就感觉到了沙发的不同。 太太太过舒适了。他从没有坐过这样松软的沙发,让人不自觉地放下心来。 “先生,请问您想要喝点什么?”
女服务生走了过来。 这个清纯的女孩,吕思韦记得,是原先的旧人。 “你们店里,怎么变化这么大?”
他温声问道。 “我们换了新东家,按照她的要求重新装修了。”
原来如此。吕思韦又问道:“先前的店长和咖啡师呢?”
“他们俩......”小姑娘有点犹豫。 “我也是老顾客了,和陈店长和丹尼都很熟。”
吕思韦说道:“换了东家,也不至于把人都换了吧?”
“先生您就别问了。”
服务生面上的为难之色更甚。 这边的情况,落到了新店长的眼里,他就迈步走了过来:“这也没什么不能对人明说的。”
“先前那家‘名点’,因为以次充好,欺骗客人,竟骗到了我们老板头上,所以被收购了。”
“先前的店长和咖啡师明知故犯,我们老板也没留人。”
吕思韦脑中忽然就闪过了一丝灵光。 “你说先前的店家以次充好,具体是指什么?蓝标瑰夏吗?”
“是的,以红标冒充蓝标,让我们老板有了不佳的体验。”
店长说得痛心疾首:“不止如此,接手后,我们发现店里的其他名品咖啡,也都不同程度地存在这个问题。”
吕思韦的心忽然热切起来:“那你们老板,是不是一位年轻美丽的女士?”
“抱歉,我不能透露老板的信息。”
店长说道。 “那她是不是现在在店里,我想要拜会她一下,可以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吕思韦的心跳得特别特别快。 “呵。”
店长俊美的面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这家店,不过是老板信手惩戒那些无信之人随手购入的,对她来说,什么都不是,现在大概都已经忘记了。”
吕思韦已经可以肯定,这家“桂鼎”咖啡店的老板,就是那位令他魂牵梦萦的女子。 那天对方接过蓝标瑰夏的不动声色,不予置评,只是因为用不着当场理论。 遇事从上面直接解决,省时,省心,省力。 店铺易主,请人离开,不动一丝烟火气。 这种处事方法,吕思韦很喜欢。 只是创维那满打满算几千万的资产,根本不足以支持他学着人家这么做。 但这么一个黄金地角,五六百平方米的旺铺,买下来只是随手,现在还差不多忘了?这是不是也太过凡尔赛了? “既然是打开门做生意,那老板的姓名总不是秘密吧?”
吕思韦问道,眼神也向前台那边瞟了过去。 按要求,工商营业执照是要挂在显眼地方的,上面该有法人的姓名。 只要知道了姓名,他肯定能查出对方到底是何方神圣。 至于查出来了又能怎么样,吕思韦还没想过。 但总得先迈出第一步不是吗? “抱歉客人,这家店只是落在了我个人的名下。我们老板没有时间打理这些琐事,她来云市只是顺路而已。”
吕思韦有点无力。这个店长油盐不进,怎么都不肯露出一点风声,让他郁闷。 见他无言,那店长说道:“先生你既然是之前店里的老顾客,那今天这杯咖啡由我来请。”
他抬头说道:“给这位客人来一位蓝标瑰夏。”
“您尝尝,和之前到底有什么不同。”
咖啡香浓滑顺,带着微微的酸,与之前他在这里喝过的,真的不一样。 电话声响了起来:“小吕总,您现在在哪里?请回公司一趟,您父亲找您!”
吕思韦急三火四地回到了创维游戏公司,就见着了自己的父亲吕展。 他的心情明显很不错:“思韦,你来看看这个!”
“《百万光年》诚招国内代理商的见面会?”
吕思韦接过了两张请柬,拿在手中把玩。 “我们这种体量,也能入人家的眼?”
他有点不敢相信。 “你不是总说,咱们创维就像初升的太阳,正在不断上行吗?”
吕展很不满意于儿子的说法。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我们自家的《荒岛求生》也快要收官上市了,哪有时间和精力去当这个基数。”
吕思韦冷静地道。 “暮气!”
吕展不满地道:“你的那个小打小闹,和人家大制作的怎么比!连试都不敢试,哪像我吕展的儿子!”
“再说了,这次招商会,华国的游戏发行商基本都能到场,就算代理不上,也可以给你的那个游戏打打广告。这样白捡的机会都不要,干脆就不要想着出头了!” “爸,你说得对。”
吕思韦点头:“我会去,也会好好表现。”
黄金三角。 “罗金山,已经失联三天了?”
坐在正中的男子淡淡地说道。 “是,而且那两个下线也一样,应该是栽了。”
站在下首的男子垂着头,一五一十地解释道。 “云市的几个下线全都没了,我们已经调了梧市的人过去确认,明天就能有消息。”
男子沉默了一会儿,复又开口:“罗金山是什么人,你知道吗?”
“他.......”站在他面前的男子,将身子躬得更低了:“我不知道。”
他其实听过了一些传闻,但是哪里敢在老板面卖弄聪明,多说一个字。 “你们猜得都没错,他是我罗成万的儿子。也是仅存的成年的儿子。”
男子站了起来:“所以他的命,比你们所有人加起来,都要金贵一百倍。”
“去吧,不论用什么方法,把他好好地带到我面前来。”
“至于那些让他栽了的人。”
男子眼中闪过了一丝冷厉:“有一个算一个,都不配在这世上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