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飞越想心中越愤怒,感觉这一人一龙就像是两条黄鳝。而自己就像是一个非常蹩脚的渔夫。无论如何都无法抓住这两条滑溜溜的混蛋!刘飞闭眼叹气,随后仰头看着满天星斗。一条瑰丽的银河朝着东南方向横贯而过。他转头看了看那个山洞,几个女人站在洞口正往他这边看着。“也让她们跟着担心了……”刘飞挠了挠头,一屁股坐在沙滩上。抱着膝盖,看着墨黑如玉的海陷入了沉思。“沙沙……”旁边传来了脚步踩在沙滩上的声音。雪魅站在他身边。两个人没有说话,一直盯着海面。柳如烟抱着孩子,依旧坐在洞穴中,叶青竹和朴爱菲则守在洞口。一下子这片天地又归于沉寂。漫天闪烁的星斗,眼前海浪卷起的白花,还有天地之间经久不息的微风。“你打算怎么办?”
雪魅捋了捋头发,别在耳后。刘飞盯着海面没有说话。又过了许久,雪魅眉头一皱,低头看着他。“放心吧!我不会放弃的!”
刘飞似乎察觉她的眼神,突然开口。他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沙子。此时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一夜马上就要过去了。刘飞使劲儿伸了一个懒腰,“我是那孩子的父亲!”
“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找到我孩子的魂魄!哪怕是死!”
看着刘飞那坚定的眼神,雪魅的嘴角微笑了一下,然后回头看着叶青竹她们,“别人我不知道,如果真的要死了,我会陪着你。”
刘飞回过头,两个人相视一笑,共同迎着海风看了一场日出。刘飞回到山洞中,柳如烟一脸忧愁,眼窝发黑。他蹲下去抱住了柳如烟,孩子夹在两人之间。“如烟,你答应过我的!无论如何一定要保住自己的身体!”
“孩子现在只差一个魂魄!我是父亲,我一定会把他找回来的!”
柳如烟重重地点了点头,“好,我相信你!”
二人分开,柳如烟出去洗漱了一下,总算是恢复了一些。刘飞又烤了几条鱼,去山上搞了一只野兔,几个人草草吃过,便收拾好了行装。“”接下来到底什么打算?我觉得……那条龙那么狡猾,会不会反其道而行之!”
叶青竹开口。刘飞想了一下,“你的意思是……那条龙很有可能还待在老龙口?”
叶青竹点头,“最危险的地方就最安全嘛,灯下黑不就是这个道理吗?”
几个人都觉得有些道理。接下来的几天,刘飞带着几个女人在老龙口一连找了很多地方,甚至不放过各种民间传说和最近的一些怪闻。出海去偷偷打渔的渔夫也能经常看到刘飞的身影,在海水中潜入潜出。“怎么样?”
叶青竹接过刘飞湿哒哒的衣服,在淡水中冲洗了几下,挂在了旁边的竹竿上。刘飞光着膀子,头发湿成一片,身上还挂着水珠。走到水缸旁,舀起一瓢淡水,一饮而尽。接着又舀起一瓢水直接冲在身上。他像一条动物一样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这才松了一口气开口,“这附近我都找遍了,方圆千里的范围内,每一块海底的石头我都翻过……根本就没有那条龙的踪影。”
“难道是什么隐匿身形的阵法?”
雪魅说着看向叶青竹。几个人当中,叶青竹算是阵法高手了。叶青竹看着地面摇头,“不可能,就算是阵法,也不可能毫无破绽。”
“而且一连这么多天,像这种隐匿气息和身形的阵法,而且还是在海中……”“以我所学,我并不知道有这样的阵法。”
三个人陷入了沉默。“吃饭了!”
远处朴爱菲端出了一锅鸡汤,柳如烟也紧随其后,端着一些食物。这几天一行人在山上搭了几间草屋,倒像是隐居一样,过得还挺舒坦。刘飞过去坐下,“行,那我们不日启程,去白头山!”
几个人点了点头。柳如烟听到白头山,眼神中闪过了一丝落寞。如今自己的孩子魂魄不全,万一成为傻子的话,那作为母亲她真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难受!白头山是最后的希望,如果那里也没有的话……柳如烟越想越乱,整个人的情绪也变得非常低落。“如烟!”
刘飞我住了她的手,“相信我,再难,咱们都能一起走下去。”
“是啊,如烟姐姐,无论如何我们都会陪着你的!”
朴爱菲也靠过去。叶青竹和雪魅对视一眼,也是多番劝慰。柳如烟虽然笑了一下,但是那低落的情绪并没有什么改善,显然只是为了让几个人不那么担心她罢了。又过了一天,一行人收拾好行李,牵着几匹马继续上路。就这样日出而走,日落而息。一行人在路边搭帐篷,躲雨水,倒也像出游一般。尤其是朴爱菲,这位深宫娘娘自从出来以后无比兴奋,竟是丝毫不觉得苦。三天之后,几个人站在一个高大的牌坊之前。上面高高悬挂了一块巨大的牌匾。三个大字龙飞凤舞,被刷上了青色漆,显得更加古朴厚重。“青松镇?”
:刘飞皱了皱眉。“先进去吧,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叶青竹上前小声开口。然后眼神看向了后面的柳如烟。刘飞自然知道叶青竹的意思,柳如烟的确需要好好休息!于是一行人立刻走进了镇子。“烧饼~新出的烧饼,各位客官看一看……”“我这簪子那可是上好的……”周围的小贩们卖力的叫卖着,街道上人来人往,可谓是摩肩接踵。“好繁华的小镇子呀……”朴爱菲瞪大的眼睛。看了看四周,她指着不远处一堆人,“你们看!这里还有京城附近的客商呢,我认得那家的字号!”
刘飞牵着柳如烟的手走过来,对李菲雪开口“走吧,先找地方休息,你想逛的话,明天再出来逛!”
朴爱菲笑了出来,特别乖巧的跟在身后。雪魅和叶青竹对视一眼,也是露出了一副无奈的笑容,跟在后面。阳明客栈,订了两间客房,一行人刚准备休息,突然听到楼下的老板似乎发出了一声惊叫。刘飞贴在门上,仔细听过去。只见老板和那人低声开口,“是真的吗?那帮人又要来?”
“是啊老板,你说他们前一段时间刚来劫掠过,这,这买卖咋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