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天来,冷清秋便跟母亲说,要和同学去西山玩,随后便离了家。 在一里外的街上,上了早已在那等候的项南的车,然后一路往西山驶去。 “咱们是去汤山、香山还是八大处?”
项南笑着问道。 “呸,谁要到汤山去,那是洗澡的地方。”
冷清秋啐了一口,“便去香山吧。此时红叶应该还未落完,便是残景也有余味。”
项南点了点头。 不到一个小时,汽车便来到香山。 随后,项南同冷清秋一同往山上爬去。 “咦,你怎么还带着洞箫?你会吹得么?”
冷清秋见他腰间别着一把洞箫,不免惊讶的问道。 “那是自然。”
项南笑了笑道,“等上去之后,我慢慢吹给你听。”
冷清秋点点头。 …… 爬了一会儿山。 冷清秋终究是女流,还没爬到一半,就已经累得渗出香汗,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前面便是甘露旅馆,我们坐下来休息一下。”
项南见状,便笑着道,“其实爬山,不一定要登到最高处,才能看到最好的风景。只要留心,处处都是景致。”
“你这话倒说得很有哲理。”
冷清秋笑着点头道。 又爬了一会儿,就见一座旅馆坐落在半山腰,片片红叶掩映中的一座三层小楼,别有一番景致。 二人在靠着露台的石栏边坐下,茶房自然认得项南,马上送来咖啡、点心,殷勤伺候。 “请用~”项南为冷清秋斟了杯咖啡,递过去道。 “谢谢。”
冷清秋接过来,随后远眺山下,只见万山红遍,层林尽染,美不胜收,不禁有几分感慨,“真是漂亮。”
“你若是喜欢,明天再来也可以,或者在此常住也可以。”
项南笑道,“我家在香山有栋别业,原是我父亲归隐所用。他如今忙于政事,一月也去不了两次,白让那些下人受用……” “我哪里当得起呢,我不过是个贫民家的女子。”
听他这么说,冷清秋却黯然的道。 “清秋,为什么这么说呢,难道你还怀疑我的心?”
项南连忙道。 “当然不是。”
冷清秋摆摆手,“只是我心里惶恐得很。”
“不必如此,你只需知道,我是真的爱你。”
项南握起她的手道,“爱情便是如此,只需你爱我,我爱你就足够了。门第观念,丝毫不会影响我们的关系。”
“可是……你终究是已婚的人了。”
冷清秋又道。 “唉~”项南长叹一声,居然落下泪来。 冷清秋一见,顿时大受触动。 “说来便是伤心,我虽看似潇洒,其实也不过是封建家庭、包办婚姻的牺牲者罢了。”
项南擦着眼泪道,“我的亲事是父母定得,我虽然一度坚决反对,但因当时没有自立能力,所以只能是无奈屈服。 但是清秋,你知道的,我已经在改了。我写小说,写诗歌,到学校教学,就是为了早日凭自己的本事立足。到时候,我就脱离我的家庭,和她离婚,一刀两断,然后风风光光的娶你……” “你说得是真的?”
冷清秋一听,都很感动。 “自然是真的。”
项南点头道,“你若不信,我便指日发誓,若我有负清秋,就让我天打……” “好了,好了,我明白你的心,何必要发这样毒的誓。”
冷清秋连忙道。 “若是你不信我,我不如就死了,哪怕什么毒誓。”
项南说道。 “我哪里值得你这样。”
冷清秋都受宠若惊。 “在我心中,你就是最好的。”
项南笑道,“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 项南说着,拉着冷清秋来到僻静的一处溪边。 小溪潺潺,红叶掩映,溪鱼浅游,别有一番韵味。 “你不是想听我吹箫么,等我吹给你听。”
项南拉着她在溪边坐下,随即掏出竹箫,幽幽的吹了起来。 他吹得正是名曲《孤独的牧羊人》,曲风空灵、清幽,宁静致远。 冷清秋没想到项南的箫吹得这样好,不禁听得入了迷,思绪也随着潺潺的溪水,悦耳的箫声远去。 “怎么样,好听么?”
项南问道。 “嗯,这是什么曲子,我以前都没听过。”
冷清秋点点头道。 “我自己写得,叫做《空寂》。”
项南解释道。 “你真是有才华。”
冷清秋一听,都不禁赞叹道。 诗歌、小说、话剧、音乐……真的是多才多艺。 “是你给我的灵感,你就是我的缪斯~”项南动情的说道,向冷清秋吻了过去。 冷清秋却躲了开,“小心,会有人的。”
项南没有强迫,而是又拿起洞箫,吹了一首《故乡的原风景》。 不过在吹奏的过程中,他却暗暗使了内功,令箫声之中多了丝魅惑之力。 项南在《射雕英雄传》中跟黄药师学艺,将桃花岛武学尽收于心,其中便有以音律惑人之术。 一经施展,便如催眠一般,令听者心旌摇动,莫可抑制。或喜或悲,或怒或愁,或情丝百转,或清心寡欲……一切都在吹奏者的掌控之中。 黄药师就曾利用箫声,令欧阳克等人癫狂起舞,也曾引动李莫愁的殇情,令她几欲癫狂而死。 欧阳克、李莫愁是一等一的高手,都被黄药师玩弄于鼓掌之中。 项南的内功,比黄药师还强,而冷清秋却是丝毫不会武功。所以她轻而易举,便被项南的箫声所控,情动难已,浮想联翩,脸色都有些潮红。 因此,当项南一曲奏罢,再去亲吻她时,她已经不再抵抗,任由项南吻上了她的唇。 但是当项南准备再进一步时,却被冷清秋坚决的推了开来。 …… “我拿你当正人君子,你不许借机轻薄我。否则,我便从这山上跳下去。”
冷清秋羞恼的道。 亲吻对她来说,已经够破格了,她决不允许跨越红线。 她虽是贫民家的女孩,但自小也是家教有方。尤其她父亲,也中过前清的秀才,也算是个书香门第,绝不能如此放簜,白昼宣婬。 “对不起,清秋,是我情难自制,我以后不会了。”
项南见状,立刻致歉道。 “我想回家了。”
冷清秋起身道。 “再去旅馆坐一会儿嘛,我已经预订了酒席了。”
项南挽留道。 “不要,我怕你又使坏。”
冷清秋娇嗔道。 “绝对不会,其实在我心中,你就如仙女一般,我哪敢轻薄你呢。”
项南连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