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就在陈默抵达乡下的时候,另外一边的带广市,也正经历着一场场恐怖的,诡异的灵异事件,这些灵异事件的数量还是以叠加的状态一同爆发的。 按道理说,灵异事件相互之间应该会受到影响,但是带广市里面爆发出来的灵异事件,就像是存在于不同平行世界的存在,他们之间相互是不影响的。 又如同蜗居的人,或者说寄居蟹,每个都是个体,蜷缩在一个单独的位置,虽然会扩散,但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影响到其他已经存在的灵异事件。 这就是带广市里面最诡异的地方。 原因似乎是有的。 至少透过已经知道的条件里。 获悉的情报是。 这些灵异事件是被诡异门户投放的。 并且诡异门户是被驭鬼者驾驭的状态。 也就是说,这整起灵异事件,波及一个城市的灵异事件是人为引导的。 而且还有一件事情十分的重要。 那就是这些爆发的灵异事件。 经过岛国总部的研究。 它们这些厉鬼,疑似都是曾经被驭鬼者驾驭过的,但是驭鬼者死于厉鬼复苏后,这些厉鬼便被用不同的方式关押掉了,但在这这段时间确不约而同的出现在了带广市。 这几乎就是一种毁灭的打击。 如果让陈默来说的话。 背后的这名驭鬼者,为什么会抢夺驭鬼者的尸体连带着复苏的厉鬼? 他难道不惧怕复苏后的厉鬼么? 就算是被驭鬼者们定义的等级再怎么不高的厉鬼。 一旦复苏后,那也是真正的厉鬼,是杀不死的存在。 当然。 现在的这一切,至少关于带广市里面发生的各种灵异事件,和陈默没有任何一点关系,暂时他也不想去涉及太多诡异恐怖的东西。 而且啊,眼下未知的鬼域就足够让他感到深深的畏惧了。 陈默已经进到了未知的鬼域里面。 而另外一边的角川月,早已经进到诡异门户后至少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了。 刚刚踏入诡异门户后的鬼域,角川月就踩在了厚实的木质条纹地板上,但脚感却有些怪异,并不像是正常状态下踩在地板上那种真实感,反倒是像踩在烂木头,那种只要再继续往前走上一段距离,连带着自己就要直接塌陷到木地板下面的既视感。 视线逐渐清晰后,角川月发现这片鬼域和他曾经遇到过的鬼域都完全不一样。 这是一个像模像样的房间。 之前透过诡异门户看到里面的木质地板,就是铺设在地面上的条纹地板,老旧的地板铺满地面。 微弱的灯光照亮了书桌包括一米左右的范围,再往外光就无法继续延伸了,就像是被什么诡异的东西阻挡上了一样,虽然它就是那么真真实实的亮着,但那种不真实到极致的光亮,并不会让人产生一丝一毫的安心感。 甚至是莫名的诡异和恐怖。 房间并不算大,至多就是个放大版的二居室,里面的陈设排列的满满当当的,几乎可以说是把空间利用到了极致,就像是再多一件东西,整个空间就无法装下,但如果说房间里面的陈设少一件,那么整个房间的那种诡异的协调感就会完全被打破。 “有意思。一个整体么?还是说,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是厉鬼?”
角川月抬了抬眼镜框,从口袋里摸出一只用金箔纸卷好的香烟,然后拿出黄金打火机点燃香烟。 紧接着,一股和正常香烟白色烟雾不同的类似于黄雾的气体缓缓的在这个诡异的房间里飘起来。 角川月的表情十分难看,本身脸上堆积的肉就并不算平整,甚至说有很多细微的,并不是那么容易被发现的裂缝,那些似乎是曾经用针缝上的,显然在曾经受过伤。 但是如果这样说的话,那么这些细微看不清,甚至说可以直接忽略掉的伤痕实在是太多了。 简直就像是在曾经角川月把自己的整张脸给隔撑了好几部分,然后打乱后,再次拼接到一起一样,但并不是那种随意的拼接,而是完整的,极其认真仔细的拼凑在一起。 现在做出一个极其苦恼的表情,这种瑕疵瞬间就暴露出来了,而且在并不算亮的光照耀下,这种夸张数量的伤痕,完完全全的就被暴露出来了。 随着使用金箔纸包住的香烟缓缓飘出诡异烟雾后。 四周的一切似乎都变得真实起来,特别是香烟烟雾飘过的地方,这种感觉更加的明显。 但角川月几乎尽可能屏住呼吸。 他十分讨厌鬼叶香烟的气味。 虽然这东西是通过他多次实验,才做出来的一种灵异物品,但碍于效果有限,范围也并不算大,甚至可以说是很小,很小,所以一般并不会拿来处理灵异事件。 “咳咳咳。”
角川月忽然的剧烈咳嗽起来。 哪怕他平常对香烟十分研究,但是面对这种本质上甚至都算不上是香烟的东西,身体多少还是无法承受住的。 特别是当角川月想到这灵异物品鬼叶香烟是通过什么样的方法制作出来的,他的胃部立刻就有一些难以忍受的绞痛,一股晕眩感从大脑不断地,如同一波又一波的浪潮一样袭了过来。 但看着并不算大的二居室房间里的环境稍微真实清晰了一点。 角川月便觉得,这鬼叶香烟在应对这种狭窄环境,特别是适合的鬼域时,能够产生的效果还是十分显著的。 角川月的行动目的从一开始就确定了。 “躲在鬼域里面的朋友,这样一直躲着好么?闹出这么多有‘意思’的事情,不问一问主人就开始乱搞,这样会让主人家很生气的。”
安静的房间,位于书桌上的那一束光仿佛就像是不停摇晃的蜡烛火焰一样。 但是和之前一模一样。 它只照亮了一部分位置,一旦超过距离,光源就像是投入大海的石头,彻底消失不见。 简直就像是在黑暗里,有一只看不见的厉鬼,把所有朝外扩散的光源一束不剩的全部都给遮挡了起来一样。 这种突兀的感觉总之让人很不舒服。 稍微等待了一会,见整个鬼域内并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变化,角川月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对着墙壁。 对的。 整个二居室大小的房间,并没有门户。 特别是当角川月是通过诡异门户直接来到这片鬼域的。 所以,当角川月进到诡异门户后面的鬼域后的一瞬间。 连同着现实世界的鬼域门户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那是鬼域连接现实的唯一一个点。 想要离开这片未知诡异的鬼域。 除了直接将这名驭鬼者压制掉。 剩下的就是几乎处理所有鬼域的一个共同方法了。 找到鬼域连接显示的节点。 只要是鬼域,并且是出现在现实世界的鬼域,那么就一定存在一个连接着现实世界的节点。 之前四个角川星扒着的诡异门户,可能就是连接的节点。 至少当时角川月就是这么想的。 他为了进到诡异门户后面的鬼域。 同时也是为了留下一个鬼域连接现实的节点。 那么只要是他想要离开鬼域,特别是遇到连他都处理不了的灵异时,想要逃跑也是一瞬间的事情。 但角川月转过身环顾了一圈。 之前存在的诡异门户已经彻底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森白的墙壁,把整个二居室一样的房间给完完全全的围绕起来,所有陈列的摆设仿佛就像是被困在这个囚笼的野兽一样。 角川月随意的转了起来。 略显悠闲的脚步,简直就不像是在处理灵异事件一样,就像是待在一个相对密闭的房间里面进行普通的日常生活一样。 但不管怎么样说,这里都是诡异门户后面的鬼域。 是。 现在的的确确没有发生任何的问题。 那是因为,这只厉鬼是被驭鬼者驾驭的状态。 现在那名驭鬼者极其有可能的就在这片诡异的鬼域里面。 正常的厉鬼杀人,那是需要等人触发它的杀人规律后,厉鬼才会开始行动。 但是被驭鬼者驾驭后的厉鬼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袭击或者是不袭击,完全都凭借驭鬼者自己的判断。 整个二居室里面的陈设和正常人家的客厅,厨房,书房,仓库,卫生间一模一样。 只不过它诡异的把阻隔这些功能房间的墙壁全部都给拆掉了。 让这些东西完全待在同一个稍微宽敞的房间里。 就这么直接摆在明面上,不留任何的阻碍。 在位于书房的桌面上,放置着许多本书籍,并且在微弱灯光下,一杯白色陶瓷杯子里,是一杯还在冒着热气的咖啡。 角川月注意到了这一点,表情立刻变了一下,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的鬼叶香烟,刚刚放在嘴边,紧接着就放下了,露出十分感兴趣,甚至说觉得有意思的表情,来到书桌前面。 伸手触摸试探了下咖啡杯的温度。 温热的。 能够冒出热气的原因,大概率就是因为整个房间整体的温度是比较低,甚至可以说是冰冷的。 森白的墙壁上甚至还挂着一台空调,并且是打开的状态,上面的温度显示,当前温度是零下三摄氏度。 角川月感觉身上被雨水淋湿的部分,似乎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霜。 “品味真是独特。不过个性就是烂到极点的那种。客人来了,就让人喝你剩下的咖啡?”
角川月极其不屑的随手把咖啡杯扔在地上摔碎。 他感兴趣的只有驾驭诡异门户的那名驭鬼者。 虽说这鬼域里面的所有东西是真的还是假的都不好说。 但至少可以肯定的是,那名驭鬼者想让角川月看到这些东西。 随意坐在书桌前面。 角川月发现这张并不算是太大的桌子上摆放的全部都是一些古典小说。 并且在书籍的一旁还放置着一本老旧的笔记本,笔记本外皮用什么特殊的东西包裹着,显得整个笔记本十分的油腻,而且最为明显的应该就是外层那种粗糙的颗粒感。 在另外一边放置着一根羽毛笔,已经填充好的诡异蓝色墨水静静躺在一旁,白色的羽毛是纯洁无瑕的,出现在灵异的鬼域里,显得就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但这么有生活气息的鬼域,实在是难以让人产生不安的感觉。 接着,角川月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 简直就是拿这里当成自己家一样。 他直接翻开羽毛笔旁边的那本表皮充满颗粒感的笔记本,毫不在意的观看起里面的内容。 他完全没有一丝的羞愧感。 本质上他就是一个性格恶劣的家伙。 研究灵异的他,对于普通人没有任何的兴趣。 首先翻开笔记的第一页,角川月立刻就发现了一丝不对劲,这笔记纸张的材料有些特别,不知是用什么制作的,特别的薄,但是上面慢慢的颗粒感,凹凸不平,全部都是那些极其小的凸起,划过的墨水就像是一次次攀登高山然后再下山一样。 “这是我死亡的第一百二十八次。”
角川月把看到的话讲了出来。 声音是呢喃细语,但是在这片寂静的,诡异门户后面的鬼域中,这声音仿佛被放大了,或许在什么地方真的安装着可以扩音的道具也说不定,毕竟这个房间里,可是连空调这种东西都存在的。 角川月觉得好笑:“死亡一百二十八次?死了一次那就代表着,作为人的部分已经完完全全消失,剩下的躯壳也只是一个能看得见摸的着的器具罢了。”
笔记的第一张纸就只写了这一行字。 角川月随意拿起羽毛笔,在笔记的第一页上涂改了一下。 “当初写这行字的时候,驭鬼者用的就是这支笔。”
角川月继续往后翻。 第二页也简单的写着一句话。 “哈哈,你觉得我现在是谁?站在那里看着你?”
一段十分简单的字符呈现在角川月的面前。 角川月也慢慢的把这句话给复述了出来。 接着,他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下意识转头看向四周。 角川月并不确定,这本笔记的主人是在什么样的状态下写出这东西的。 显然,除了一些诡异以外,并没有任何能够有的上的信息。 接着,角川月继续翻。 下一页也用简单的话描述了一句话。 这句话呈现在角川月面前,他的面色赫然一变。 “你为什么剥我的皮?剥了一次很舒服,两次就开始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