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枫听完,整个人都僵住了。 五爷就问。 “怎么了枫儿,你不愿意嫁给我吗?”
他双眼含情,一脸专注。 “枫儿你放心,我……” “我一定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一个是王爷,一个是郡主,门当户对,地位也匹配。 这段姻缘怎么看,都是一段佳话。 海枫却有些不好接受。 看着他一张动情的脸,她心里明明砰砰直跳,如小鹿乱撞。 可一说要嫁给他,自己却又…… 又好像有点儿不情愿。 自己到底是心动了,还是没心动呢? 海枫不敢再看他,低着头死命地绞着手指。 好一会儿才终于道。 “你……你先别急!”
“容我再考虑考虑!”
五爷也不好强迫她,十分君子地道。 “好!”
“婚姻乃是人生大事,自然要多考虑!”
“不论你考虑多久,枫儿我都等你!”
他一脸深情道。 海枫又抬头看了看他,没说什么,转身就跑了。 五爷看着她的背影。 就像在看一只已经收入囊中的猎物一般,志在必得。 …… 五爷离开了。 海枫则去了金王的院子。 临近中午,金王这里已经在张罗午膳。 见海枫过来。 金王正好将她留下一块儿用膳。 见女儿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金王便问道。 “枫儿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人欺负你?!”
海枫脸色十分不自在。 看了看父王,纠结了一会儿就问道。 “父王,你为什么要把我许配给五王爷!”
金王一脸吃惊。 “为什么?”
“自然是因为枫儿你喜欢啊!”
海枫一脸诧异。 “父王,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他了!”
金王就问。 “那你不喜欢他吗?”
海枫脑海里瞬间浮现出那张酷似赵君尧的脸,以及他一脸温柔的模样。 她的心又开始狂跳了。 “我……喜欢……” “那不就结了?”
金王开始语重心长苦口婆心。 “枫儿啊,你也老大不小了,遇到一个你自己喜欢,父王又满意的,也不容易!”
“父王就替你做主,把你许配给他了?”
“不好吗?”
海枫皱着眉十分纠结。 “好吗?”
“当然好啊!”
金王拍胸脯保证! 海枫又喃喃道。 “我……我嫁给他,真的会幸福吗?”
“父王,我们离得这么远,千里迢迢的!”
金王就笑了。 “这也不算什么!”
“前后不过一个月的路程,你们又不忙,权当游山玩水了……” 对这方面,金王很是看得开! “那,万一我嫁过来被人欺负了,父王不能替我做主了……” 金王就又笑了。 “枫儿啊,你嫁过来可就是王妃了!”
“你不欺负别人就够了,还被人欺负……呵呵呵!”
对于这一点,金王对自己的闺女十分的有信心。 至此,海枫再也找不到别的理由。 只得咬着唇。 “好!”
既然父王想让她嫁,那便嫁是了。 好像……对那张脸,也不是很讨厌。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也还是蛮开心的不是吗?! 也许这就是喜欢吧! 海枫点头之后,金王立刻就笑得开花。 “这就对了,不愧是我海家的郡主,就是有魄力,哈哈!”
海枫则是一声唏嘘,一脸尴尬。 …… 又过了两日。 西夏王的身子在章太医的调养下,彻底恢复了。 这日上午,他就亲自进宫道谢。 赵君尧为了招待他,专门在昭宸宫设宴款待。 西夏王推脱不过,只得留下来饮宴。 席上的菜肴都是御膳房出来的精品,甚至有许多还是西夏的经典菜式。 赵君尧举杯笑道。 “这一桌席面,都出自我大楚朝的御厨之手!”
“西夏王若不嫌弃,可尝尝他们的手艺!”
西夏王饮了两杯,尝了两道菜,便赞道。 “果然不错!”
“你们大楚朝不愧是物丰民足!”
“这同一道菜,在我们西夏国,可没这么讲究!”
赵君尧闻言就笑了。 “一方水土一方人,稍有不同也是正常!”
“若完全一样,也未必真实!”
“来来,你若喜欢便多吃点!”
西夏王赶紧道谢。 “多谢大楚皇帝!”
“客气了!”
二人举杯,你来我往。 琼浆玉露,小酌几杯,倒也十分随性。 经过这么久,赵君尧也看出来了。 这个西夏国王倒也是个明白人。 只是……金王所做的一切他也未必完全不知情,为什么就…… 酒过三巡之后,赵君尧终于忍不住开口问。 大意就是: 你那个弟弟,不像是个安分的,你为什么不尽早处置?! 对正常的帝王来说,谋逆就是龙之逆鳞,哪怕是亲兄弟,触之即死。 西夏王却不同。 他端着酒杯苦笑几声,便淡淡道。 “他若想上位,我这个王位,让给他又如何?!”
赵君尧不解,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 西夏王又抿了一杯酒,就打开了话匣子。 “当年……” “父王去世,我刚刚登基之时,他就有意谋反!与我争夺王位!”
“那个时候,我虽是太子,可实力却不如他!”
“我清楚的记得那一日,他带着五千精兵来逼宫!”
“逼我交出父王的玉玺,让出王宫,缴械投降!”
“他甚至还想取我性命,取我一双儿女的性命!”
“当时我身边只剩下区区三百人!”
“哪怕是以一敌十,也完全不敌!”
“我走投无路,便叫人悄悄把我当一双儿女送了出去,我自己打算和他拼死一战!”
“没想到……” “我刚送走孩子,事情就有了反转!”
“原来,父王临行,还留了一万精兵,埋伏在皇宫四周!”
“见我有难,他们便立刻现身帮忙!”
“一万,对五千,绰绰有余!”
“金王很快灭了,而我的儿女,却也离开了!”
“后来我顺利登基,儿子也找回来了,只是我的小女儿,再也找不到了!”
西夏王一边说,一边黯然神伤。 赵君尧心情有些复杂,眼眸低垂。 忽然他目光一转,就看向书桌上辰儿的那一页画,他还没丢呢! 狼牙坠。 对了,西夏的皇室不是以狼牙为饰? 说不定他知道呢?! 于是赵君尧就把那张图给抽了出来。 “我这有一张图,你看看画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