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 “卿卿?”
赵君尧一连叫了两声。 夏如卿这才回过神。 “嗯?”
“啊!!”
“皇上您醒了?”
她赶紧调整表情。 赵君尧一头黑线。 “刚才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啊!皇上,您……” 脑子里又慌又乱,想起来李公公交待的,皇上还没用午膳的事。 夏如卿赶紧道。 “皇上,您饿了吧,臣妾给您备了点儿小菜,您吃点儿?”
赵君尧点了点头。 “的确是饿了!”
不过……看着她白皙还带着羞红粉云的小脸儿。 赵君尧心说:朕还是更想吃你! 一盘干虾仁炒青菜,一碟子椒盐花生米,一碟子豌豆磨成的凉粉,上边儿浇着用香醋和麻油调的汁。 还有一碟子凉拌豆腐皮,一碟清炒小油菜。 这都是素的,看起来嫩嫩绿绿的,十分有食欲。 荤的有清炖排骨,放着一截一截新下来的嫩玉米。 一个清蒸鱼,上边儿放着一粒粒枸杞,闻着很香,摆盘也养眼。 其余的,一个肉丸子,一个盐水鸭,另外一个水晶虾仁。 剩下的,就都是一些配菜,汤类,甜点。 再简单,也是皇上的御膳。 乌泱泱一大桌子是必不可少的。 有些菜,皇上就是一口不吃,也得上,哪怕是为了撑场面呢。 夏如卿准备的清淡菜色,赵君尧吃的很香。 一碗排骨汤,一碗青菜米饭下肚。 他整个人都恢复了元气。 沐浴更衣后,也凉快了许多。 赵君尧睡饱,吃饱,喝饱。 抱着小包子又玩儿了一会儿,终于觉得,浑身的汗毛都是放松的。 看了看天色,已经傍晚了。 时候差不多了。 赵君尧拍了拍小包子,又看了看夏如卿,笑道。 “朕回头再来看你!”
夏如卿恭敬又乖巧。 “恭送皇上!”
赵君尧回头,温和地看了她一眼,大步离开。 …… 紫苏有些不解。 “娘娘,皇上怎么又……走了?”
夏如卿淡淡一笑。 “不然呢?”
别的女人刚刚拼死给他生了孩子。 他还没隔天,就去睡别的女人?这未免太叫人寒心。 夏如卿想。 他要真是个这样冷血冷漠的人,自己如今会怎样呢! 或许还是个不得宠的小才人小贵人,整天和内务府的那帮奴才做关于生存的斗争! 想想就可怕。 “现在这样就挺好的,不是吗?”
紫苏有些似懂非懂。 最后还是紫月拉了她。 “别想那么多了,主子也该用晚膳了,还不快去帮小喜子?!”
“是!”
紫苏退下了。 夏如卿歪在软榻上,拿起话本子,继续看这本没讲完的故事。 故事的内容很吸引她。 类型大概就是,皇帝和宠妃,故事情节类似于唐明皇和杨贵妃这种。 也是一个宠爱入骨,一个体贴入髓。 郎情妾意,相爱恨晚。 每天每天都腻歪在一起,把后宫所有的女人都冷落了。 最后,甚至连朝都不上了,就想时时刻刻和所谓的贵妃腻歪在一起。 这样持续了大概几年。 江山和皇帝眼看就要毁在一个女人手里,朝中的大臣实在看不下去。 就联名上书皇上清君侧。 后宫的妃嫔,也联合起来,搞了一处宫心大计。 皇帝不过区区一人,没有了大臣的支持,又疏于朝政,他又怎么敌得过这样的内外夹击呢。 最后的结果,不出意料。 江山成了别人的,皇帝死于一场谋乱,这个宠妃也被叛党抓住。 以一种极其侮辱,极其惨烈的方式死去。 整个故事到最后,悲凉氛围浓厚得叫人喘不过气。 夏如卿没看完,直接就把书撂了。 紫月赶紧捡起来。 “主子,书不好看?”
她拿起来左看看又看看,也认不得多少字,不知道上边儿都写着什么。 夏如卿淡淡拿起茶盅喝了口茶。 “是的,无稽之谈!”
“书里的男人太傻,女人太蠢,有这个结果不奇怪!”
紫月还是好奇,夏如卿无奈,只得简单几句话,把故事内容又说了一遍。 紫月终于听懂了,就噗嗤一笑。 “主子,您怎么老爱看这些,书里都是假的呢!”
夏如卿放下茶盏,那丝帕抿唇。 “是啊,书里的,都是假的!”
这样深(白)情(痴)的皇帝,不可能存在的。 在现实里,面对江山和女人的选项时,几乎所有的皇帝都会选择江山。 这根本无可厚非。 有了江山,要多少女人没有? 夏如卿也不钻这个牛角尖。 就又感叹道。 “现实中,当皇上把所有的宠爱,都给在一个人身上时,他的本意,多半是想杀了这个女人,而不是真的宠!”
真正捧在手心里宠的,压根就不会叫她承担那么多白眼! 这个道理,夏如卿早就参透了。 紫月也懂了,只可惜,紫苏和紫宁还不太懂,不过没关系。 以后会懂的。 用过晚膳,夏如卿又陪着小包子玩儿了一会儿,就睡了。 …… 且说赵君尧。 从清雅居出来,径自回了昭宸宫。 晚膳前,皇后就找来了。 把白天她查到的事情,一一告诉了皇帝。 皇后也拿不定主意。 “皇上,太医说,杜贵人得了疯魔症,害人的时候,像发了心魔一样!”
赵君尧直接皱眉。 “发了心魔?”
这是什么鬼,第一次听说有这个病。 皇后还想再解释。 赵君尧直接摆了摆手。 “罢了,皇后就先回去吧,其余的,朕会叫人办妥!”
皇后大脑里嗡得一下,整个人就慌乱了起来。 “皇上!”
这态度,分明就是在怀疑自己。 可是,这件事不是她做的,甚至,和自己一点儿关系都没。 天啊,要是皇上把这件事归到自己头上。 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皇上,臣妾……臣妾……”她一紧张,就结巴起来。 赵君尧更不耐烦了。 “皇后先下去吧,最近天热,你抚养公主辛苦,好好歇息吧!”
皇后不敢再反驳。 行了礼,面色沉重地退了下去。 皇后心里想什么,暂时不知。 这边,皇后一走,李盛安就带着宜春宫和昭祥阁两宫的管事太监进了御书房。 一番见礼后,李盛安就问。 “这些日子,可发生过什么异常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