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这位公主,表面上看起来宛若仙女下凡,她本该是美丽、高贵、优雅的代名词。 其实不然,碧儿作为贴身侍女,心里十分清楚小仙紫还有另外一层属性—— 污女! 比如,小仙紫曾穿上男装,做公子哥打扮,然后口花花的调戏她们这些丫鬟,甚至还玩上了霸王硬上弓的戏码。 但碧儿也知道,小仙紫的“污女属性”很少有人知道,除了她们这几个丫鬟。 对那些臭男人,小仙紫虽然享受着他们的追捧,但污女属性这一面那些臭男人永远也看不见。 在人前,她永远是高贵的,永远是凝然不可侵犯的。 碧儿心里猜测,自家公主恐怕只有遇到心仪的男子之后,才会暴露本性…… 她胡思乱想之际,小仙紫已将其余诗稿简略看了一遍,然后丢在一旁,骂道:“都是垃圾!”
“公主殿下,那诗魁的人选?”
碧儿回过神来。 “呵,这还用问,自然是按照原计划咯。”
小仙紫起身,慵懒的斜躺在矮塌上,以手支头,将凹凸有致的身段儿尽显。 “那位林川林公子呢?”
碧儿收起诗稿。 对诗稿进行名次排定之事,两主仆已有默契。 小仙紫负责挑出诗魁之作,其余的名次则由碧儿一手排定。 “他呀,也选为魁首吧,呵呵,双魁首,待会儿在品玉阁借四个姑娘,好好的陪着那林川便是。”
小仙紫慵懒的说。 碧儿点点头,抱着一摞诗稿离开闺房。 …… 外面的包厢中。 苏贤已经酒足饭饱,放下筷子,与林川一起专心致志的“吃瓜”。 刺史之子刘子匀,还有那位中年名士,两方势均力敌,谁也奈何不了谁。 苏贤曾问过林川,那中年名士是什么来头?竟敢与刘子匀针锋相对,难道就不怕刘子匀伺机报复么? 林川摇头,说不认识,但观其言谈举止,推测是从神都来的…… 总之,双方斗得如火如荼,谁也奈何不了谁,又因时间临近公布诗魁人选的时刻,双方竟同时偃旗息鼓,狠狠瞪着对方,并达成默契—— 谁能摘得诗魁,谁就是胜者。 同时,他们还开赌局,下赌注。 “我押五百两。”
刘子匀命人取出五百两银票,放在包厢最中间的一张木桌上。 “呵,一千两!”
中年名士直接拍出一千两的银票。 刚开始就一千五百两了? 包厢中顿时沸腾起来。 苏贤也目瞪口呆,心道:“好家伙,有钱人的世界看不懂,我前天还为一千文而沾沾自喜,结果随便一场赌局人家就能甩出五百或者一千两……” 心里感叹之余,苏贤忽然心中一动,搓着手指跃跃欲试。 “十两,押刘公子摘得诗魁。”
“五两!”
“二十两!”
“……” 包厢中热闹起来了,押刘子匀的人很多。 押那位中年名士的也有不少。 包厢中间那张桌上的银票已接近两千! “再押一千两!”
刘子匀暗中咬牙,但表面平静。 “我跟一千两!”
中年名士毫不示弱。 但随后两人都保持了默契,没有再继续押钱。 刘子匀押了一千五百两,中年名士押了两千两,差不多已经达到了他们的极限。 他们手中掌握的财富,自然不可能才这么点,但为了意气之争,押上全部身家很不可取。 其他人也跟着又押了一些。 至此,苏贤预估那桌上的银票已有四千两之巨。 四千两啊! 苏贤心头砰砰乱跳。 他对偷偷塞给林川的那首诗很有信心,有百分之九十的机会被评为魁首。 要不要赌一把?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终于,苏贤下定决心。 他拉过林川,凑到他耳边小声低语一番。 林川听罢,瞪大了两眼,随后点点头,笑道:“行!我先给你垫付一千两,我相信苏兄的诗才,一定不会让人失望。嗯,既然苏兄都加入了,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观,我也押我自己一千两!”
苏贤两袖清风,根本没钱,但他和林川都坚信,苏贤很快就将得到一千两的意外之财—— 摘得诗魁的附属奖励。 苏贤的想法就是用这一千两去押注,当然,先由林川垫付。 于是乎,在剑拔弩张的包厢之中,在人人都保持安静等待结果的包厢之中,林川突兀的起身了,慢慢走向中间那种桌子。 唰! 所有人一起扭头看着林川,表情各异。 林川身着白色儒衫,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县学学子。 “林川?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快退下!”
刘子匀身旁,有个儒衫学子冷声呵斥。 “速速退下,别给县学丢脸,别给刘公子丢脸!”
另一位同窗朗声斥道。 “这人准备做什么?”
其余的名士、商贾等也一脸好奇。 “莫不是见了这么多银票,心里起了歹意,想要抢劫不成?”
有人猜测。 “不可能,鄙人认得这是林家的公子,见过大世面的,不可能抢钱。”
有人摇头。 “那他要干什么?”
“……” 面对各种议论与呵斥,林川都不做应答,好似没有听见一般,慢慢走向包厢中间的那张桌子。 刘子匀眉头微微一凝,端起茶杯,但没有喝。 中年名士也盯着林川,不知此人要做什么。 很快,林川停在那张桌子前,众目睽睽之下,只见他一手伸入贴身的衣兜,取出一个布包。 “林川要押注!”
眼尖的人已经看清,那布包是一个钱袋,专门装银票用的。 “他想押谁?”
“没看见他一身儒衫么,自然是押刘子匀刘公子啊,毕竟是同一个县学的同窗,不押他押谁?”
“有道理!”
“……” 县学众同窗见此,面色不由和缓下来,搞了半天原来是为了押注刘公子啊,那没事了。 刘子匀也缓缓点头,喝了一口捧在手中许久的茶水,眼睛眯了起来。 林川和他不怎么对付,但在关键时刻却能为他押注,着实令刘子匀心里感动。 并在心里思忖,以后是不是要对林川好一点? 另外一边,中年名士微微凝眉,但随即舒展,在他看来,此人押注不过是为他送钱罢了,多多益善。 但心里总归有些不快。 包厢中间,堆满银票的木桌之旁,林川万众瞩目,他从布包中取出两千两银票,“啪”的一声拍在桌上。 并朗声道:“我押我自己摘得诗魁,两千两!”
“噗!”
刘子匀一口茶水喷出,惊愕的盯着一脸淡定的林川。 对面有个身着儒衫的学子被喷了一头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