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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3章:另外有事(1 / 1)

贾璘仍是神色淡定,只随口问道:“妹妹有为难事?”

见她红着脸点点头,贾璘自顾说道:“定还是为了那些银子的事。若妹妹觉得为难,我,”  “不是哥哥所想的那样。”

夏金桂见他神色有些不悦,连忙开口说道,“说好的就是说好的。奴家虽是女流,却并不敢违约。”

见贾璘并不作声,夏金桂立刻对宝蟾说道:“就快去通知账房,只说把银票交由侯爷的侍卫,立刻转奉朝廷就是。”

宝蟾答应后快步离去,贾璘也就诧异地问道:“既然如此,妹妹又还为何事?”

夏金桂再抿着嘴唇略作沉思,就抬起头来看向他,嘴里轻声问道:“侯爷哥哥也说了会关照,可真的算话?”

贾璘暗赞她果然精明:那二十万两银子固然是因为有贾璘的相助所得,夏家也还是要继续谋求贵人持续相助。  神色略有冷漠,贾璘只是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只是默默地说道:“我或者会有外出。”

夏金桂见他真的不悦,连忙凑近说道:“本就是早与侯爷说好了的,奴家只是多嘴再问。奴家却另有一份银子奉献,侯爷哥哥可能,可敢收得?”

贾璘放下酒杯,自顾夹起一块油炸筋骨品味着回道:“我也说过夏家助军,将来必是有功而荣。妹妹似乎还是不信?即若长安商贾,目前助军的可是少数?”

夏金桂自然清楚,而且也更还明白:商贾此时不助军,难道要被官府勒迫着之后再拱手尴尬地奉送出银子?才认识贾璘不久,夏家原本沉寂的生意立即就有了起色,将来若是再得亲近,莫说夏家持续尊贵,就只凭借贾璘的声名,夏金桂也知荣华无限。  此时贾璘见问,夏金桂却也并不慌张。眯着眼睛妩媚地一笑,她随即起身说道:“侯爷哥哥说的,奴家哪一句不是听了?请侯爷哥哥稍待,奴家暂且告退。”

说罢,她自顾走出屋去。  贾璘自顾饮酒,再看了看盘中的油炸筋骨,暗笑道:这是要把我当成这盘骨头来吃呢。却最终难说,到底是谁做了盘中餐。  不多时,他就见宝蟾转回。她先是说了银票已交给杜金平,再红着脸犹豫着说道:“小姐不胜酒力,忽然感到头晕。又知道侯爷通得药石之术,小姐大胆请求侯爷略为诊看。”

总不会让夏金桂小觑,贾璘略微点头。宝蟾连忙喊进两个丫鬟端来热水。一个丫鬟跪地举着盆子,另一个服侍着贾璘做了盥洗。  随后贾璘就跟着宝蟾出屋,向这座小院的侧院走去。门外是两个婆子守着,此时跪地不敢抬头。贾璘与宝蟾迈步进去,只见这个院落更是清静整洁。桂树摇曳生姿、山石嶙峋瑰丽,小溪潺潺流淌、池塘碧波荡漾。  前面是一间绣阁并有几间雅室,宝蟾在前面引路,贾璘迈步走进绣阁内。堂屋门口有几个丫鬟侍立,见到贾璘到来后各自拜礼退到了院门外。  进去堂屋,贾璘见到迎面就是巨幅桂花图。枝叶舒展、金桂点点,树下一张贵妃榻,有个娇俏的女子倚坐其上,与旁边的丫鬟一齐看向半空中飞舞着的一只蝴蝶。  先就赞声好,贾璘随后被宝蟾引导着,从里间屋子侧边的一架红漆木梯拾级而上。  楼上凭窗而坐的夏金桂,早已望到贾璘进来院中。再听他迈步走上木梯的声响,她心里的小鼓更是敲得急促、响亮。  毫无疑问,她是要就此表明心意,希望、渴望贾璘能够眷顾。  至于是否就此献身,她却仍是纠结:实在也是羞赧,如何开口说?但如不说,又担心他很快就离开长安。至若母亲开口询问,他若因自己是商贾家而不答应又如何?那薛宝钗家虽也是皇商,更比不过自己。可她终究与贾璘是多年相识的。怕什么!我带着好大嫁妆,再又将来好大家业承继,并不愧对贾璘,再别提什么薛宝钗!可是,那贾璘却又说要出京……  心里正在胡乱想着,她也就看到贾璘与宝蟾到了屋内。就要起身福礼,她竟还真觉得酒劲发作,浑身乏力而不能。  “就坐着无妨。”

贾璘说着,走近前来,“怎么刚还好好的,妹妹这就不适了?只说如何,我权且一试。”

或是羞涩或是酒力所致,夏金桂满脸红晕,只轻声说道:“奴家也不知道怎的。”

这声音出口,连她自己都觉得迷醉:实在犹如娇莺轻啼。  夏金桂更是脸红,宝蟾都已红了脸。贾璘走到身边,夏金桂心中的小鼓敲得更加激烈。担心就此被他听到,她下意识地抬起两手按在前襟而试图予以压制。  宝蟾巡视一圈,发现只有夏金桂坐着一张椅子,屋内只有两张杌凳,另外就是榻边有张椅子。不敢搬来杌凳给他坐,宝蟾就要榻边去搬椅子。夏金桂见到,不禁蹙眉低喝道:“都是不醒事的,此时既觉得不妥,还不退下候着。”

宝蟾慌乱地答个是字,快速下去楼梯。夏金桂也就勉强起身,欲要转让椅子给贾璘坐。  “怎好如此。”

贾璘随口说道,夏金桂环视一下,咬咬牙也不再说话,径自走去绣榻。  才坐了上去,夏金桂就连忙拉下淡黄色的锦帐。  侧卧在榻上,她再告罪着轻声说道:“奴家敢请侯爷哥哥移步。”

贾璘缓步过去,也就见到室内被她布置得极为精细:入眼处或是桂花盆景,或是桂花图画。就连锦帐、坐垫等一应物什上面,都有金桂的图案。  坐在榻边的椅子里,贾璘见她迟疑着伸出一条手臂。食指中指合并搭在她的玉腕上,他暗查脉象。  本来也是没病,夏金桂被他轻握,再就记起那天的情形。想着也是羞赧,她自觉连手腕子都是滚烫的。  “妹妹并无大碍。”

贾璘说罢就要移开手指,夏金桂情急而机不可失地反手握住了他的手,就在帐内轻声说道:“侯爷哥哥,奴家方才所说,可还记得?”

贾璘想着她说“奉献”的话,心里只觉暗笑,随口回道:“妹妹只说奉献却不明严,我哪里敢猜?”

“奴家失礼,让侯爷哥哥为难了。”

说着话,夏金桂实在被酒劲、痴情催动得难抑,坐起身来拉开了锦帐。  眼见她如此,贾璘就势双手托在她的腋下。夏金桂眨着眼睛一时懵然,嘴里才低呼一声就被他抱去了怀里。  “哥哥且听金桂说几句。”

她慌忙地说着,却随后被他吻住而堵住了嘴。心里仍在慌张,夏金桂再觉得被他抚按得急切,不禁低呼几声。  前次是懵懂惊慌,这次她更被他安慰得慌乱。她娇喘连声,头侧两个倭髻上的金桂簪花也轻响不断。再觉得娇臀被他握住而两腿又难以并紧,她娇呼一声就伸手抱住他的脖颈。  酒劲也在作用,她接连轻声娇喘哀求道:“哥哥仔细,奴家”。话没说完,她只得扭身贴紧他而再不能做声。实在也是难抑,她急得张开樱唇,就在他脖颈上印去齿痕。  “嗯?”

贾璘就此松开,疑惑地看着她。  娇喘连声之后,夏金桂眼中晶莹闪动,只是痴看着他。许久,她轻声说道:“本来是想再与侯爷商议家事的。”

说到这里,她既是委屈又觉得自己也不信:非要到绣阁里装病来说?又还莫名其妙地藏进锦帐里?  哭得也不真心,她只得哀怨而虔诚地说道:“侯爷威风至此,奴家还有什么可奉献的?虽有些家业,但奴家也知在侯爷眼里并不算得什么。说是奉献,只有奴家一身,再就是诚心。”

看着她也是感叹,贾璘只得说道:“我虽有些身份,却并不想威迫你。”

“哥哥还说这样的话?只有了那天的事,奴家又还能有别的心思吗?”

夏金桂落泪说道。  “那天本就慌张,妹妹只不开口,所以误会。我本来关爱亲眷,你却又于今日如此,”贾璘看着她说道。  “早就是哥哥的人,再没别的话可说。奴家,奴家虽未得哥哥雨露恩赐,身子早就归了哥哥却再没的话说。”

夏金桂来了娇贵小姐脾气,一边娇声低泣着说话,一边撒娇地使劲抱着他不松手。  贾璘迟疑片刻,伸手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金桂心思灵巧,我其实也提示了‘聪明误一生’的话。我于今或者外出,你非要如此,却如何?”

夏金桂搂着他的脖子不松手,只仰头紧盯着他,噘着嘴撒娇地说道:“既已归了哥哥,就由哥哥计议。”

贾璘轻呼口气,看看她再不由得看看自己的两手;舒展有力,果然是握得住各种机会的。  见他出神,夏金桂在他怀里略微扭动一下以作提示,贾璘就再抬手抹抹嘴:“我只想着油炸筋骨香脆,却不小心,”  忍不住“噗嗤”一声发笑,夏金桂才要说又觉得害羞。凑近他的耳边,她轻声说道:“奴家本来也是喜欢,却被哥哥吃个干净。”

“胡说什么。”

贾璘不悦地说道,“哪里见过有如此嗜好的女子,又还是个娇贵的?我也是跟你学吃,才有了现在的事。”

夏金桂见他要恼,再就噘着嘴央求道:“哥哥若是不依,奴家就,就只一个‘死’字。”

说罢,她被自己感动得又要落泪。  “罢了,你先别闹。你毕竟出身皇商人家,总不能仓促。就等我回京再定,如此既不轻慢你,更没辜负。”

贾璘只得说道。  哪怕他的语气仍有无奈,夏金桂总是得到了侯爷的承诺。开心得扭动一下,她忽地直起身子,猛然把红唇袭向他。  “求侯爷哥哥就下聘书。”

并不敢看他,她一边吻着,一边红烫着脸挨着他说着。  贾璘只得回应道:“现在还在禁令期,我却接连下了两家聘书。你夏家又是豪富,我再于此时下聘,岂不太过招摇?旁的不说,只那些每天盯人眼睛发亮的御史们,就是支应不来。”

夏金桂听了无奈,心里再觉得既好气又好笑:说你贾璘多情还害羞?这才回京多久?你就再收了两房侧室!又也听说你还眷养着众多美艳的侍妾丫鬟,忒也是多情。  心里就此哀怨愤懑,但夏金桂如何敢指斥他?只有暗恨那些女子狐媚,非要向她的侯爷哥哥怀里扑罢了。  再想着自己将会带着巨万银两与豪阔家世背景嫁入侯府,夏金桂暗自给自己打气:世上哪有不爱钱的?即若贾璘是侯爷,我并不敢比。可他的那些侧室却如何?莫说薛宝钗、甄玉莲、妙玉等人,就是林家女黛玉,不也听说散尽家财助军了吗?如何与我比竟?  心里既是自豪,她又因为想到林家助军的事,也就对贾璘更为安心:不如此,焉能收获侯爷的心?男子看似都是豪迈威猛,却终究难敌每日里暗自计算的柔弱女子。偏男子还自以为强横,不都是要拜倒在石榴裙下?  石榴裙?偏夏家只有富丽堂皇的金桂!  这样想着,夏金桂不禁低头看向自己的裙衫:从内里的心衣、亵裤,再到外身的褶裙、褂子、半臂衫,都是为侯爷哥哥精心穿着的!  又羞叹一声,她也就记起这些衣物都是被他仔细抚过了的。  见她红着脸出神,贾璘把她抱回榻上:“你且安心,”  不待他说完,夏金桂连忙起身再抱住他,仰头落泪说道:“就安心等着侯爷哥哥。”

“你既如此说了,就记得‘安心’二字。”

贾璘随后说道。  夏金桂连连点头,晃动得鬓边簪花摇动。再也不舍分别,她尽力踮起脚尖,模仿着他的怜爱以回馈热吻。  贾璘离开桂花夏家,带着杜金平直接回去都督府,命人把二十万两银票转去采集军械。都督府一时轰动,纷纷称赞他慷慨,更为国事毫不吝惜。  贾璘轻描淡写地予以回应,心里感慨地暗道:为了自己,还说什么慷慨与否的话?!  下值返回府邸,他于半路被锦衣司千户许茂才拦住了轿子。见礼后,许茂才只说是“北静王有请侯爷过府说说话”。贾璘也不多问,径自随他前去北静王府。  因为目前局势于贾璘而言已经逐渐明朗,因此他并不想与北静王再有更多的交集。但既然是北静王主动来请,他自然也不能无由回绝,毕竟对方仍然保持着王爷身份,现在说到底也还是波诡云谲的时候。  到了王府门外,贾璘不顾王府长史的劝说,还是下了轿子步行进入府内。  北静王仍是一副温和有礼、看重交往的神态,在正堂接待了贾璘。  进入之后,贾璘顿觉一份不悦:那个瘸了腿的孙绍祖,竟然也在堂内。  眼见贾璘进来,孙绍祖连忙拜倒见礼,口称:“非是侯爷关爱,绍祖不得今日。”

“快请起,这是在王府,如何能够如此大礼相见?”

贾璘伸手示意,孙绍祖拜了拜随即站了起来  北静王随即笑着邀请贾璘入座,孙绍祖起身后不敢在堂内停驻,就再拱手施礼后退了出去。  北静王看着他的背影走远,转头对贾璘笑道:“这人转托他人来拜,说是跟随靖安侯在江淮颇立了一番功勋。”

贾璘只得顺势说道:“绍祖的确忠勇可嘉,又为战事负了重伤。我在向朝廷的呈报中也已说明,更想着朝廷能够妥善待他。现在见到北静王能予以厚爱,我也就不为他再有担心。”

笑了笑,北静王接着说道:“因靖安侯调离了江淮道,那边的事自然也就不便多问,这个本王是知道的。即若本王,又也不便直接推荐。好在他已是身残,本王这才大着胆子,转圜着给他安排了个户部郎中的职务。”

北静王一向懂得、擅于笼络不同人等,希望将来为自己所用。孙绍祖得到这个职务,看似不高不低,倒也的确不至于给北静王带去什么可以拉拢的嫌疑。  贾璘随即拱手称赞道:“王爷一向宽仁,就璘也多被关爱、提携而感恩不已。”

北静王笑着摆摆手说道:“靖安侯这话就是客套了。”

不待贾璘再说,他接着语气轻松地说道:“孙绍祖毕竟是你的老部下,我所以特地邀你确认此事是否妥当。他做个五品郎中的官职不高,但因为兼任长安两市市令。如此,不仅是我,就是靖安侯也就不用再担心他的生计问题。”

户部郎中是五品官,俸禄未见得多高。但北静王为了笼络这个一心钻营的孙绍祖,也可谓是用了心思:户部原本管理商贾税收等事,孙绍祖再直接做了市令,可知会有不少暗里的财贿收入。  见贾璘暂未答话,北静王不禁追问道:“敢是靖安侯觉得此事不妥?”

既然孙绍祖转而投靠了北静王,贾璘自然不能再说什么,因为以未来的眼光来看,北静王的进一步失势是必然的。也就是说,贾璘将会越来越明显地避开北静王。  他现在询问,贾璘也就回道:“莫说绍祖,就是在下也只以为朝廷、为圣上分忧解难,而奋身不顾、惕励谦谨。若都能安心做事,就都是天下万民的大幸。王爷安排得极为妥当,在下只有钦服,更为绍祖感到荣幸欢喜。”

北静王微笑着点头称是,再称赞着说道:“又听说侯爷欲再为大成建功而奔忙,我更是钦赞。”

贾璘谦辞几句,再与他对答一些彼此身体是否康健、家眷一应都好的话,也就起身告辞。  出来正堂,他再见到孙绍祖瘸着腿近前再要拜礼。连忙止住,贾璘只是语气温和地说道:“绍祖得到王爷看重,务须谨慎从事。”

孙绍祖连忙拱手称是,贾璘再说道:“好为之。绍祖再有好事,我必当亲自来贺。”

“不敢叨扰侯爷。”

孙绍祖恭敬地说完,目送他离去。随着贾璘的走远,孙绍祖缓缓地站直身子,心里暗道:我若还留在扬州,就是做了四品官、三品官,也不及北静王给推荐的这个郎中兼任市令的职衔。即或就此得罪了贾璘,终究比不得北静王的关照,以及许多可以快速到来的钱财为好!  孙绍祖的左右逢源,本也是贾璘可以预知的。现在知道他果然如此,贾璘也不会予以气恼,只记着这个人终究不会放过就是。孙绍祖心地险恶贪婪,又被委以这个职务,将来只有败覆得更快罢了。  出来王府大门,贾璘再被许茂才劝住:“一直说要向侯爷请教。”

贾璘随即笑着拉住了他的手臂:“许大哥也不要逃,就随我回府欢饮一番!”

许茂才见他仍是如此称呼自己,心里脸上都是笑开了花。  两人回到侯府,又听说冷子兴也早就等候。几人随即在侧堂落座笑谈,不多时,几个丫鬟、婆子先后送来酒菜。贾璘正要举杯,先听杜金平来报:“芸哥儿与蔷哥儿来访。”

贾璘说了“就请到这里”,那两人不多时就并肩进来施礼。贾璘只说无事,这两人仍是不敢落座,就站着权做侍从。  终是觉得别扭,贾璘先命杜金平带着两人另去暂歇,再与许茂才、冷子兴吃喝说笑起来。  酒过三巡,许茂才犹豫之后,低声说道:“侯爷可知道禁令期间的事?”

朝廷严令老太妃薨逝后三个月内不许嫁娶、一年之内不许筵饮音乐,这自然是一众官吏,乃至大成的士庶百姓们都清楚,也应该都遵守的。但许茂才如此明知故问,那也就是暗示另外有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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