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千纯几人还想再问几句的时候,外边突然响起一道震耳欲聋的轰炸声,接着一道又一道,震的整个实验室跟着摇摇晃晃,头顶沙石掉稀稀拉拉的扬落下来,台子上的实验器材哗啦啦的摔了一地。 耳朵尖的还能听见隔着墙壁传来的哀嚎声和骂骂咧咧的声音。 他们这间被设置了两重防御罩的实验室反倒成了安全地带,虽然也跟着震动晃了几下,但头顶没落沙石,整体看上去还是发非常坚固的。 但坐在里头的一群人却有些惊疑不定的互相看了几眼,个个脸上都带上了警惕。 林瑰艳皱起双眉,一双漂亮的美眸中带着狐疑,“怎么回事?难道我们的救援战舰这么快就来了?”
“不对哇,我感觉这轰炸声的距离很近,越来越近,好像还朝着我们这边过来了。”
被这么一说,其他人也感觉到了,那爆炸的声音越来越近了,声音也越来越大了。 他们后勤三队的人是爬地道爬过来的,应当没有人不知道他们在这里,那么也就是说那些轰炸声是冲着这个房间内原来就待着了的“疯子”来的。 被白千纯几人盯着的“疯子”脖子缩了缩,隐藏在蓬乱头发下的双眼也带着茫然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是谁来了,知道我在这里并且惦记着我的只有我的妻子了,但她只是个D级异能者啊。”
这时白千纯突然扭头朝着原本地道的方向看过去,皱眉道,“糟了,这地道不知道有没有受到影响。”
这地道是人徒手挖的,完全没做任何的加固措施,刚才那几次轰炸爆炸声没准直接把它给震塌了。 冷逍意会的跳进洞口往里边查看了一番,等重新再爬上来时,他冷峻带着几道泥痕的脸上面色凝重,冲房间内关切的看着他的白千纯几人摇了摇头,“我没走几步里边就已经被堵住了。”
啊这...... 现在摆在她们面前的就只有两条路,要么进地道把地道重新挖通,要么就直接从这间房间里光明正大的闯出去。 白千纯觉得不如直接闯出去的好,这个实验室内的人已经在撤退了,再加上那个巴布将军还在外边,在实验室内留守的人反倒少了,他们直接闯出去也是有把握的。 只是想法还不及变化快,没等她做好决定,外边那爆炸交战声已经到附近了。 “到了,应该就在这里了。”
外间门被猛的撞开,带着沙尘的浓烟散去,就见外头一个接一个穿着野性兽皮的人跑进来,形成两排有序站立,像是在为什么人开路似的。 还不等白千纯几人反应过来,就见那些穿着兽皮的人当场朝他们这边就是一个单膝跪下,恭敬的齐声喊道,“狐王陛下。”
“疯子”:...... 白千纯等人:...... 双方对视了一眼,全都有些懵逼。 林飞辉粗犷的脸上露着愕然的表情,指了指对面的“疯子”,“你,狐王?”
“疯子”沉默了好几秒,自己扒拉开垂在脸上蓬乱的头发,露出一张饱含沧桑但仍透着几分清俊贵气的脸来,恍惚的眼神中还带着一丝怀念,“我好久没听过这个称呼了,将近三十多年了吧。”
白千纯几人一脸诧异。 “这不对啊,照你的意思是说你三十多年前就已经被抓了,那现在的狐王是谁?”
林飞辉挠了挠头,他可记着呢,三年那场边境战的记录片里清晰的记录着狐王狐十四那御驾亲征,意气风发的模样。 不过回想一下,还真跟眼前这“疯子”长的挺像的,不过这“疯子”沧桑颓废又骨瘦如柴,记录片上的狐王却气色十足,俊美高傲,杀伐果断,眉宇间还刻着阴柔和阴鸷。 极其相似的长相,但神态却是截然不同。 “狐撒,现在的假狐王名叫狐撒,是狐王的双胞胎弟弟,是个替代了真正狐王的窃国者。”
一道磁性勾人的男声从门外传来,紧接着从门外走进来三道人影。 走在最前面的男人穿着一身昂贵的粉色西装,里边的衬衣上面三颗扣子松开,露出白皙性感的锁骨,一条璀璨的红色宝石项链挂在他的脖子上,光从他这穿着上就可以用两个字来形容——“骚包”。 再看他那张风流纨绔的脸上一双勾人的狐狸眼不安分的放着电光,眨一眨,魅惑夺魄—— 随后他双手抄兜,姿态优雅随意,一双被粉色西装裤包裹的笔直大长腿随性的往里边走进来,那双含笑的狐狸眼看到白千纯时还朝她偷偷眨了眨,愉悦的放了个电。 跟在他身后的两人,左侧那壮汉长的高大健壮,个头高大,犹如铁塔,露在外边那两条比他们大腿还粗的胳膊肌肉扎实,像是一拳能打死好几个的人。 右侧是一个英姿飒爽,身材凹凸有致的美艳女人,只是那双带着锋芒看过来的双眼却充满了威慑力,像是战场上的女将军,叫人心惊胆寒,一般人不敢直视。 但白千纯和冷逍看到他们时却双眼骤亮,猛然爆发出狂喜的光芒来。 这三人可不就是他们紫梧桐小队中缺席的最后三人,大姐许莲花,老四鲁望和老五琴少瑜嘛! 原本以为在兽人帝国那边的三个人,原本以为得等到两大帝国交战完毕后才能见到的三人,没想到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出现在这里了。 对面三人同样也很激动,大姐许莲花看着他们两人时,锋锐的眸光也变的柔和温暖了起来,和上辈子在古武界的眼神一模一样。 白千纯心头一热,清冷的脸上嘴角勾起,露出了明显的笑意,就连眼眶也抑制不住的微微泛红。 好久不见了,大姐! 能再次见到你,见到你们真好! 他们紫梧桐这回才算是真正的全员到齐了。 不过为了避免麻烦,现在还不是相认的好时机,紫梧桐的五人按捺住了心中激荡的情绪。 就连最绷不住的鲁望也被琴少瑜死死掐着手臂,好好一铁塔似的大块头泪眼汪汪的,也不知道是被掐的疼哭了,还是因为不能上去给亲爱的队友们一个拥抱而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