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轩眯起眼睛,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 “呼~!”
长吸一口气,平复想要上前将这个顶撞自己的家伙暴揍的冲动。 心里不住默念:“他是我弟弟,他是我弟弟……。”
此次征伐基本已经结束,而且是大获全胜! 以最小的代价,为大秦的版图之上有添加了一笔。 凭借这个功劳,升一级爵位是妥妥的。 只要再升一级,就是侯爵了! 按照和始皇帝的约定,就是正式册封太子的事时候。 成为帝国的储君,那就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即便将来始皇帝在外面再有什么意外,也没有人敢凭借一封假诏书让其他人登位。 因为,他才是帝国的储君,正统的皇帝继承人! 要不然也不会有百官说立储有利帝国稳定的的话了。 秦轩已经胜券在握,才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生事。 免得给始皇帝留下一个迫害兄弟的罪名,影响在心里的印象。 毕竟,虎毒还不食子呢! 始皇帝再是暴虐,但对儿子还是很好的。 尤其是对待扶苏,是极为包容的。 要不然凭借其一次次顶撞,换个人早就坟头三丈高了。 哪里还有机会继续嘚瑟! 即便在后来被扶苏气得吐血,依旧没有处罚他,而是将其遣往上郡统领三十万大军历练心性。 而且在平日里,也不止一次教导秦轩要兄弟友爱。 秦轩心里清楚,自家老头子担心的就是将来立储继位之后会出现迫害兄弟的事情。 不过,以秦某人的手段,要收拾这些兄弟来还真不是难事。 给他们虚名,在咸阳安稳生活一辈子,这点胸襟还是有的。 当然,若是谁敢起兵造反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眼前回京在即,不宜节外生枝引起老头子的反感。 到底是他的儿子。 由当爹的亲自处理,更为稳妥的。 而且此次若是真按律法把扶苏给抓了,就算没有其他刑罚,恐怕也会让那些儒生诟病。 将来继位之后,弄不好就要成为一段残害兄弟的黑历史! 即便自己能控制在正式中不出现,但免不了会某些人记入野史。 甚至,带进棺材里留待后人发掘! 就像是名医扁鹊,后世的砖家说没这个人。 结果在挖掘到汉代墓葬的时候,发现了扁鹊为其治病的记录,啪啪的打脸啊! 如果某些人也把记录了抓捕扶苏的事情刻在石碑上,带进坟墓里。 谁也防不住! 秦轩在身份地位的不断提升,对于名声也是越来越看重。 人嘛,都是爱慕虚荣的。 如果有黑历史,秦某人不介意彻底黑化。 反正名声都没了,也不在意多几件。 但是现在在报纸的宣传下,秦轩在打败胡人,收服岭南,征讨棒子的功绩。 在报纸的传扬下,已经隐隐有了大秦战神的威势! 在这个时候,自然希望能够尽善尽美。 尤其是手足相残的事情,是绝不允许发生的。 没见李二的玄武门之变杀了兄弟,被津津乐道了千年? 胡亥更是因为杀光了所有的兄弟姐妹,被骂了两千年! 秦轩知道,若是给外界留下了迫害兄弟的印象。 将来这些兄弟要是有个什么好歹,恐怕都会被推在自己的头上。 偷偷杀掉是一回事,传扬开来就是另一回事了。 在平复了心绪,脸色也缓和了不少。 神情平静的问道:“本上将军素来讲求以德服人,现在给你一个自辩的机会,为何截留前方主力大军的粮草?”
声音很平静,听不出喜怒。 但即便是如此,也让下方一众武将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上面那位是谁? 那可是凶名赫赫的黑面秦! 连九卿都敢明目张胆弄死的狠人! 在朝中怼天怼地怼空气,连皇帝的亲儿子将闾,都敢当朝硬怼的! 此事中,本就站在理上,又是名正言顺的一军主将。 按照他的性格,不是应该已经脾气炸了吗? 要知道,这里可是主将最大! 天高皇帝远,还不是主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要说黑面秦会忌惮大秦长公子的身份,那是绝对没人信的! 不过那句‘以德服人’听起来怎么有种熟悉的味道呢,好像以前听过……。 扶苏站在下方,听到对方平静的询问,神情也不由一滞。 本来都已经作好了迎接暴怒质问了,没想到对方竟然云淡风轻的询问原因。 这是还是不讲理的黑面秦该有的做派吗? 难道,是转性了? 或者,是忌惮自己大秦长公子的身份?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这个脾气暴躁的咸阳新贵改了性子。 但扶苏也没有深究。 昂起头,得意的说道:“截留部分前线大军的粮草,本公子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此次出兵,朝廷运送了大量的粮草前来。 而每次运送的粮草,比起往在对六国一战时的运送,都多出了三成。 所以,本公子认为即便此次截留了前线大军的一半粮草,但只要用上之前剩余,已足够使用到下一批粮草抵达! 虽然此次运送少了,但并不会影响到大局!”
秦轩看着下方一脸自信的儒雅青年,闭上了眼睛。 然后深吸一口气。 这才把想要冲上揍人的冲动给压了下来! 低声念叨:“以德服人…以德服人…。”
声音虽然不大,却传入了账中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再次睁开眼睛时,脸上满是无奈之色。 叹息道:“唉~!大军的粮草运送的确是比在灭六国的时候有所增加,那是因为有了高产红薯的缘故。 了。 而且,你可知晓每次运送的粮草虽有增加,但士兵们的伙食量也相应提高。 所以,前线大军之中并无余粮。 你擅自截留大军粮草,会引发一系列不可控变故,甚至会导致前线溃败的! 作为副将若是有什么行动,理应先向主将请示,得到批复后方可行事,这是规矩!”
扶苏昂着头,张了张嘴,有些愣神了。 他计算了每次运送粮草的数量,却没有询问过每日消耗的情况。 秦轩见状,也懒得再教导了。 询问道:“那些截留的粮草,你用在何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