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轩从始至终,就没有想过收服刘季这个位面之子。 即便此人真心投效,他也不会相信。 毕竟,此人是有前科的。 根据记载,刘季在芒砀山落草后又反攻回了沛县,做起了沛公。 结果在一次率兵外出的时被兄弟背后捅了一刀,反叛占领了沛县。 刘季强攻不下,只得退走。 并想找景驹借兵夺回沛县。 结果刚走到半路就传来景驹被项羽军队打败的消息。 顿时,所有人都傻眼了。 景驹被灭,他们还借个求的兵啊。 就在所有人都茫然无措的时候,刘季大手一挥,让人马继续前进。 其他人不解,既然景驹已败,再赶过去又有何意义? 刘季义正言辞道:“继续打,打景驹!”
然后带人匆匆赶到城下,作出一副要攻城的模样,然后大喊着杀景驹的口号。 此刻的城门已经被项羽的人占领。 突然冒出来一伙人喊着打景驹,自然被当做了友军。 就此,刘季被引往项羽的军营中。 然后把遭兄弟背叛的事情讲述了一遍,并信誓旦旦说谁能帮他找回场子,就投效谁。 项羽结了五千精锐,助其夺回了沛县。 之后……这个结拜大哥把兄弟给弄死了! 所以,秦轩不相信刘季会真心臣服。 天知道他将来发展壮大会不会起别的心思。 所以,秦轩在不想杀此人的情况下,采取压制措施。 只要有自己在一日,就别想翻天! …… 陶方带领的五十人队伍经过半月有余的疾行,终于抵达胶东郡。 在一处山沟里,二千人汇聚于此。 护卫营虽然没有学过火狼战队的搏杀术,但是在每日操练跑步行军上倒是杠杠的。 刘季三人就不一样了。 第一次参加如此长距离的急行,已经累得感觉不到两只脚的存在! 陶方在清点人数,并作了一番勉励后,让所有人以什为单位分散休息。 帐篷什么的,那就别想了。 一路轻装简行,哪里还能带帐篷。 幸亏现在还未入冬,晚上靠着火堆熬两天还没问题。 至于行踪则不需要再保密了。 本就是来造反的,让人看到他们在城外山沟里聚集也好。 只要不被怀疑他们是从咸阳一路急行而来的就行。 之前百家夜袭邯郸郡,城外就有五百墨家弟子的。 即便将来传出去,也只会认为他们是本就藏在胶东郡的两千群盗而已,并不会引起什么波澜。 陶方安排好护卫营,带领刘季和十名护卫扮作秦吏,悄悄进了城。 出示公文,见到郡守和郡尉后,拿出一枚玉佩。 也不知道皇帝是不是故意刁难,此次只给了秦轩一封节制胶东郡的诏书。 至于其他的,就没有了。 无奈之下,秦轩只能把御水龙佩交给了陶方。 反正这块玉佩无论谁拿在手里都一样。 而且将来整个郡城的兵马都有陶方统领,所以就放心的给了。 果然 郡守和郡尉看到玉佩,脸上立刻露出恭敬之色。 见对方也就二十来岁的模样。 小心翼翼问道:“敢问,您就是上将军秦轩?”
陶方昂起头,傲然道:“我乃上将军亲卫队长,按令前来接管郡城军政之权,以迎接上将军到来!”
郡守郡尉相互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抹惊讶和恼怒。 两人作为一郡之地最高军政主官,对御水龙佩自然是认识。 也知道整个大秦,也只有那个狂人黑面秦才有。 如果秦轩出示玉佩,二人自然不敢有异议老老实实配合。 可对方竟然派一名亲卫过来,未免有些狂妄了! 二人好歹是封疆大吏,即便去咸阳述职的时候朝中大佬们也是礼待有加。 派一个亲卫队长过来接管大权,未免太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 郡尉眉头倒竖,恼怒的呵斥道:“区区亲卫就想让本官交权,上将军未免也太狂妄,将朝廷律法置于何地?!”
陶方神情平静,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有时事情,他不能说。 心里有些不明白,既然临行前少爷分明就预料了此刻的情况,却不准他将计划告知任何人是何缘故? 不过既然少爷有令,自然不会多言。 高举手中御水龙佩,提高了声调,厉声道:“持此玉佩者入陛下亲临,有接管郡城的权力! 二位大人,难道是要违抗陛下诏令吗?”
郡守眼皮一跳,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急忙说道:“不敢~不敢~!”
按照规定,即便来的只是一个小兵,只要玉佩在手,他们都得听令。 更何况是黑面秦的亲卫呢! 今日若是不配合,传到皇帝耳朵里难免会背上藐视皇权的罪名。 管他是谁,只要按章程办就行了。 郡守急忙询问道:“上将军要接管多长时日呢?”
陶方见对方上道,脸上表情也柔和了几分。 朗声道:“时日未定,或许是永久。”
“额~!”
顿时,郡守傻眼了。 若是黑面秦一直接管郡城,他们岂不是等同于被彻底架空了? 急忙提醒道:“只怕不合规矩吧?”
同时,郡尉眉头倒竖。 冷喝道:“哼~,黑面秦好大的威风!占据一郡之地,他是想裂土封侯吗?”
这句话就诛心了。 现在谁都知道始皇帝是坚决反对施行周礼的分封制。 为此,震怒之下连朝堂上六十多位博士都给赶到了偏远之地,足见其态度有多坚决。 现在指出秦轩想要盘踞一郡之地,分裂大秦的疆土,自封为诸侯,那和造反有何异? 此话若是传到咸阳,再经人添油加醋一番。 恐怕就是到了王翦那个级别也扛不住! 陶方也是走南闯北阅历丰富,隐隐察觉到了不正常。 试探道:“听你这语气,似乎和上将军有怨啊!”
郡尉眉头倒竖,眼中喷出愤怒的火焰。 连面目都有些狰狞了。 愤怒的咆哮道:“我那可怜的侄子就是在黑面秦府邸外被残忍射杀!”
郡守垂着头,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但心里清楚,郡尉出自士族一生无子女,把那个侄子当成亲儿子宠爱,就指望将来有个披麻戴孝之人。 谁想到,那小子想要露脸,又仗着这个伯父撑腰,硬是跑去了咸阳。 结果,在乱箭中被射杀于青鹞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