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然,你别走,我害怕。”
桑夫人失声痛哭着,她一遍又一遍的擦着小熊身上的泥土,脑袋里全是那些她害怕的画面。
她对不起乔乔,对不起她的孩子,她被桑正的漠视冲昏了头脑。 她把自己的痛苦和不幸发泄在了孩子的身上,她真不是个东西。 “你不是最喜欢桑娇吗?让她来陪你啊!”“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是被大师给骗的,我喜欢乔乔的,我和妈甚至说以前要给她买好多漂亮裙子,把她宠成小公主,可是妈走了,我在那个家里再也没有了精神支柱,没有人陪我开导我了。”
桑夫人说的每一句都像是在抛开自己的内心,她只是太害怕了。 时间过的太快,她几乎不敢相信原来已经过去那么多年,她也没有维持最初与婆婆约定的对乔乔好。 她把桑正的冷漠忽视,婆婆的离世全部怪在了桑乔的头上。 她捂住头,痛的她快要喘不上气来,她慢慢的躺在地上,使劲的拿头去撞地面。 桑清然站在那看着这一幕没有任何反应,她难受,他就不难受了吗? “桑医生,你这是干嘛!病人情绪本来就不太稳定,不能受刺激。”
巡房的护士看见这一幕吓了一跳,连忙扶起桑夫人,往病床上带,安抚一般拍着她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
她按下了救护铃。 桑清然也不想再这里继续待下去,转身就走,他来,不是为了看桑夫人发疯。 - - 桑乔将公司的工作处理完后,就下楼打算去司氏,她答应去找他的。 刚刚走到公司的楼下,就被一道身形拦下,她抬眸便看见桑清然冷淡的脸庞,他的身上穿的不再是白大褂,而是一件普通简单的白色西装。 桑清然垂眸盯着她,眼里没有了嘲讽和强行克制的怨恨。 “当年你偷偷给我打钱的事情我知道了,你背地里给过我多少钱,我十倍还给你。”
“不需要。”
桑乔拉开步子就打算从他旁边擦肩而过。
桑清然突然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唇瓣有些哆嗦,他张了张,许久才像个没事人一样,“我知道你不愿意原谅我们,不是想要两清吗?那就把你给我的统统拿回去。”“嗯,我会让公司财务联系你。”
桑乔瞥了他眼,将自己的手从他的大掌里挣脱出来。
桑清然心里忽然难受的厉害,明明她昨天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他,当时他的心里都没有这样难受。 “……好。”眼看着桑乔的背影就要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桑清然几步追了过去。 “我去找过你,我曾经对你的兄妹之情也是认真的,当时……我听到了你和那个医生的对话,我没有勇气推门而入,我不敢相信家里待我最用心对待的人也将我当笑话看。”
桑乔好暇地站在原地等着他说完想说的,巴掌大的小脸平静。 她这样不在意的脸色瞬间刺激到桑清然,他想要去握她的大掌举起一点就滑落下来,“算了,我只想最后问你一句,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现在问这些有意义?”
桑乔不急不缓地反问他。
她大抵能够猜出是桑肆阳说了什么,毕竟那天他跑来问自己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时,她就觉得不对劲了。 只是,这些于她而言并不重要了。 “你走吧。”桑清然痛苦出声,这一刻他仅无比希望桑乔从未对他付出真心过。
桑乔前脚出了公司的大门,桑清然紧随日后,桑肆阳站在墙后看到这一幕猜出的出来三哥应当是认错了。 与此同时另外一个对角站着桑深,三人都见乔乔走了,打算各自出来。 一同走出来时,三双眼睛对上。 “……” ~ 桑乔是司爷女朋友这件事情早就人尽皆知,所以她一到公司前台没有拦她,而是直接带着她上去。 “司爷的办公室就在前面,您直接进去就可以。”“好,谢谢。”
桑乔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个身材妙曼的女子,她的上衣领口很大,头发还有些凌乱,唇上涂的口红画了。 女子看见她也是脸色微变,“是桑乔小姐啊,里面请,司爷还在休息室您不如在门外等会吧。”
桑乔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眼前的人连身下的裙子都被撩高,再高点都能看到底-裤,办公室里面很安静,很明显刚刚只有司沉礼和这个女人。 现在司沉礼又在休息室,这个女人衣衫不整的走出来,她的心里升起点异样。 她绕过女子就打算进去,被对方直接拦了下来。 “桑乔小姐就算您是司爷的女朋友办公室也不是您能硬闯的,这里面放着许多机密文件要是出点什么事,可不是您可以负责的。”
女子的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不动声色的撩了撩肩旁的头发,露出自己脖子上的红色印子。 在她看来司爷这种男人对桑乔无非是玩玩,一时兴起罢了。 “让开。”
桑乔语气里透露出点不耐烦来,伸手拉开她的手臂。
女子猝不及防被扯的整个人往身后一摔,正巧休息室的门被打开,她干脆坐着不动,“桑乔小姐,您看我不顺眼可以打我,但是办公室里不可以进去!”随后又装作不经意的看见司沉礼,低眉顺耳道:“司爷,我拦不住桑乔小姐……” “出去,以后我的办公室不用拦她。”
司沉礼看都没有看一眼地上狼狈的女人。
而是抬腿走向桑乔那边,“先在沙发坐会,等我处理完工作?”桑乔红唇轻勾,扫了眼狼狈起身的女子,不温不火的冲男人开口,“这是在办公室里做什么还耽误了工作。”
女子动作缓慢的出门,听见桑乔的质问声忍不住想笑。 像司爷这种男人估计最讨厌被人管着,更别说这样硝酸吃醋的话,指定要冲桑乔发火了。 然而没有想到下一秒,她听见司爷温温柔柔的冲桑乔解释,脸上的神情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溺宠。 “她端咖啡倒我裤子上,所以我才去休息室换衣裳,至于她还在,是让她将地板擦干净再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