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余余拿着手机离开,陶忻没什么反应,程礼礼却是再次看着她的背影失神。 黄蔓蔓见他这幅模样,不动声色的放下水杯,开玩笑的口吻道:“是余余的男朋友打电话来查岗了。”
“他们感情好,很腻歪呢。”
话落,程礼礼收回目光,勉强笑了下,“挺好的。”
陶忻也发现了自己好兄弟的失态,连忙聊起新话题。 …… 餐厅卫生间。 年余余站在洗手台前接通了电话。 “楚宥~” 电话那头,楚宥听见年余余的声音,脸上清冷的神色瞬间柔和下来。 “在吃饭?”
年余余笑起来,“刚到餐厅。”
“你是不放心吗?还专门给我打电话。”
“嗯。”
楚宥承认了,“余余太有魅力,我不放心。”
年余余轻哼了声,唇角控制不住的上扬着,“花言巧语。”
“我和他们说了我有男朋友,也没多和他们说话。”
楚宥低声笑起来,“余余真乖。”
“晚上奖励你。”
“呸!”
年余余想到了什么,脸红了,“谁要你的奖励!”
“不要脸!”
回应她的是楚宥愉悦的低笑声。 隔了两秒,楚宥止住笑声。 “宝宝,我是说晚上奖励你一个冰淇淋。”
“你是不是想歪了?”
“你想要其他奖励,也可以。”
“楚宥!”
年余余气的炸毛。 楚宥又调笑了她两句,才耐着性子哄她。 两人聊了几分钟,结束通话。 然而,等年余余返回大厅,刚刚的那张餐桌上已经不见了黄蔓蔓的身影。 她懵了,没发现陶忻和程礼礼的表情有些不对。 “蔓蔓呢?”
陶忻一改温和模样,脸色沉沉。 程礼礼不虞开口,“年小姐,黄蔓蔓有男朋友,为什么还要和陶忻相亲?”
“是把我们当傻子耍吗?”
年余余:“???”
见她不说话,程礼礼继续为自己的兄弟打抱不平。 “刚刚有个冷着脸的男的,说他是黄蔓蔓男朋友,把黄蔓蔓带走了。”
年余余:“!!!”
程礼礼想着刚刚的事,更生气了。 那个叫贺渊的男的,眼睛简直长在头顶上,一幅盛气凌人的模样! 年余余摁捺住心里的震惊,努力找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蔓蔓她真的没有男……” 话没说完,却被一直沉默的陶忻打断,“他说他叫贺渊。”
“黄蔓蔓被他带走了。”
程礼礼呛声,“他们是小情侣闹矛盾吧,没必要拿陶忻当挡箭牌。”
居然是贺渊! 年余余傻眼了,想解释,又怕越描越黑,只能一个劲和陶忻道歉。 幸好,陶忻没有揪着不放,但也不愿意再留下来,带着程礼礼离开了。 他们一走,年余余立马给黄蔓蔓打电话。 直到铃声快结束,电话才被接通。 黄蔓蔓的声音传过来,带着点哭腔。 “余余,对不起。”
“你帮我和陶忻他们道个歉。”
年余余本来憋了一肚子火,听见这话,那点气渐渐消了,担忧的开口道:“蔓蔓,你没事吧?”
“你和贺渊……你现在在哪儿?”
“余余。”
黄蔓蔓答非所问,“你先去我家等我,我马上回去。”
“等我回去了再和你解释。”
年余余叹了口气,“好。”
挂断电话,她抬手叫来服务员。 “你好,我们这桌的菜还没上,麻烦直接帮我打包。”
服务员点头,“好的。”
等拎着一大袋打包盒离开餐厅,年余余才想起来给楚宥发个消息。 楚宥:【你现在一个人?】 年余余站在商场门口等出租车,即使站在阴凉处,周围依旧充斥着高温,热意汹涌。 她单手打字回复:【嗯,我先去蔓蔓家等她。】 楚宥有点不放心,【我去找你。】 年余余:【不用。】 她知道他午休时间不长,下午还要开会。 年余余:【我下午去找你。】 年余余:【出租车来了,先不聊了。】 另一边,楚宥看着年余余的消息,蹙了蹙眉。 隔了会,他拨通了陈明帆的电话。 电话被秒接,传来陈明帆略有些惊喜的声音。 “阿宥。”
…… 年余余坐出租车到黄蔓蔓家时,黄蔓蔓已经先回去了。 门打来,看着她红通通的眼睛,年余余各种询问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余余,对不起。”
黄蔓蔓低着头道歉。 年余余把打包盒放到餐桌上,“先吃饭吧。”
两人沉默的吃着快凉了的饭菜。 黄蔓蔓一个劲吃着白米饭,默默掉眼泪。 年余余终于忍不下去了,啪一下放下碗筷。 “黄蔓蔓,你别只顾着哭。”
“到底怎么回事?”
黄蔓蔓抽出纸巾擦眼泪,“余余,贺渊在怨我。”
年余余无奈,“这是分手后的常态吧。”
“但是你为什么和他走?”
“现在你俩没关系了,蔓蔓,你没必要怕他。”
黄蔓蔓苦笑,“我怕牵连到陶忻他们。”
中午时贺渊突然出现,她没打算和他走。 但是他突然给她发了短信,内容是陶忻的各种信息,工作、住址、亲朋好友…… 她明白,他在威胁她。 “我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么。”
年余余快气死了,“贺渊脑子有病吧!”
“分手了还管那么多!”
她又想起了之前的提议,“要不你跟我去嘉南躲一躲?”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黄蔓蔓摇摇头,“算了。”
“他要报复我,就冲我一个人。”
年余余气的胸口起伏不定,她现在完全没法把冷漠无情的贺渊和当年那个风光霁月的少年联系起来,一个人的变化为什么可以那么大。 她忍了忍,还是没忍住。 “你们当年为什么会分手?”
“他为什么要……报复你。”
她自认为了解黄蔓蔓,当年他们感情那么好,黄蔓蔓肯定不会做对不起贺渊的事,她还是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分手,现在还闹得这么难看。 黄蔓蔓眼睫轻颤,双唇翕动,“毕业季,分手季,没别的原因。”
年余余不相信,但也没法追问。 “那现在怎么办?”
“你总不能就这样一直和他熬着吧。”
她憋了又憋,“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