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
老实说,慕容潇的性子内敛而含蓄,小时候经常与慕容泓争些东西,他都是主动退让的一方。“到时候再看看情况吧,现在他被群狼环伺,朕倒也想知道,趟入这趟浑水的他,要怎么脱身。”
话题又绕回了最初。现在皇上可不觉得慕容潇的处境算友好。“今日太子欺辱湘毓馆姑娘一事,估计明天就会有大臣为太子开脱。到时候他们咬定说辞说是红玉勾、引他……”只怕太子也禁足不了几天吧?傅相思秀气的眉微微皱了起来。但有关皇后娘家一事,她倒是真的了解不算很多。现在皇上又是因何忌惮着太子及皇后二人?还是说太子与景王的相互勾结,真正触及了皇上的底线?宜妃伸手扯了扯傅相思的衣袖,开口提醒道:“朝堂之事,与我们妇孺何关?”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两人的默契是打得真好。皇上说道:“求情肯定是会有人求情的。但到时候主要是看一下景王的态度。”
事情的关键在他。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慕容泓估计也不会想到,自己因为慕容寒的关系过了一段风生水起的日子,之后也会被景王狠狠地压制,反受其害。与此同时,湘毓馆。“今天红玉去哪儿了?一整天都没有回来。”
纱珞摇着自己的羽扇,虽然在门口揽客,但很明显的心不在焉。云香搭话道:“姐姐估计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吧。不过姐姐不在馆中,确实恩客都少了许多,最近这春芽酒也不怎么能卖出去了,妈妈可有什么主意?”被陆智骁那一次的搅和,虽然湘毓馆的名声没有一落千丈,但多多少少都受了些影响。而且最近好像在湘毓馆的旁边就要开一个什么芈柒楼,也是做这些皮肉生意的。“酒香不怕巷子深,而且我们也不是专门卖酒的。春芽酒销量不好,对我们并没有多大影响。但现在最严重的问题就是,湘毓馆要如何重新吸引并且留住客人。”
纱珞往旁边那家未开门但装修得古色古香的楚馆指了指,“这开在我们旁边,摆明了就是想来抢生意砸场子的。要是傅姑娘此刻在的话,肯定能想出来解决办法。”
“之前馆里的活招牌就是红玉姐姐,可是现在红玉姐姐也已经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那姓章的那位公子,满身的穷酸气,还自视什么清高,娶姐姐连聘礼都舍不得拿出来。”
“现在婚也被退了,他倒好,还可以来这与其他姐妹们谈情说爱、卿卿我我。最后真正受了影响、被毁了名誉的,也就只有红玉姐姐。”
云香打抱着不平。真不知道最近湘毓馆遇到的都是什么事情。云香往旁边瞅了几眼,一回过头来就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她悄悄问着纱珞,“妈妈,那是景王吗?”
上次在被红玉拒绝后,慕容寒来湘毓馆的次数就少了很多,但是慕容泓倒是来得更频繁了。纱珞眼皮直跳,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她的心里油然而生,却还是扭着腰风情万种地迎上去了。“这不是景王吗?是什么风把您吹到这儿了?”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对这些高官贵族,纱珞更是要保持着十二分的警惕。慕容寒仿佛也根本没有想要进去的意思,“本王想见一下你们的红玉姑娘,不知道红玉姑娘是否方便?”纱珞的脸一下就垮了下来——她还记得之前慕容寒想要在红玉身上刺情、人疤一事,难不成现在是打算秋后算账?“景王是有什么事情找她?你也知道,自从退婚一事后,她的情绪就不大对劲。我这个做妈妈、的,现在也不能经常见到她的面呢。”
慕容寒嘴角微微上扬,也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事情而笑。“那有烦妈妈告诉她,今日的事情她应该知道要怎么处理吧?太子的清誉可不能轻易被她给毁了对吧?”
纱珞听得一头雾水,这是什么意思?红玉怎么就突然和慕容泓扯上关系了?“对了,旁边的这家芈染楼就是我开的。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慕容寒半真半假地笑道。纱珞的笑容一下僵住了,“景王不想开个酒楼茶楼这些高雅的场所,为什么要做这类皮肉生意?这一行可不好做啊。”
慕容寒依旧浅浅笑着,温润如玉的脸庞上是冰消雪融的春意。“本王也只是想做来玩玩,没打算要在京城里打多响的名号。但是本王又没有什么行商的经验,对这一行也不算了解。”
“但是一想,妈妈经验丰富多了,我就打算把芈染楼开在湘毓馆旁边,也方便我随时向妈妈取取经,对不对?”“妈妈不会介意吧?”
慕容寒画蛇添足地补充问了最后一句。当然不介意……你个头,纱珞在心里都快恶狠狠地骂起来了,脸上却还是要摆出谄媚的笑容——她此刻要是任性,帮她收拾烂摊子的说不定就是傅姑娘了。关于湘毓馆的事情,她可不能再麻烦傅相思了。“我们心里千百个愿意,景王何须说出这种话来?”慕容寒仿佛一直在等着她这句话,嘴角的笑意绽放得越来越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