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我在被她才气晕过去的,她救我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愿娶良家采花女,不碰青楼红倌子。谁爱要红玉那破鞋啊?可这桩婚事也是太子赐的,我哪敢拒绝啊?”
章擎苍嘟囔着,明显是醉得不轻。傅相思相信,刚才章擎苍所说这些事情,一定不会是太子亲自去做的,而第二次章擎苍发病时那症状又和慕容潇如此相似……难道和章擎苍联络的人还是鹿卿淮?太子一党,最近究竟想干什么?这些令人心智丧失的药,究竟又是从何得来?傅相思走到他面前,直截了当地问他:“你可有想过,为什么太子要对你那么好?你的才华在他今年收想门客里,并算不上是天赋最好的。”
“你如此嫌弃厌恶红玉的原因,恐怕也不仅仅是因为她的身份吧?那条兰色手帕……”有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傅相思脑海里一闪而过。“就凭你,也想癞蛤蟆吃天鹅肉,真不怕操作太骚闪到腰?”傅相思决定诈他一诈。酒醉的人,但愿这招激将法能对他们好用吧。“你懂什么?阿玖才不会是那么嫌贫爱富的人。我也答应过她,等我考上状元后,我就去娶她,把她从宫闱中解救出来,给她最爱的自由。”
一提及那个女子,章擎苍脸上都荡漾出了笑意。宫闱、阿玖、嫌贫爱富,这些字眼组装起来,已经足够指向一人了。“我的阿玖,阿玖……”章擎苍突然暴怒起来,冲到红玉面前,“就是你们毁了我!李桑举报我抄袭,最后又为慕容潇替罪,难道还不能证明李桑是秦王的人?”“而太子又逼着我娶你,要是阿玖知道了此事因此生气怎么办?你还是傅相思的人,傅相思又和秦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你听着,我是不会让你进我们家的门的,你这个赔钱货!”
虽然章擎苍酒醉,说话逻辑也颠三倒四的,但傅相思却好像明白了一些事情。那个李桑,是谁的人不重要,真正重要的,说不定是景王和太子那错综复杂的关系。傅相思的这一晃神,压根没发现章擎苍对红玉的不利——已经是一巴掌高高扬起,重重打在了红玉的脸上。红玉往后退了几步,白皙的脸上很清晰地残留着一个巴掌印。陆磬及时上前把她护住,“打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那个状元的位置本来应该是我的,我的长公主也该是我的!”
章擎苍大喊着,正要和陆磬扭打起来,却被傅相思顺手抄起一根木棒,打在了后脑勺处。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今天的场面你们也看到了,我们两家不合,这婚黄了就黄了吧。反正我是不会把我们红玉嫁进你们章家的。这人,你们也顺道带走吧。别搁湘毓馆这儿,碍我们的眼。”
傅相思转过头,对章家人道。大家碍着她和陆磬的身份,哪敢出一言反驳?只能灰溜溜地把把章擎苍抬上了花轿。“等一下。”
傅相思喊停了他们。“既然这连理已经结不成了,那我们红玉的卖身契与生辰八字,总该还回来吧?要是不想让我们以后在京城里彻底弄坏你们章家的名声,在这件事情上,你们可得好好想一想。”
傅相思话中暗含威胁。小姨不情不愿地把两样东西还了回来,章家人臭脸而来,又臭脸而归。傅相思一回头,看见红玉高高肿起的脸颊,决定先带她去敷药。红玉把陆磬支开了,问她:“姑娘,我们湘毓馆里的这些人,是不是活该一辈子受人轻视?”在床上,从没有哪个男人愿意温柔相待他们。在上街买东西时,大家看她们的眼神也都是怀着鄙夷、轻蔑……傅相思叹了口气,“笑贫不笑娼。谁当初不是为了那一口生计?”“不过我记得你说过你当初是被孤身一人,走投无路了才入馆的?为什么孤身一人?”是父母双亡了还是家里突发意外了?红玉将陈年伤疤揭开:“有一年的上元节,我跟随父母外出游玩。后来人群攘攘,我就和爹娘走散了。后来就被人贩子给诱、拐了。很快,我们又辗转到了第二个人手中。”
“我们那一批有二三十个小孩,每天都有小孩消失,大家的情绪都很慌张。有个较大的大哥哥告诉我们,那些失踪的孩子,都是被拿去炼药了。”
等等,这个版本的故事,怎么和陈璃桑女的那个故事那么像?“那你见过炼药的那个人的模样吗?你又是怎么逃出来的?”傅相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