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痕也叫甲半月,能够反映一个人的精气程度,你的甲半月较淡,气血微微不足,手也冰冷,要多注意休息,少劳累。”
姜叙白仔细看着少年的手,语气严肃下来,认真的叮嘱。
“嗯。”苏起应声,他一向听这种关于健康的建议。
但很快苏起就对眼前的美妇有怀疑了,姜叙白开始摸他的手,捏来捏去的。 “我在帮你看手相。”姜叙白这么说道。
“你唬谁呢。”苏起心道真当我傻子啊。
姜叙白轻轻捂嘴笑起来,一双要润出水美目瞧着苏起,手却依旧没有放下,似乎没察觉出两人眼下有多亲密,苏起在姜家哪个时候不是被陆纤或者姜初尧看得紧,他自己又死板的很,姜叙白偶尔想跟这个看起来少年老成的小家伙说话,都是难上加难,今日竟然难得寻到机会,果然和姜叙白想的一样有意思。 姜叙白突然发现,以她175cm的身高,都得抬着下巴看着眼前少年,苏起皱着眉有些疑惑的看着姜叙白,少年清俊过头的容颜加上那股带着成熟男人才有的性张力,让少妇看得有点懵了。 姜叙白没有青春,没有初恋,她就是没有得到拯救的姜初尧。 “姜姐,你到底在看什么,现在改看面相了?”姜叙白回过神来,皱了皱眉,心想自己竟然在一个小孩面前失态了,但很快调整过来,认真说道,“苏起,你和姜初尧到底有没有什么……”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很快,一天到晚都警惕着贼的某人马上就赶来了,陆纤出现在两人身前,轻声喝到。
陆纤一直在等苏起从姜初尧那出来,姜叙白去了那么久没回来,她有点担心,就自己过来了,却看到有人已经陪在了他身边,看着姜叙白和苏起相牵的手,陆纤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眼前的姜叙白,她双手牵着苏起的手,几乎可以说的十指交叉,这是何等暧昧,何等充满暗示的动作,这是什么意思?打算母女齐上阵了是吧? 陆纤虽然说不上要两眼一黑的背过气去,但内心的愤怒和猜忌确实是一下子便燃烧了起来。 见陆纤快步上前向他们这边走来,目光严肃,刚刚质问的语气也很凶,对于这位苏起的女朋友,姜叙白知道陆纤对苏起的看管有多紧,也知道自己眼下的动作有多么容易令人产生误解。 姜叙白心下担忧,陆纤无论在陆家还是在整个南国,话语权都很大,处事风格也比较果断,在有关苏起的事上更是宁杀错毋放过,这些姜叙白是都知道的。 当时姜初尧来京城找苏起,事后的陆纤直接下了姜初尧永远不能和苏起单独相见的判罚,要不是今天苏起就在面前,陆纤绝对是来找姜家兴师问罪的。 今天能和苏起说上话,姜叙白其实已经挺心满意足的,即使被陆纤警告两句也算不得亏,姜叙白想松开牵着苏起的手,和陆纤解释这是她的问题。 姜叙白当然愿意担下这份责任,她被说两句不守规矩没关系,但切莫让苏起也吃了她任性而造成的苦头,她此番来找苏起,就是为了姜初尧的问题,别把事情搞砸了,别人陆纤真的警觉。 明明不应该有多么慌乱的,姜叙白是长辈,只要说自己在照顾苏起就好,可看着陆纤那副煞有介事的样子,姜叙白莫名其妙有点心虚,慌乱之下,下意识甩开了苏起的手,别过脸,像被发现什么一般。 可是有人又抓住了姜叙白的手,姜叙白心中不敢相信,她的手竟然被苏起紧紧牵住了。 在发现自己真的被他用力牵着的时,少妇一双和女儿如出一辙的桃花眼眸微微睁大,短暂的不可思议之后,某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东西也在女人心中‘砰’的一声迸发。 这一刻手上传来的力度是如此令人安心,鬼使神差的,姜叙白觉得自己一瞬间被赋予了面对任何事物的勇敢,无数个在夜里隐隐约约的幻想变成现实,长久以来的被压抑的人生似乎得到了赦免,她这一刻隐隐有些想流泪的冲动。 “在做什么?”陆纤走到二人跟前,她没去看姜叙白,只是皱着眉头看了一眼二人牵着的手,小女人的怒气攒的愈发高了,自己都走到这两人面前,还搁这十指交叉呢?
“我在让姜姐帮我看看甲半月。”苏起有条不紊的回答,他比姜叙白有经验多了,这个时候越慌越说明有鬼,怎么连这点都不懂啊,风姿动人的姜总裁。
“看个手指要那么久,还一直牵着,不怕被人看去乱猜测你们的关系,赶紧松开。”陆纤挑眉,倒也放下心来,姜叙白和苏起还是年龄差很多的了。
这下子苏起没再牵着姜叙白的手了,两人各自收回手,姜叙白盯着苏起垂下来的手,少年的手和女子的不一样,带着几分瘦削有力的骨感。 陆纤心中一动,莫名说道:“你甲半月有什么问题吗,我帮你也看看?”“好啊。”
苏起当然不会拒绝陆纤,陆纤仔仔细细的端着苏起的手,在那里有模有样的看起来。
和姜叙白那会小偷小摸不一样,陆纤和苏起就是正大光明了,姜叙白眯了眯眼睛,莫名有点不爽。 陆纤看完了,两人也依旧牵着手,苏起跟陆纤道别,“我先回公司那边去看看。”姜叙白点点头,不自觉回避了小男生的目光。 苏起说完便离开了,没办法,姜叙白和陆纤,这两人给苏起的压力都不算少的,苏起真的不是很想同时和这两人相处。 至于为什么刚刚不让姜叙白抽手,以苏起对陆纤的理解,无论姜叙白到底准备了什么解释,慌慌张张的动作一定会受到醋坛子的猜疑,还不如大方一点,这样也省些口舌。 既然这段时间还要照顾姜初尧,那这段时间还是不要再与陆纤多增添事端的好。 苏起走的背影利落,陆纤的面色却是难看,那张精致冷艳的俏颜带着寒霜,她看了一眼身旁同样看着苏起背影目不转睛的姜叙白,语气不善。 “为什么他今天会帮你说话?”
显然刚刚苏起的说辞到底没瞒过陆纤,与其说安苏起的说辞不能令人信服,不如说陆纤实在太了解姜叙白这些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想法了,陆纤的目光冰凉,看着将悬臂的眼色,就像是在看那种准备拉着人干坏事的狐狸精。 但姜叙白不是狐狸精,更不是那个被抢走男人还没反应过来的傻女儿,她比陆纤是要高上不少,目光对视起来更是不怕。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美妇人身姿傲人,她撩了撩发丝,姜叙白带着几分笑意看向陆纤。
“陆纤,你的疑心真的是越来越重,我说了,姜初尧和苏起的事他们自己决定,你有信心就看好你家的苏起,如果被我家抢走,那也是我家的本事。”姜叙白对陆纤点点头,不再说话,转头继续看向苏起离开的方向,苏起已经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但是姜叙白却依然看得入神。 陆纤深深的看了一眼姜叙白,还想说些什么,这时候手机传来了组织那边开会的消息,便心事重重的离去了。 陆纤并没有因为姜叙白的话语而生气,她有自信看好苏起,她也不是真的担心苏起会让她伤心。 她只是有些犹豫,刚刚和姜叙白商量事情的时候,她也得知了那个陆嫁苏的消息。 ———————————————— 陆纤一路怀揣着心事来到自己的别墅,安在水已经到了,正百无聊赖的躺在沙发上,陆纤一进门,安在水便察觉到了那股严肃的气氛,想来是有什么严肃的事情需要讨论了。 “安在水,你觉得苏起怎么样?”
陆纤又问了一遍这个问了很多遍的
“长得很不错,人也高了,成长的很快,是个很好的孩子。”安在水掰着手指头,一双圆润的眸子里透着几分狡黠,她这几天没少陪陆纤研究苏起。
其实她还想说苏起看起来很适合被欺负,但是陆纤今天心情看起来不大好,安在水隐隐猜到今天陆纤的心情又跟苏起有关,还是不要在这种时候去主动招惹陆纤了,不然铁定被挂教育了。 “苏起当然很好,只是水水,我今天感觉他今天情况有点不对,有点奇怪,他主动替姜叙白打掩护,而且看上去似乎有种不一样的感觉。”陆纤皱着眉,她还没从刚刚苏起和姜叙白牵着手的场面缓过劲来。
“我在想,是不是你昨天你那个样子吓到苏起了?”安在水在房间里只穿了小背心和短裤,一双傲人的大白腿晃啊晃。
陆纤走在安在水面前,表情认真。“是不是该控制一下那些女人和他私下接触的频率,免得他被影响。”屋内陷入了沉默,安在水没有回答陆纤的问题,而是陷入了某种思考,陆纤又继续不放心的说道: “我看让那些女人不去接触他是不可能了,要不要直接控制苏起与别人的接触算了,至少这样我还能保证他不会遇到坏人。”
办公室里空气再次安静下来,两个人都不说话,似乎彼此都陷入了思考。 这个屋里的两个女人都是美人,但是气质却是天差地别,若是说陆纤是飘飘摇摇永远抓不住的樱花花瓣,那安在水便是放在橱窗里漂漂亮亮标价上天的蓝莓香烟,都是稀世珍宝级别的女人。 “陆纤,我觉得我们还是先暂缓一下对他日程的安排和生活的操控吧,正如你所说的那样,苏起是个正常人,我们越限制他,他会反抗的越激烈。”
安在水抬起头,看着;ix,轻声说道。
“不是,怎么会是放手呢,就拿现在这蠢蠢欲动的环境来看,若是我看着不严,指不定第二天苏起就要被拐跑了,李瑜兮那人太坏了,还有秦暮之不知道在藏什么呢?”陆纤很不理解啊。
“我刚刚监听了苏起办公室的交谈,苏起问李瑜兮,问她,如果苏起不能时时刻刻都陪在她身边,李瑜兮能保证他不在的时候好好的吗?”陆纤脑子今天再一次宕机了,女人一贯冷静理智的脑子纷纷扰扰,她花了一会功夫平复心中的情绪,语气变得前所有未的斩钉截铁。 “不可能,他不能离开李瑜兮的,就像他不会离开我一样。”
“是,你确实了解他,他是个负责任的男人。”
安在水赞同的点点头。
“他不能离开,也不许离开,现在那么多女人都盯着他,他的安全首先就很难保证,还有那些女人的健康,还有我的精神问题。”陆纤飞快的说出这些话,似乎在飞快的否认‘苏起想要离开她们’这个事实。
安在水看着陆纤,轻轻摇摇头道: “陆纤,不管怎么说,他可能真的有在想怎么离开你们了,毕竟在你们这,他真的很煎熬。”办公室里再次陷入安静,陆纤沉默了一段时间,最后还是说道:“无论如何,不能放走他。”
“先把他稳住。”
安在水也点头。
“我能理解你刚刚放手的说法,先放一放吧,不要让他抵触情绪越积越深。”陆纤叹了口气,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才没过多久,她自己提出了放手。
“放手不是放权,该监督的还是得监督,别让人以为有机可乘。”安在水叮嘱。
陆纤沉重的点头,心想最近得天天让苏起来爱她,不然她不安心。 只是陆纤没看到,在她没察觉的时候,安在水悄悄勾了勾嘴角。 安在水不是在笑啊,她只是在想,如果真的有人在苏起需要帮助的时候帮助了他,那按照安在水对苏起的了解,苏起一定是会报恩的。 从小到大,安在水就没有赢过陆纤,她隐隐感觉,这一次,她能让陆纤输的很惨很惨。 安在水长发微卷,明明是柔美的脸蛋,却偏偏有几分叛逆的气场,涂着红色美甲的手指轻轻抚着脖子上的项圈,笑得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