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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一章 大逼兜下的贾宝玉(1 / 1)

此话一出,夏家老太婆老脸上的笑容瞬间便凝固了,缓缓道:“哥儿莫不是吃醉了?老姐姐,不如让她们改日再见吧。”

贾母顺着台阶就下,连忙开口斡旋道:“对对对,他最近烦闷,昨儿晚上在外面和他朋友们喝了一宿的酒,到天亮才回来,鸳鸯,快把宝玉带回去休息。”

这老太婆是在睁眼说瞎话,为了防止他出去惹是生非和丢人现眼,更重要的是怕他去宁国府骚扰林黛玉她们,到时候保不住命,贾宝玉一直被贾政禁足在家,这一点连贾母都默许了,别说是荣国府了,他连他的院子轻易都出不去,偶尔放一次风,也要被各路人马像防贼一样盯着。  夏金桂故作不以为意的样子,笑道:“老祖宗,我去宝兄弟院子里陪他说说话吧”,这是个自来熟,初次见面就用上了这个林黛玉都不曾用过几次的称呼。  贾母乐见其成,夏金桂轻移莲步朝贾宝玉走去,她步姿优雅,体态轻盈,俨然一副饱读诗书的大家闺秀做派,一字一句,一举一动皆有扮相,大方的拉着他的胳膊,娇声道:“宝兄弟,我们走吧。”

贾宝玉一改刚才的傻相,痴痴的望着她,一缕涎水在不知不觉间从嘴角滑落,他突然觉得夏金桂真的好美,完全不亚于他心心念念,爱而不得的林黛玉、薛宝钗、薛宝琴和秦可卿,呆呆的跟她走了。  待她们离开后,贾母看向面无表情的夏家老太婆,道:“都是小孩子脾性,相处几天就好了,我们家已经送了彩礼,还能反悔不成?亲家母不要多想才是。”

她看上了夏家的财,夏家看上了荣国府的势,即便如今光芒不在,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大门口的牌匾上依旧镌刻着“敕造荣国府”五个鎏金大字,对外也依旧号称“一门双国公”,而且背后巍然屹立着一尊手眼通天的真神,远非夏家这种政治资源稀薄到几乎没有的商贾之家能与之比拟。  再者,正儿八经的名门望族也看不上夏家的出身,夏家有一只牙尖嘴利,泼辣凶悍的母老虎,这是众所周知,家喻户晓的,如此就更没人敢要了,正好配上同样名声臭了大街,没人要的贾宝玉,她们俩简直是天造地设,门当户对的良配。  “老姐姐,我怎么听说宁国府那位伯爷一走,你外孙女”,夏家老太婆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薛姨妈,接着道:“还有薛家太太的女儿就住到东府里去了,这样好像不太合适吧?传出去别人会说闲话的,这可不是我们大户人家女孩儿该做的事。”

闲着没事从中挑挑拨,离离间,对于她这种内宅妇人来说,多是一件美逝。  王熙凤挺着初具规模的肚子,冷笑道:“您孙女这会儿正在往人家屋里钻,是不是也不符合您口中的这个该做的事?”

李纨亏欠贾瑜太多,他不在家时,林黛玉作为师母,对贾兰亦是照顾有加,她岂能坐视外人非议她们,接话道:“就是,这是我们贾家的家事,就不劳您操心了。”

夏家老太婆哑口无言,贾母见情况不对,忙不迭的把话题转移到别处,但薛姨妈等人却没有了谈性,各自找理由散去了,只留下两个老太婆在互相算计。  ......  贾宝玉院。  “哎呀~”  傅秋芳跌倒在地,白瓷盘子摔的四分五裂,黄澄澄的杏子滚落一地,她被贾宝玉开了脸,成为一名大丫鬟,深受宠爱,取代了袭人的位置,只是不服众罢了。  宝蟾指着她破口大骂道:“哪里来的下流玩意,瞎了你的狗眼,敢往我家小姐身上撞!看姑奶奶我怎么教训你!”

她一把薅住傅秋芳的头发,扯掉发髻上的簪子和丝带,先朝她的脸上啐了唾沫,然后举起尖利的爪子就是一阵乱挠。  傅秋芳的脸上挨了一下,化作三条触目惊心的血痕,她哭着向贾宝玉求救,可他却一动不动,茜雪看不下去了,上前制止,宝蟾一把将她推倒在地,她也是个有脾气的,哪里肯让,爬起来与之撕打。  茜雪久未上阵,加上身形单薄,很快便落入了下风,秋纹和她是关系最要好的好姐妹,不顾碧痕和春燕的劝阻,冲上去帮忙,二女齐心合力的把宝蟾按在地上,对着她漂亮的小脸蛋就是几巴掌。  下人们指指点点,兴高采烈的看着这难得一遇的热闹,夏金桂厉声道:“都住了!你们要是再敢打一下,我马上就让老祖宗把你们全都赶出去嫁给老鳏夫!”

几个管教嬷嬷拉开茜雪和秋纹,想这宝蟾乃是霸王一样的人,在夏家作威作福惯了,不是打这个就是骂那个,何曾吃过这么大的亏,她从怀里摸出一把剪刀就朝茜雪扎去,却不小心踩中一颗杏子,脚底一滑,身体失去平衡,随着一声闷响,她的额头不偏不倚,重重的磕在了台阶上。  她惨叫一声,挣扎几下就不动了,一大股鲜血从她脸下冒了出来,两个婆子翻开一看,只见她额头上有一个大拇指甲盖大的血洞,双目圆睁,很显然是死了。  “啊!”

“死人啦!”

下人们尖叫连连,一哄而散,继娇杏后,宝蟾成为第二个死于非命的金钗。  ......  宁国府,百草园。  此处与世无争,风平浪静,没有阴谋算计,只有欢声笑语,是贾瑜精心为林黛玉她们量身定做的乐园,她们在这里无拘无束,无忧无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贾瑜神通广大,且富有耐心、风趣和闲情雅致,可以满足她们任何的需求,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也无论是物质还是精神。  阳光明媚,春风和煦,空气中是花草和泥土的味道,野鸭在清澈的天镜湖中嬉戏,蜜蜂在烂漫的花丛里飞舞,油菜花虽然不太好闻,名字也俗不可耐,但胜在颜色喜人,黄的纯粹通透,整个神京城的春天都汇聚在了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  制作好足够享用两年的青梅酒、青梅露和盐渍青梅后,林黛玉决定午饭就在凝曦轩里用了,厨娘们得到指示,把尘封已久的烧烤架清洗干净,抬到草地上,用果木炭烤起了羊肉串,并准备了数十种食材,都是当季最新鲜的蔬菜和水果。  “晴雯。”

听到林黛玉的呼唤,在凭栏处和准姨娘莺儿咬着耳朵的晴雯应了一声,她头上戴着用油菜花编成的草帽,鹅黄色的纱裙和她相得益彰,愈发把她衬托的娇媚迷人,只可惜贾瑜出征在外,除了冰冰凉凉的角先生,没有人去领略她的美丽。  在这个时代,男人最怕长时间不沾家,一怕被绿,二还是怕被绿,前者是娇妻美妾被其他男人染指,后者是怕娇妻美妾被其他女人染指,就目前来看,第二种情形已经在林黛玉她们中间不可避免的出现了,并且愈演愈烈,谁知道她们在同床共枕时偷摸着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好事。  “你和龄官去把秦氏请过来说话,她天天足不出户的,别给憋坏了。”

“好的,这就去。”

......  秦可卿院。  除了风吹桃符发出来的响动,再也没有其它的声音,安静的让人心生恐惧,宝珠和瑞珠坐在廊下的小板凳上打着盹儿,明知不会有人登门造访,可她们还是坚守在岗位上,因为实在是没有事可做。  一身黑色纱裙的秦可卿坐在窗边,她单手托着下巴,看着那只在两棵树之间飞来飞去的黄莺,自言自语道:“怎么,你也是孤身一人,你也找不到家吗?”

黄莺听不懂她的话,也不在乎她说的话,朝天空叽叽喳喳的叫了几声,另一只个头稍大一点的黄莺应声而至,两只鸟儿耳鬓厮磨一番,消失在了浓密的树叶中。  连它们都是成双入对的,秦可卿幽幽的长叹一声,去了丝履,侧躺在妃子榻上,闭上美眸,慢慢的进入了梦中水乡。  正要和某位叔叔共赴巫山时,她忽的被人推醒,好梦被打破,她有些不开心,嘟着脸,蹙着眉看向满脸兴奋的宝珠。  “奶奶,晴雯姐姐和龄官姐姐来了,她们说奉了林姑娘的命令,来请您到百草园里参加青梅聚会呢,我们快去吧!”

秦可卿举棋不定,她是一个非常敏感的女人,很容易会曲解别人释放出来的善意,认为她们的嘘寒问暖是幸灾乐祸,宝珠急不可耐的想加入她们,劝道:“奶奶,林姑娘念着您,我们不好不去啊。”

“那好吧,你去和她们二位说一声,请她们先行一步,我换身衣服就去。”

秦可卿回到卧房,在一柜子的春夏装中挑挑拣拣,最后选了一条浅绿色的纱裙。  ......  百草园。  虽然平时接触极少,但秦可卿含蓄谦卑,低眉顺眼的柔软性子还是很招人喜欢和怜爱的,她刚一露面,就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亲切问候以及热情招待。  秦可卿受宠若惊,不停的给她们福礼致谢,林黛玉拉着她的纤纤玉手,到长椅上坐了,笑道:“往日请你几次,你皆是称病不出,想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

“林姑姑,我...”  林黛落落大方的欣赏着眼前这位容貌、身段和气质都极为出挑,堪称人间绝色的大美人,她非常好奇贾瑜到底是怎么忍得住的,柔柔弱弱,我见犹怜,别说是男人了,她一个女人都喜欢的很。  “是我的错,不该说出这种让你难以回答的话,不过我还是要批评你一句。”

秦可卿站起身,低头等待挨训,身子微微发着抖,林黛玉柔声道:“瑜哥儿再三跟你说过,这座府邸不仅是他的家,也是你的家,让你不要拘束,和以往一样生活才好,可是你呢,整日窝在你的院子里一个人熬,说句难听的,你如果憋出个三长两短来,外人会说瑜哥儿苛待侄儿媳妇,朝堂上那些御史言官也会弹劾他呢。”

薛宝钗接话道:“秦氏,你林姑姑说得对,你要是真念她和瑜哥儿的恩情,以后就不要再做这种事了,多出来和我们说说笑笑,玩玩闹闹,你不比我大多少吧,这么年轻,没有什么槛是过不去的。”

这是典型的坐轿不知抬轿苦,饱汉不知饿汉饥,您老人家天天吃得满嘴流油,哪里能体会我这种小寡妇的痛苦。  “多谢两位姑姑开导,我记下了。”

至于该如何妥善的安置她,是贾瑜和林黛玉一直在思考的问题,这样一位正处在花儿一样年纪的妙龄女子总不好孤独终老一辈子吧,那样也太残忍了,可她又不愿意再出府嫁人,固执的要给亡夫守节,关键是宁国府不需要这块贞节牌坊啊。  众人停止说笑,齐刷刷的看向暗自垂泪,楚楚可怜的秦可卿,目光中满是同情,林黛玉宽慰道:“好啦好啦,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了,我刚才那段话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误会,我们来行酒令吧。”

秦可卿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给众人福了一礼,说她哭哭啼啼的打扰了大家的兴致,但没有人去怪她,要是她们和她境遇互换,说不定会更加的不堪。  ......  荣国府,贾宝玉院。  夏金桂眼睁睁的看着两个嬷嬷用担架抬走盖着白布的宝蟾,傅秋芳、茜雪和秋纹这三个始作俑者跪在地上一声不吭,等待命运的宣判,她们不指望贾宝玉会仗义执言,出手相助,当初麝月和袭人被赶走时,他从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说,哑巴还知道嗯唧几声,摊上这样一个刻薄寡义,只会做表面功夫的主子,她们认了。  “唉,她死的是冤枉了点,但也是她得理不饶人啊,还是自己撞死的,别人又没有推她,亲家母,我们家赔给她父母一百两银子,这件事到此为止好不好?”

这种时候贾母不能帮外人说话,不然她那摇摇欲坠,所剩无几的威望可就要彻底烟消云散了,况且她说的也没错,确实是宝蟾自作自受,骂两句就算了,哪有上去就打的,还要用剪刀去戳人,这打的不仅仅是傅秋芳,还是整个荣国府的脸面。  夏家老太婆也不想因为一个丫鬟把事情闹大,点头道:“就按老姐姐说的办吧,是她命里该有这一劫,怨不得任何人。”

夏金桂恶狠狠的瞪了傅秋芳她们三个一眼,在心里打定主意,敢杀老娘的贴身丫鬟,看老娘进了门怎么玩死你们!  卧房,小半盏茶后。  她满脸嫌弃看着一动不动的贾宝玉,掐着腰啐了几口,贾宝玉目不转睛的盯着帐顶,失声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打什么主意,你是看上了贾瑜,但他看不上你,你便想以他嫂子的身份去勾搭他,呵,你真是看错他了,他连蓉哥儿媳妇都不屑一顾,还会正眼瞧你?我劝你一句,别去招惹他,这人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实则心比哪个都毒,你自认为的神机妙算在他眼里和小孩子过家家没有什么区别,你要是惹恼了他,他有一万种办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别忘了他是干什么的,诏狱听说过吧?太太就被他绞死在里面,你第一次见我就这样对我,你真个恶人。”

夏金桂闻言大怒,骑在贾宝玉的身上,抬起手对着他的大脸盘就是两巴掌,抽的他哇哇乱叫,拼命的挣扎着,奈何他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文不能提笔,武不能拎刀的废物,哪里是这只母老虎的对手,被压的动弹不得,随后又挨了好几巴掌,本来就很大的脸变得更大了。  “贾宝玉,你说得对,老娘是恶人,但你是王八,还是一个绿头大王八!喜欢的女人全都被人抢走了,你却屁都不敢放一个!呸!你还好意思说我,我要是你,羞都羞死了!”

贾宝玉恍若未闻,默不作声,夏金桂又给了他两巴掌,捂着嘴吃吃的笑道:“好一个卑贱的东西,国公府邸的男人也不过如此嘛,老娘今天倒是想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本事,别装死了,给老娘坐起来!”

“饶了我...饶了我...”  “想都别想!你这个彻头彻尾的大废物!哎,贾宝玉,你的脸盘好大啊,跟水缸似的,老娘抽着很舒服,你身上这不好,那不好,唯独这点好,放心吧,等我们俩成亲后,我每天都会赏你十个巴掌,嗯,够不够?死人!说话啊,够不够?要不二十个?我让你装死!我让你装死!”

“饶了我...求你饶了我...”  ......  安南国,北宁府。  雨一直下,没完没了。  短短半个月,招募的两万仆从军跑了一半,留下来的也是岌岌可危,西路军的五万将士还好,他们大多意志坚定,并没有因为眼前的一点小挫折就打起退堂鼓。  “副帅,末将请您网开一面呐,自古以来女人和金银一样都是战利品,胜利者居之,况且他们几个玩完后还给了银子,算不上奸污,最多算是嫖,斩不得啊!”

一个前军的将领不停的哀求,堂下跪着五个被五花大绑的兵士,贾瑜冷声道:“即便如此,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通告全军,他们各降级一等,罚俸三个月,如果再有下次,按擅离职守罪论处!”

逃过一劫的兵士们分别给他磕了三个响头,口称“卑职多谢副帅不杀之恩!”

向导躬身道:“元帅,小人见您最近身心疲惫,特地送来三个女人给您放松一下,她们是清白的,请您放心”,他朝外面喊了一声,三个年轻女孩儿走了进来。  她们上前给贾瑜捏肩、捶背和敲腿,动作熟练,力度恰到好处,正待她们要宽衣解带时,贾瑜却拒绝了,睁开眼随手丢给她们一个五两的金锭子,道:“这个就不用了,拿着钱回去吧。”

女孩们不敢反抗,拿了金锭子,磕完头就离开了,贾瑜来到帐外,仰头望天,默念道:“老天爷,我身负亿万汉家百姓的命运,请你停了这场雨,让我一鼓作气推翻阮氏的暴政,我保证不会滥杀无辜。”

“公子,你在说什么呢?”

张英凑过来问了一句,他三口一颗橙子,连皮都不剥,吃的汁液四溅,又道:“公子,你是一军统帅,和兵士们不同,何苦把那三个女人赶走,留下来伺候你多好,他们是不会,也不敢说什么的。”

“急报~”  传令兵自大雨中疾驰而来,他双手奉上一封信,贾瑜打开一看,大笑道:“杀的好!蒋老将军威武,一千象骑兵一灭,我等还有何惧哉,现在只待雨停了!”

与此同时,像是有人关了天上的水龙头,乌云慢慢消散,久违的太阳出现在空中,贾瑜欣喜若狂,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跪下来“砰砰砰”的给上天磕了三个响头。  “哈哈哈,明月照我不照尔,告诉将士们,即刻开拔,绕过武崖府,直取贼都!”

......  顺化城。  皇城,后宫。  阮姓国王坐到高台上,准备观看十二只老虎和一个女孩儿的大戏,闻到猎物的气息,老虎们躁动起来,发出摄人心魄的吼叫声,那女孩儿早已被吓破了胆,任由兵士们把自己朝笼子门赶去。  “陛下,大事不好啦!”

国王面带不悦,看向惶惶不安,惊恐万状的太监,喝问道:“何事惊慌?!”

“雨...雨停了...”  他顿觉心凉了半截,连绵不绝的雨季可是他克敌制胜的法宝啊,这要是没了,敌人岂不是重整雄风,一路畅通无阻?  他命人打开天窗,霎那间,一抹璀璨温暖的阳光落在了他肥胖丑陋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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