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行人颇为热情的塞着自己东西,江慕露出会心的笑容。仔细的将所有的赠物收在秦罗敷送的乾坤袋。心中有股温暖之感。看着江寸安划开空间,巨大的仙舟行驶进乾坤之中,眨眼间便已经到了一片山脉。穿梭空间真方便,连水字数的余地都不给……崇山峻岭,茂林修竹。一座尖峰直冲云霄,整座山坐落在一片灵脉交汇之地处,似有灵光泛滥。“那最高的山峰便是乘鲧峰,其余的附属山脉都是我们师兄妹住的。”
秦罗敷对江慕说道。父亲江寸安的仙舟太大了,简直像一座山,众人便在山脉边缘下了船师兄姐们引着下船,带着江慕一同前往尖峰。别说,江寸安夫妇似乎堪舆之术有着不俗的建树。一靠近这片山脉,江慕感觉原本就浓郁的灵气更加活跃了,有一股蜂拥而至的感觉。一行人径直飞向半山腰,江慕只得尾随他们一起。几人似乎都修行的有遁术,纷纷拉出几道异色长虹,只有江慕裹着云气吊在最后。“你朱师姐不是刚刚给了你一尊行走吗?”
秦罗敷指了指江慕腰间的乾坤袋。江慕想到,取出雕像。源源不断的法力灌注,一尊麋鹿踏光而出。麟头豸尾体如龙,足踏祥光至九重。四海九洲随意遍,三山五岳霎时逢。好一阵异象涌动,才平静下来。江慕看着神骏的麋鹿,赶忙骑上,与秦罗敷并肩而行。速度果真快了不少,眼看着便追上了众师兄师姐。“这前摇太长了吧,要是我对敌逃跑时放出这个,还没来得及跑就被砍死了,还是说麋鹿变身时有无敌时间长?”
江慕小声的对秦罗敷吐槽,他感觉这个四不像行走设计的有些不合理。秦罗敷白了他一眼,虽然他的话语里有些稀奇古怪,但是他勉强还是懂了他的意思:“这四不像本就是赶路时所用,并非对敌,当年为了狩猎四不像,取其精魄,你大师兄追了它七天六夜它也不见疲态,倒是把你师兄追的力竭,可见这神兽的精力充沛,你要是真想对敌逃跑,应该用的是李杨洋师姐给你的阵图才对,那快,只是有些费法力。”
江慕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心到还是要回去好好研究一下自己身上的宝贝。一刻钟之后,几人降落到乘鲧峰的半山腰。那里有一间竹阁小楼,小院内养着几只仙宠。这就是江寸安夫妇的家。小院内摆着几张桌椅。江慕看着这架势,心生疑惑。“看来我们运气不错,刚刚好赶上了两位师尊为弟子们讲道的时候。”
原来江寸安一年会定期为众弟子讲道解惑,因此接完江慕,正好回来讲道。江慕一行人坐好,静待最前方的江寸安开口:“诸位坐好,这次我且讲解玄妙初境之法。”
“谨听师尊真解。”
众人心中了然,这小师弟分明刚刚突破玄妙,气息尚还不稳,师尊这么做自然是要助他稳固根基。不过……二十岁的玄妙境,真令人牙疼啊。““服日月之精,奔二景之妙,妙极之宝,宝之最高,降生神丹,三合成德,谨已闻命。”
……“道足止此乎?”
”……“可得闻耳,非人勿传。三者智也,五者慧也。三智者,知天、知地、知人也。知人法地,安静为本;知地法天,和顺为基;知天法道,动不累寂。寂常湛存,动应利物,利益一切,不名不矜,不劳不虑,不厌不辞,此知明了......”……江寸安停下话语,让弟子们消化顷刻,魏紫蔓接过话语,开始继续讲道:“寸田尺宅可治生,尺宅面也,面上寸田,非天心而何?方寸中具有郁罗肖台之胜,玉京丹阙之奇,乃至虚至灵之神所住。“……“魂昼寓于目,夜舍于肝,寓目而视,舍肝而梦,梦者神游也,九天九地,刹那历遍。觉则冥冥焉,渊渊焉,拘于形也,即拘于魄也。”
……虽无舌绽莲花,地涌金莲,但也称得上是妙语解颐。江慕一开始听不懂,但细细品味,也多有韵味。双手合成法界定印,汲取所父母授予的真解,心中浮现阵阵明悟,却不知从何说起,说不清道不明。诸位师兄师姐也早已进入入定状态,又重新开始体悟玄妙初境之仙法。修行九日过去,江慕渐渐稳定在玄妙初境,‘意’形溃散,境界跌落之忧无虞。……江慕收功,吐出一口浊气,双眼之中神芒迸射又隐没下来。他自然知道父亲母亲如此是为了稳固他的境界,诸位师兄师姐境界稳固,都是在迁就于他。众人消化完毕以后,夫妇二人才看向江慕,魏紫蔓吩咐道:“慕儿你这几日姑且在这里居住,回头在别的山峰上寻一处作洞府也不迟。”
“母亲要不我去敷姐姐处居住?”
江慕试探的问道。倒是引起了众师兄师姐的一片起哄。魏紫蔓无奈笑道:“随你吧,我和你父亲正在潜修当中,不容打扰,你就在乘鲧峰好生修行吧。”
说罢,两人化为两缕青烟,飘入竹阁之内。江慕露出惊异之色。“这两道一直是师尊的法身,两位真身一直都在竹阁之中双修神魂之法,二十年前开始,以六十年一个周期,在这期间不得脱身,平日只能派出法身处理诸多事物。”
江慕默然,他对二十年前这个时间点还是很敏感的,毕竟他就是在这年出生的。对他们宣称是双修神魂,但他们都心知肚明,恐怕是魏紫蔓为江寸安修补伤势吧。刘澈一拍脑袋:“我怎么忽然忘了,两位师尊之前吩咐我为小师弟安排接风宴,两个月后还要补上一场成年礼,这些我还都没有准备呢。”
“走走走……”几位师兄挟着江慕便往其他山峰飞去。“听师娘说,师父的酒量不佳,一碰就倒,让我们看看是不是虎父无犬子……”江慕:“?”
虎父无犬子是让你们这么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