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里,传来播音员的声音:“本市著名的药企志远集团董事长韩志远,于今日下午坠楼身亡,具体坠落原因公安机关正在立案调查……” 男人突然站定,一脸严肃地思索着,手指不自觉地搓着手中的一串手串。 这时,刺耳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一个来电把视频顶掉了,男人吓得一激灵,定睛一看,顿时愣住。 手机屏幕上显示竟然是“孟婆”来电。 男人思忖了片刻,干脆把手机卡抽了出来,扔在地库的下水道里。 向他自己的车边走去。 但男人刚拉开自己车门,一辆车便停在了他身边,车门打开,露出一双纤细的高跟鞋。 程瑶从车里走下来,男人看见她愣了一下。 程瑶朝男人笑笑:“领导,给我一分钟,可以吗?”
男人黑着脸:“你们公司出那么大的事,你还来找我,我跟你又不熟。”
男人说完,转身便要拉开车门上车。 程瑶却上前拦住他:“领导您先别急。”
程瑶说着把自己的车玻璃降下来。 男人看向她的车后座,只见后座上高高地摆满现金,现金上还压着几根金条。 男人眼底闪过一抹贪婪,犹豫着:“你这是?”
程瑶一脸为难地:“新闻您也看见了,现在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警察这么查下去,往后肯定越闹越大。”
男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那是你们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男人说完就打开车门坐进车里,准备点火开车。 程瑶却上前拦住车门,不让他关车门,俯身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道:“这事闹大了,要是让人查到了韩志远以前跟您的关系,省里再下来人,往后您的日子也不好过吧?”
齐维政收回手,看向程瑶的眼神满是凶光:“你敢威胁我?”
程瑶笑起来:“我哪有这个胆子,我只是替您考虑。您一向办事谨慎,我很敬佩。我也不会让您为难,只是想求您帮忙把舆论压一压,让这个风头赶紧过去。这对咱们来说,是双赢的事啊。”
男人想了想,看向车里的钱和金条,为难地:“这事不好办呐。”
程瑶了然一笑:“这些只是一部分,事成之后,另有重谢。另外,以后X集团在新川的一应事物,都由我来管理了。韩总答应给您的‘特产’,我会加倍给您的。”
男人似乎有些不信,上下打量着程瑶,思索着:“你们总部会把事情都交给你一个女人?”
程瑶贴近齐维政的脸,吐气如兰:“女人有什么不好?你们男人什么都好,但就是控制欲太强,霸道,一旦有了权力,什么都要抓在自己手里,一分一厘也不让。但女人不一样,女人只对自己上心的东西有占有欲。比如我,我只对药物研究感兴趣,只要能成功研发那款药,别的我都不在乎。”
男人闻着程瑶身上的香水味,面色缓和下来:“这事我回去跟家长说一下,你们等消息吧。”
程瑶嘴角浮起一抹得逞的微笑。 * 深夜的志远集团大厦灯火通明。 一楼的出入口已经被警戒线封锁。 曹天元带着几名刑警守在门口,四下巡视。 * 会议室内,姜汶池和秦川又问完一名职员。 姜汶池起身道谢:“谢谢您的配合,回去休息吧。”
职员困得哈欠连天,眼睛都睁不开了,被困在楼里这么久,早就满肚子怨气,连答都不想答她一句,转身就走了出去。 这时,张轩带着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看起来十分朴实的维修工走了进来。 张轩:“秦队,按照韩志远司机的描述,我带人找了这个维修工一晚上。他在朋友家喝了一晚上酒,刚开机就被我带来了。”
维修工酒气冲天地:“不好意思,警察同志。我手机没电了,刚充上电。”
秦川:“有人提供线索,韩志远出事前,曾经在地下车库跟你有过打过照面?你还记得吗?”
维修工一脸茫然:“韩志远?你说这个公司的老板?我好像是见着了,看他竟然还坐个轮椅,就多看了两眼。都听说他身体不好,没听说腿瘸了啊……” 张轩打断维修工的絮叨,问:“大厦监控被木马攻击,这个事跟你有关系吗?”
维修工更迷茫了:“木马攻击?我是修理网线的,这种事你得找软件工程师啊,我怎么可能知道呢?”
维修工说着有点暴躁地喊起来:“你们不是想栽赃我吧?”
张轩:“没干就没干,嗓门那么大干什么?”
维修工缓和下来,打了个酒嗝儿,一时间整个会议室弥漫着臭气熏天的酒味儿,姜汶池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秦川状若无意的拿起名单在姜汶池面前挥了挥,帮她驱散酒味。 维修工有些不好意思:“喝大了,酒劲没过,有点上头。”
姜汶池问他:“那就聊聊你对董事长韩志远的印象吧。”
维修工:“印象?韩董事长出了名的随和,据说从来不发脾气。不过,我倒是看见过一次……” * 维修工提着工具箱走进地下停车场,停车场内一半黑着一半亮着,黑着的那半边传来打骂声。 韩志远的车停在黑暗中,司机跪在地上又作揖又道歉。 司机:“对不起,韩总,我错了。”
韩志远揪着司机的头发,连着几个大嘴巴抽上去,一脚把他踹倒在地,尤不解气,竟还补了几脚。 司机痛的躺在地上蜷缩起来央求着:“我错了韩总,您别打了……” 远处的维修工惊呆了,大气不敢出的悄悄离去。 * 姜汶池和秦川听完维修工的描述,对视一眼,二人眼中同时闪过一丝警觉。 秦川找出名单上韩志远司机刘旭晨的姓名,指给姜汶池看,姜汶池立刻在电脑上调出刘旭晨的照片。 秦川将电脑屏幕转向维修工,问:“你说的司机?是这个人吗?”
维修工皱眉看了一会儿:“好像是,当时太黑了,我也看不清,但是看发型,应该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