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查账(1 / 1)

岑缘陪着家人用完早饭后,岑嵘上学堂去了,岑惜还小被母亲拉着回院子里了。岑缘要出门,吩咐冯科去准备准备,有些蛀虫还是得清一清。“ 吁!”

冯科将马车等了下来,岑缘感到车身晃了晃。就听到冯科的声音。“ 大小姐,到了。”

冯科跳下马车将马牵住,后面的一辆马车也停了下来。岑缘撩着车帘子从马车上下来,走到门前看一眼,还不算荒废。迎面走来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满面红光,体型微胖,面上乐呵呵的。这是管庄子的金管事。“ 不知大小姐要来,怠慢了大小姐,小的该死!”

金管事一脸谄媚道,他脸上的肉随着的笑堆在了一起,眼睛眯成一条缝。“ 呵,金管事不必客气,我来这就是有正事找你。”

岑缘心里冷笑着,这油滑之人。说罢,没有再理会他,带着碧珠走进了庄子。冯科从后面的马车抱着一堆账本出来也跟着进去了,路过金管家身边的时候看了他一眼。金管事对他面露微笑,冯科走进去后,金管事在他背后呸了一声。又抬眼看了看后面那一辆马车,皱了皱眉头。但也没再多想也跟进去了。“ 大小姐!您辛苦了,您喝茶。”

金管事带着谄媚的笑脸,圆滚滚的手上当着一枚上好玉扳指。这庄子是岑家在汶津城外最大的一处,一直管着岑家的两百多亩地和山林。这庄子虽没有人常住,倒是也会定期有人来打理。四周也干净整洁,这间常用来处理账务的房间布置的还是跟以前一样。“ 金管事,近来可是过的滋润啊!”

岑缘瞥了杯子一眼,端起来抿了一口,岑缘坐在椅子上,语气淡淡的道。“ 大小姐可真是说笑了,老爷不在了,小的自是哀痛。往常老爷待我不薄,近来也是不敢偷懒。”

金管事一副悲惨哀痛的相,嘴角微微蠕动。圆滚滚的双手交叉放在腹部前,低着脑袋,视线放在书案的脚上。“ 呵…父亲是待你不薄,可你呢?”

岑缘冷笑道。“ 就这一个多月…你说说自己拿了多少!”

岑缘的声音冷冷的,眼里藏着厌恶和失望。扑通一声,金管事庞大的体格趴跪在地上。喊着“ 大小姐,饶命啊!这是冤枉啊!”

“ 冤枉?”

岑缘冷冷的吐出着两个字。翻了翻书案上的账本,开始念道:“建和九年,四月十五 ,你从银号取走二百两银子,到雇农手里统共只有九十多两,还有这一百多两银子不知所踪。建和十年是个丰年,三十多家佃农交了三百石的粮,交到岑家粮库的是二百石,一百多石粮也不知所踪…… ”随着岑缘一桩一桩的念着,金管事一直低着头,密密的细汗在他的额头冒起。“ 砰砰 ”两声短暂的敲门声传来。“ 进来。”

岑缘沉声说道。这时走进来一个护卫和两个人,一个身着交领短衣头裹着头巾。一个身着交领长袍,一副书生气。金管事一惊,坏菜了。他记不得前面那个,却认得书生气的那个。那个是银号掌柜的,段文才。“ 大小姐安好。”

二人对岑缘拜礼。“ 两位不必多礼,今天请两位来是要托两位帮个忙。”

岑缘看向他们两人,语气平淡淡的说道。“ 大小姐尽管吩咐就是。”

段掌柜拱了拱手道。“ 金管事,这两位你可认得。”

岑缘看向跪着地上的圆滚滚一团。“ 我…我!”

金管事说话开始打结巴了,直接伏在地上。“ 不认得也没关系,段掌柜先来看看这上面这两本账本可有什么不同?”

岑缘打断了金管事要说的话,段文才走到案前拿起账本对看着。越看眉毛越皱的紧,看了看岑缘又看了看金管事。“ 这…这账本不对呀?分明是作假的。”

段掌柜放下手中的账本。“ 张吉,我且问你。去年你们雇农那边可是交了三百石粮。”

岑缘没有再问账本的事,而是问了站着一旁的短衣雇农。“ 是的,俺们是交了这么多。去年是一个丰年哩!”

张吉操着一口浓厚的地方口音。“ 行了,你们先出去等着吧!”

岑缘挥了挥手,叫他们三个出去等着。“ 金管事,假账、贪粮…还有这个月拿了三百五十两银子,以及再之前的那些小贪。可有冤了你?”

岑缘冷冷的看着他。“ 我记得你是大伯母家里的人远亲吧?你来管着庄子也有四年了。这事我会亲自与大伯母解释,以后这庄子你就不必管了。我们岑家也不会再用你了。”

岑缘说完就起身走出去了,碧珠和冯科也跟着出去了。院子里侯着的三人也跟着出去了。金管事的脸像白纸一样,还伏在地上颤抖着,发出呜呜的响声。庄子外,岑缘问了段掌柜。“ 前些日子托你问的人,怎么样了。”

“ 大小姐,小的已经问了那人。他说可以。问什么时候要?”

段掌柜抖了抖衣袖。“ 你叫他明日便来,先带他去认一认。以后这里就归他管了。自家银号里带出来的人总比外人好些。”

岑缘摸了摸自己的指甲说到,她的指甲粉嫩嫩的,手却骨节分明。“ 是。小的今儿就告诉他。”

段掌柜道。“ 行。没事就走吧。”

岑缘边说边走到了马车旁,碧珠扶着她上了马车。段掌柜也走到了后面的马车,撩起车帘里面坐着一个人,见他来了对他憨憨一笑。段掌柜不为所动,爬上了马车。“ 小姐,为什么不要回金管事的钱和粮呢?”

碧珠有些疑惑的问岑缘。“ 唉,这事吧!要是没有去年粮的事和今年这三百五十两银子,也不至于辞退了他。”

岑缘斜倚在靠背上,闭着眼睛轻声说道。“ 而且咱们以后也不用他了,犯不着在死、逼着他。”

岑缘心里想到,这父亲不在了,大伯铁定是存着吞了家产的意思。只是还没有动静,但应该也快了。最好是将家分了,这些年父亲为岑家累死累活的,大伯不将这些看待眼里,还一直想要分了。为了祖父最后的遗愿父亲一直不愿分。撩起帘子看着窗外郁郁葱葱树林子,在心里叹息,可有的烦了。“ 驾!”

冯科将马车赶到一边,让出一边路来,这官道修的倒是蛮宽敞的。“ 冯大哥,是怎么了?”

碧珠撩起帘子问着冯科。“ 有人要过来了。”

冯科聚精会神的盯着前面的路,冯科是岑缘的护卫,会武功,预感危险这种能力要比常人强一些。“驾——”一声清脆嘹亮的喝声,三匹骏马从他们的马车狂奔而去。“ 哪里的人?”

碧珠随口问了一句。“ 京安,皇城。”

冯科也随口答了一句,继续赶着路。岑缘蹙了蹙眉头,看衣着是皇城里来的人。是有什么好事?还是坏事?是会试的事?还是永安侯府?唉!不管了,又不关小女子我什么事?管家里一堆事还管不过来呢。两辆马车轻轻晃动着前行着,慢慢驶离了树林子向汶津城的城门拉近。

章节报错(免登录)
最新小说: 为何而来 万般皆梦 裴爷,夫人重生后又来催嫁 荼授柏評果 七零军婚:娇娇军医一哭,他疯魔了 休妻另娶?她手撕战神王爷 神医肥妻:战神王爷乖乖受宠 婚迷不醒:男神宠妻成瘾 七零小俏媳:宠夫搞钱两不误 冷冰冰王爷在她坟前一夜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