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去。”
总算能撬开她的嘴了。 一路过来,夜寒年就没听她说几句话,真怕她憋坏了。 但提起薄晏清,她才肯有点反应,让他相当不爽,那不爽也得忍着,不然这个话题都掐断了,更没得聊了。 “怎么就回不去了,你又没露脸,你送完我这一趟再回去不就行了?”
南娇娇又不肯说话了。 夜寒年朝她那边挪了挪,戳几下她的脚,“聊聊,跟我聊聊。”
南娇娇把脚收回来,淡声道:“得回趟杀盟,有点事。”
“你不是退出了吗,回去做什么?”
夜寒年脱口而出。
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急忙想找补,恰好看见她嘴边自嘲的笑。 “哦,也对,就白狐对你重视那样,杀盟怎么可能放人。”他突然想起,还不知道南娇娇在杀盟究竟是什么地位,直接问:“你是那五大元老之一吗?”
南娇娇下睨了他一眼,薄唇微涨:“不是。”
“那你说不是就不是吧。”
夜寒年喝了一口酒,双手的手肘往后撑,仰头看着乌漆嘛黑的天空,数数凋零的几颗星星。 “我跟你说实话,我打算把你拐到冥洲去,不管怎么都不放你走,实在留不住,我就让团团留你,总能让你心软,然后我再近水楼台,跟你日久生情,当年的假结婚在日后变成真结婚,困你个十年八年的,怎么着也该移情别恋到我身上了。”
夜寒年挺猥琐的笑了一声,可他只是故意将声音发成那样,面上没任何越界的神情。 半响,似泄气似的叹了一声,“现在我打消那念头了,你心里有人,我堂堂冥洲霸主,有头有脸,何必非要在你这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南娇娇笑了一声,笑声很轻。 但对夜寒年来说,弥足珍贵。 她要来拿酒,夜寒年一手盖在瓶口上,“你还是别喝了,我醉就行。”
南娇娇看他一眼。 他特理直气壮,“姐姐,这是荒漠呢,有强盗土匪的,我们两总要有一个清醒的,白天打累了,我实在撑不住了,就当我是靠喝醉来掩饰,多少给我留点面子。”
南娇娇便把手收了回去。 之后夜寒年还说了许多话。 自己那坛子酒喝完了,把南娇娇剩下的酒往自己的坛子里倒,也一并喝完。 醉得眼冒金星,开始说胡话。 南娇娇撑着脸儿,没仔细听,可偏就将他最含糊的一句听清了: “这次我放过你啊,榕城……以后我还会去的,要是姓薄的对你不好,别说耍手段,明抢也要把你抢走。”
南娇娇眼皮跳了两跳,不知是不是故意,当她看向夜寒年的时候,他已经醉倒在沙地上。 她坐了一会儿,然后去拿了一床被子过来给他盖上。 到后半夜,南娇娇也没撑住,挨着团团睡下了。 等醒来的时候,夜寒年早已经醒了,不知道在哪里捡了堆枯树枝,搭了个简易的火堆,把他那铁水壶扔进去,火堆上架了个三角木架,昨晚没吃完的熟食放木棍上拿火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