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剩下五百多公里的路程,这次两人没在路上多耽搁,下午四点就顺利到达了京都。
“晚上要不要回家住?”
还有五天开学,肖一舟不想提前去学校。
当然,最主要的是他想跟林宝悦多点独处的时间,因为两个月的暑假竟然比平时还要忙,满打满算两人单独在一起的次数竟然不超过一把手。
肖一舟认为,林宝悦之所以对他们的未来没信心,嗯,现在不想结婚,可不是对这段感情没有信心么。
主要还是因为两人都太忙,忙学习忙创业,忙的都没时间花前月下卿卿我我了。
这个青春,过的有点颓废啊。
痛定思痛,他决定以后将实习和实验的时间抽出来一半,学习上再提高点效率,至于明年能不能考研成功,先不管,反正他已经尽力了,考不上就再过一年考,没必要把自己压那么紧。
反正林宝悦也说了,要是他不能提前毕业,她会在这边等他的。
“那回家住吧,我也先不回宿舍了。”
主要是沈兰欣走的比她还要晚,等她回来可能还得要两天,邓维维她们几天也回不了那么早,所以回宿舍也是一个人,她也不乐意。
两人说定,肖一舟就直接把车开去了他家公寓楼下的停车场。
行李拎回家,简单打扫了下卫生,看时间还早,两人决定去咖啡馆转一圈。
兰欣不在,木子一个人挺忙的,好在付秀秀和梁浩提前回来帮了她不少。
看见林宝悦回来,她一下从操作台蹦了起来,甩了甩胳膊道,“快进来帮我下,我胳膊快断了。”
林宝悦环视一圈,店里满满当当的,一个空座位都没有。
有几个女生在挑杯子,付秀秀在帮她们拿。梁浩不在,应该是去外送了。
林宝悦从侧边进入操作台,娴熟的冲咖啡泡果茶兑鸡尾酒,没一会就将单子上点的饮品做出,满满的摆了一台面。
然后点单的人挨个过来将自己的饮品给拿走。
“建城的店开业了?”
木子坐在收银台前揉着手腕问。
林宝悦点头,“已经开业了,闫影做的还不错,又招了两个人她在带。”
“沈岚呢?”
木子对沈岚的印象不错,两人都是直性子,算是一见如故,所以她对沈岚的事情还挺关心的。
听到沈岚也盘下了一家奶茶店,还买了房,木子就放心了,由衷的发出感慨道,“女人啊,无论什么时候都得把钱和房子攥自己手里才可靠,不然就她家那帮子吸血鬼,指不定哪天钱就给骗了。”
沈岚有一次喝酒喝多了,跟木子两个互相吐槽家里人,所以沈岚家的事,木子多多少少知道些。
“对了,兰欣是和卢永聪一起回去的吗?”
“对,本来兰欣想先走,我不放心,就让小卢陪着一起了,反正都是要回去,两人又顺路。还有就是,要是让这丫头单独回,她不舍的买卧铺,小卢看见她买了硬座,要好几天呢,坐着回去,多受罪啊。我让小卢把她票给退了,换了张软卧,这把她给心疼的......唉,挣得钱全都寄给家里,自己都不舍得留一点,这丫头可真是......”
说起这事,木子对沈兰欣就很心疼,但她也知道没办法,毕竟她奶奶和幼妹都没能力养活自己,不靠她靠谁呢?
不像卢永聪,他妈妈的腿做过手术后好了很多,最起码下地干活,基本的生活技能没问题。而现在卢永聪自己挣钱也努力,所以在花钱上面也比以前舍得了。
说起这个不免想起之前梁浩对沈兰欣的表白,可想而知是被拒绝的,因为沈兰欣自己心里清楚,她跟谁在一起对对方来说都是个拖累,对没有结果的未来她不抱希望,倒不如一开始就干脆的拒绝掉。
而此时沈兰欣和卢永聪也已经坐在了回程的火车上。
卢永聪在自己家待了没几天,把地里的活干完,又帮他妈把家里的活该做的都做了,然后出发去找沈兰欣。
因为寒假的时候和梁浩一起过去过,所以这次轻而易举的找到了她家。
在沈兰欣家里待了两天,也帮着她一起把地里和家里的活全干了,村里有人看到都以为是沈家丫头在学校交的男朋友,沈兰欣解释了一次,没人信,后面她也就不说了。
之后两人一起出发去火车站,好巧不巧,买票的时候居然碰到了沙德中。
自从找林宝悦被拒后,沙德中就没在沈兰欣和卢永聪面前出现过,所以隔了大半年再见,两人都有点恍惚,以前的矛盾也逐渐淡化,再看沙德中也没那么讨厌了。
只是当沈兰欣扬起笑脸正想跟他打招呼时,沙德中却冷哼了声,从售票窗口拿了票转身离开了。
沈兰欣脸上的笑僵住,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无关紧要的人,别理他。”
卢永聪很看的开,或者说他压根就没把沙德中当回事。
安慰了沈兰欣一句,上前买了两张卧铺票,因为还要等三个多小时,他们决定到附近的餐厅要点吃的喝的慢慢等。
想到去年的这个时候怀着激动和忐忑的心情到火车站买票去学校,因为穷都不敢买坐票,因为那时以为站票要比坐票便宜,所以到售票窗口直接说买站票时,售票员还很奇怪的抬头看了他一眼。
买完票直接就到检票口找了地方等着,期间饿了就吃一口家里带的馒头,渴了就喝一口水。
哪像现在,仅仅一年过去,他就能像去年他羡慕的很多人一样,买卧铺票,然后悠闲从容的到宽敞舒服的餐厅,叫了吃的喝的慢慢等。
他是如此,沈兰欣亦是。
虽然现在在花钱方面她不如卢永聪,但到底是在咖啡馆做了快一年,又跟林宝悦那个胆大的朝夕相处,所以无论是见识还是自信都跟以前大不相同。
至少现在她可以勇敢的抬起头,在众人面前露出自己娇美的容颜,也丝毫不在意别人或惊艳或诧异或者其它以前不敢面对的眼神。
别人怎么看是别人的事,她只管好好的做自己,不惹事但也不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