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夫人,厉霆赫厉爷与白景萱是夫妻。”
佣人突然意识到什么,有几分小心翼翼地回答。 难道夫人连这事都不清楚吗? “不……不可能!”
杨新爱忽然有些失控地大喊,回过身来,直接揪住佣人的衣襟,“你骗我的,对不对?景萱怎么可能嫁人了!她怎么可能嫁人!”
“小……小的不敢骗人……”佣人已经是瑟瑟发抖。 转过身,发现少爷凌澈竟然悄无声息地站在五步开外,一种无形迫人的气势自他身上散发,佣人瞬间吓得跌跪在地。 顿时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少……少爷,小的不该多嘴……可是夫人的问话,小的不能不答。”
杨新爱此时将矛头指向凌澈,“澈儿啊,既然白景萱已经是有夫之妇,你怎么还能……还能……”觊觎她。 三个字,杨新爱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凌澈摆了摆手,佣人如释重负地退下。 还好少爷不责怪,否则…… 明明少爷是那么温和的人,总有一种吓得自己小命快朽的错觉。 杨新爱有几分痛心地凝望向凌澈。明明她的眼睛无法视物,只能凭着感觉无焦距的感注,这一刻,却急切地想将儿子的心思洞穿。 “十几年前,白景萱就已经走入了我的心里,入得太深,盘根错节,无法拔除。”
凌澈的声音很轻,似乎像风一样,飘散在空气中。 杨新爱却听得分外地焦急,“可她已经嫁人了……” “我跟小萱认识了十几年,青梅竹马,三年多前,要不是……”凌澈头痛地抚了抚额头,“总之,你不要试图劝我放弃。否则……那就等于……要我的命。”
他的嗓音淡得似乎风过无痕,那坚定的意味却深可入骨。 杨新爱都听得心惊肉跳,“澈儿,你听妈说。如果白景萱嫁的是其他人家,还能想想搬倒,将她抢过来,但那是厉家,厉家现在已经登顶,难以撼动……” “我管不了那么多。”
凌澈痛楚地闭了闭眼眸,“没有景萱,就相当于抽了我的骨髓!”
丢下一句,他决然地转身离开。 杨新爱默默流泪。 人若是抽去骨髓,那还能活吗? 白景萱就相当于澈儿的命啊。 该怎么办才好? …… 厉家这边,女佣余含翠已经被管家厉承德带至客厅等候。 厉霆赫与白景萱刚一进别墅一楼大厅,余含翠见白景萱竟然安然无恙,没被厉霆赫打残,她瞬间吓得面如土色。 白景萱见她的反应,挑了挑秀气的眉宇,问厉霆赫,“她向你告了什么状?”
厉霆赫神色一如既往的冷若冰霜,冰声对余含翠下令,“对少夫人重复一遍。”
余含翠哆嗦着低垂着头颅,心里门清,厉少去凌家,并没有看到香艳场面,否则,以他对少夫人的在乎,就没有现在的平静了,“可能是小的误会了……” 打死她也不敢把话当着白景萱的面说出来。 以厉少对她的宠爱,那肯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厉少,小的只是怕您被蒙在鼓里,一番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