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的情绪,对方还是她接手的病人。 反正凌谨也确实是这样叫的。 白景萱不在意地点头,“行吧。”
“嗳,小萱,你真好。”
杨新爱脸上绽放出开怀的笑容,整个人的神色也明朗了许多。 “过奖了。”
白景萱神色淡淡,“今天有点迟了,晚上,我会专门为你研制药方,敷眼的药,要现制,热的敷上去,效果才好。每天下半之后,我会过来。持续半个月。”
“那真是太好了!”
杨新爱觉得,儿子天天思念女神,现在,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白景萱挑了一下眉,凌澈也隐着开心的情绪说,“我母亲是因为,恢复光明有望,故而开心。”
“嗯。”
白景萱清楚,生活在黑暗里的人,有多绝望。 “药材的方子,我一会发到你手机上。”
白景萱一边关医药箱,一边对凌澈说,“有几味药材很珍贵难得,等寻到了,敷药、制药再开始。”
“好。”
凌澈颔首,“辛苦你了。”
“没什么。”
白景萱面色冷淡,“亲兄弟也得明算帐,何况,我们只是朋友。到时候,医疗费用,按我的规矩收取。”
在她眼里,凌伯母,也不过是普通的病人。 “好。”
凌澈任何时候,都不喜欢反驳她的意见。 “那凌伯母,我先走了。”
白景萱抬脚步出大厅。 杨新爱挽留,“晚饭都准备好了,不先吃一点吗?”
“不了。”
“我送你。”
凌澈跟在她旁边。 “不用了。”
白景萱拒绝。 凌澈还是跟在她旁边,到了院子里停车的地方,亲自为她拉开了车门,“开车慢一点,注意安全。”
“厉家就在隔壁。”
她言下之意,是他说的废话。 “小心驶得万年船。”
凌澈瞧着她的眼神,似乎富含深意,又似乎,一派的云淡风轻。 白景萱琢磨不透他。 毕竟,血刹如果那么容易被人看穿,也活不到今天。 白景萱驾车离开,徒留凌澈站在原地,愣愣地盯着车子驶离的方向。 杨新爱在女佣小红的掺扶下走过来,“澈儿,小萱走了?”
“嗯。”
凌澈回过神。 杨新爱挥退佣人,偌大的院中,只剩他们母子,“小萱似乎对你……并不太上心。”
“她是一个极度优秀的人物,家世也好,能力超群。”
凌澈淡淡地评价,“而且,她还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这样的她,是不会轻易看上一个男人。”
想到白景萱嫁给了厉霆赫,凌澈的心,就如同锥心般的痛苦。 杨新爱并不知道儿子心爱的姑娘已经嫁人了,“妈相信,她一定会爱上你的。”
“是的。”
凌澈的语气万分的笃定,“一定会。”
如果不能,他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杨新爱说,“以后,每天她来,你就等着她,好好跟她相信,人心都是肉长的。尽量向她展示优秀的一面。毕竟,我的儿子,是副总统之子,不光说凌家,家大业大。就连你个人名下产业,也是颇多。何况,你也是无比优秀。除了你,她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凌澈难以启齿,厉霆赫是总统之子,并且,厉家的基业,在凌家之上。 他凌澈就算购买了再多的产业、地皮、房子,古董…… 那还是以前白景萱叫她买的,他跟着她发了财。 厉霆赫却除了厉家的继承权之外,还单独创立了全球数一数二的厉氏集团。 真比较起来,他一点优势也没有。 唯一能相提并论的,那便是,他认识了景萱十多年。 并且,在组织里训练、出任务,与她有部份时间,是朝夕相处。 可是……厉霆赫却在白景萱进组织前,就预定她为新娘。 凌澈越想,心就越痛。 可有什么办法呢? 他望着厉家老宅主楼的方向,清越的眸光,似乎能穿透院墙一般,深深地,痛楚地,思念着白景萱。 白景萱回到厉家老宅,看到厉霆赫正在院子里喝茶。 修剪整齐的人工草坪上摆着一套户外精致藤桌椅,茶水点心置于茶桌上,厉霆赫身穿白衬衫,黑色的西裤,手上拿着一份英文报纸,正在阅读。 夕阳的余辉照耀在他身上,即使他只是坐着,那恢弘之势,压迫性极强,而且,无形的优雅尊贵自他身上浑然天成的散发。 白景萱凝视着他,几乎是移不开眼光。 毕竟,又帅又极度有钱的男人,还是她丈夫,谁能不多瞧上几眼? 厉霆赫看到她,将报纸放到桌上,主动朝她走了过来,“下班了?”
“嗯。”
她微颔首。 他揽着她走到藤制的椅子上坐下,拿了一块四叶草形的橘色糕点,“这是厨师新研发的手工橘片糕。”
白景萱清楚,是他让厨师为她制的,就着他拿来的糕点咬上一口,“味道还不错。”
厉霆赫见她的反应,满意地道了一个字,“赏。”
“是。”
站候在不远处的佣人立即前去执行。 白景萱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另一名佣人回禀,“少爷让厨子专门为您研制糕点,您若喜欢吃。厨师得赏,您若不喜欢吃,厨师罚。”
她微微一笑,对厉霆赫撒娇,“别这么暴君嘛。”
他浓黑霸气的眉宇微挑,“要是别人……” “别人敢用暴君两字称呼你,那就成为一具尸体了。”
白景萱手撑着下巴,冲她俏皮地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我是别人嘛?”
厉霆赫望着她纯净美丽的容颜,心中荡漾起一股无形想宠溺她的意味,沉冷的嗓音富满温存,“你是我妻子。”
这几个字,让从来高高在上,眼高于顶的他,都觉得内心欢喜,有一种想将她嵌入骨髓的深切。 “你是我丈夫。”
她同样回注着他刚毅帅气的轮廓。 能成为他的妻,几乎是全球女性的梦想。 厉霆赫薄凉的唇角勾起似有若无的笑魇,似乎整个人的冰森冷酷也柔和了些许,“今天似乎回来得有点晚?”
据佣人所报,她是从隔壁的凌园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