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是敢请厉爷走,那可是杀头大罪。”
孙建洪一阵后怕,“院子外头十几个帐篷,你看到了吧?”
“我正寻思着,看着像新搭的。怎么里边没人住呢。”
龚爱萍觉得奇怪。 “十几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子,想引起厉爷的注意。我就溜了个狗的功夫,有一个女的往厉爷停在院子里的那辆房车动手脚,手直接被子弹打穿了。其它的,全吓跑了。”
孙建洪想起来,“还有一个白若瑶没走。你说,咱还敢找死吗?”
龚爱萍犹豫了一句,“那是不敢。”
“爱萍,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咱俩……睡一屋?”
孙建洪怕她误会,忙说,“你放心,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去买一张单人床,不会占你便宜的。”
龚爱萍年纪一把仍然用破罗锅嗓子撒娇,“咱俩的关系,还用得着分床睡吗?一块得了。”
“可是……” “有什么可是的。”
龚爱萍语重心长,“洪洪啊,咱一把年纪了,所剩的时间不多。珍惜当下啊。”
“嗳。”
孙建洪连连应声。 等二人从角落走回来,龚爱萍对白景萱说,“白二小姐是吧,真是招呼不周。”
孙建洪都叫她萱丫头,明显拉远距离的称呼,白景萱怎么听不出来,“你也不是这座房子的主人,没资格招呼。”
龚爱萍尴尬了一瞬,老脸朝着孙建洪委屈得很丰富,“洪洪,你看……” “萱丫头年纪轻,说话直。你多体谅些。”
孙建洪和稀泥。 “我们少夫人没说错。”
保镖贺锵在旁边说,“龚老太,哪怕你与孙大爷感情再好,一没领证、二没登记,你也就是孙家的客人。”
孙建洪还没反应,龚爱萍先嚎了起来,“哎哟喂……我等了洪洪一辈子,难道还没世俗的那张证重要?”
“有有有。”
孙建洪哄着她,“爱萍,你别跟年轻人计较。他们都是有口无心的。”
龚爱萍想把这些碍事的人弄走,原本打算撒一下泼的,偷偷瞅了一眼院子里其中的一间房。 那间土旧的房间里已经换上了时髦高档的家居,庞大奢华的红木大床,同款办公桌,真皮敞椅,就连桌上摆着的笔筒都价值不菲。 厉霆赫正襟危坐,正在桌前办公。 她怕惊动了他,吃不了兜着走,只得暂歇了心思,“他们还是我们的恩人,我当然不计较。”
白景萱点破,“是吗?我可只见着了一条活着的白眼狼。”
“你什么意思?”
龚爱萍生气了。 “没有我,你跟孙建洪这辈子也别想见到。”
白景萱冷哼,“你刚来就赶人,过河拆桥的速度,不嫌太快了点?”
“是啊。”
孙建洪站在白景萱那边,“爱萍,咱做人不能不厚道。”
龚爱萍哑了几秒钟,马上挂起歉意的笑,“我这不是太想跟洪洪独处了。”
孙建洪马上表示,“咱俩身体都硬朗着。萱丫头他们可是求都求不到的贵客,不急于一时。”
龚爱萍见势,立刻从善如流,“是的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