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之后,孙建洪晨起,在院子一角的菜地浇水,看到白景萱与一名英俊冷酷的男人从房间一道出来,顿时万分诧异。 随着男人的出现,威压四射,整个院子里的空气似乎都结上了薄薄的冰晶。 孙建洪颤颤地打了个招呼,“厉……厉爷。”
厉霆赫是总统唯一封王的尊贵人物,举国上下无人不知。 何况,他还是白景萱的丈夫。孙建洪自然在报纸上见过他。 厉霆赫面色森寒无波,丝毫没有应声的意思。 站候在门外的保镖贺锵马上端了一张巨大的红木雕花椅子进来,铺上明黄色的手工绣纹坐垫。 佣人从院外鱼灌而入,有序而齐整,有端着洗漱热水的、有端着早点的、有端着咖啡的…… 整个破旧的农家小院,瞬间变得高大上。 厉霆赫面无表情地洗漱用早餐。白景萱招呼孙建洪,“孙爷爷,您也一块吃。”
“我已经吃过了。”
开玩笑,给他一个胆子,他也不敢与尊贵的王一起坐下来,那简直就是自找压力。 白景萱也不勉强。 孙建洪忽然想起什么,马上往卜比的狗木屋跑,发现卜比好好地在窝里,这才稍松了紧崩的神经。 厉霆赫瞥了眼他的举动,冷淡地撇了撇唇角。 保镖贺锵明白孙老头的担忧,“一条狗而已,还不值得我们老板痛下杀手。”
孙建洪不好意思地说,“我是寻思着,一般情况,不管谁靠近房子,卜比都会叫唤,厉爷显然昨天晚上就来了。它却像哑了似的。”
说到这,他害怕地拍了拍卜比的狗背,“狗崽子,你不会真哑了吧?”
“汪、汪汪!”
卜比朝它有力地吠了两声。 “厉爷的贵气与生俱来。”
贺锵与有荣焉,“一般的畜生见了厉爷,更能感受到压力。卜比当然不敢朝厉爷吠,不然狗命就没了。”
“你可真没出息……”孙建洪小声地埋怨它。 “也不全是迫于压力。”
白景萱帮它说话,“厉霆赫是我丈夫,与我关系亲密。卜比闻得出,他身上沾有我的味道,认为是自己人了。”
“嗷呜……”卜比摇着尾巴,走到白景萱旁边坐下,显然是认同她的话。 “这条狗倒是有点眼力劲。”
厉霆赫难得赏了评价。 “嗷呜嗷呜……”卜比不停地冲厉霆赫摇尾巴,明显地讨好。 孙建洪满怀感慨,厉爷与景萱,是它唯一服从的人了。 “对了,通知你一声。”
贺锵朝孙建洪走过来,“厉爷要在这住几天。”
“深感荣幸。”
孙建洪很是激动。不肯卖房子是一回事,厉爷的尊崇,举国上下,五体投地。 “放心,厉爷不会亏待你的。”
贺锵取出一叠厚厚的红色大钞塞给他,“给你的住宿费。”
“不用、不用。”
孙建洪连忙摆手。厉爷这架式,也不可能吃用他的,赫霆的佣人都自备了。 住宿费哪敢收? “不收就剁手。”
厉霆赫嗓音冷沉如冰。 孙建洪一呆,“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