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二小姐既然水平那么高,不如来鉴赏一下两幅古董字画。”
站在一旁的夏月凤打开白若瑶送礼的两个盒子。没人请她入座,她收了白若瑶的钱来拆白景萱的台,也站得自得。 “嗳,孙媳妇不懂这个。”
厉振山是知道,白景萱向来对此不感兴趣。 “我妹妹怎么会不懂?”
白若瑶面带微笑地说,“之前在白家,她可是一批假古董都看出来了。”
清楚看出来的是厉霆赫,白景萱省了九千万,不过是小气而已。 她查过了,白景萱确实对古董方面没有涉猎。 “哦?还有这事。”
厉振山对白景萱说道,“那孙媳妇倒是点评一下这两幅画。”
夏月凤将两幅画都摊开,置放于一旁的长方形桌子上,好奇地说,“咦?这两幅画,怎么一模一样?”
“一幅是山鸡,一幅是凤凰。”
白若瑶笑意不达眼底,看着白景萱意有所指,“辨别不出来的人,当然就是……” 山鸡两个字没出口。 厉霆赫峰锐的眼眸一眯,喝道,“白若瑶,你存心挑事?”
“没有的。”
她一脸的无辜,“只是有些东西,需要厉少看清楚而已。”
她白若瑶不论是修养、还是学识,都能把白景萱踩下去! “就是,冒牌货怎么也顶不了长久。”
夏月凤捂住嘴,惊震地看着白景萱,“我不是说你冒牌货,我是说这其中的一幅画。”
白景萱哪会不明白,白若瑶存心在厉振山与厉霆赫面前下她的脸,想找回寿宴上丢掉的面子。想得倒挺美。 厉霆赫刚要派人把这两碍眼的货色丢出去,白景萱伸手拦住他,“既然我姐这么有雅兴,那我就看看好了。”
“孙媳妇,看不出来也没事。”
厉振山刚想安慰她,白景萱走到桌前,一把就干脆俐落地撕了其中一幅画。 “白景萱,你!”
白若瑶霍地站起身,气愤地指责,“我这是唐朝的春山仕女图……” “由当时的著名诗人唐放所绘嘛。”
白景萱接了一句。 “既然你知道,那就应该清楚,真迹价值连城,要是撕错了,不动用厉少的钱,你可赔不起!”
白若瑶严词厉色。刚才两个盒子摆混了,连她一时都搞不清楚哪幅画是真的。 就连厉振山都觉得可惜,“真撕错……没关系,爷爷赔就是了。”
“厉爷爷,我不是那个意思。”
白若瑶向他一俯首,“只是我妹妹这态度,简直太猖狂了。”
“我向来不喜欢浪费时间看假货。”
白景萱霸气地把撕成了两半的画丢到白若瑶面前,“看看画纸间夹杂的涤纶线,近一百年才发明的涤纶,会是唐代的真迹?大家眼睛不瞎。”
厉霆赫优雅地端起茶杯,细品了一口。 忽然觉得,娇妻的表现,好像有一点帅气。 厉振山三鼓掌,“不愧是霆赫看上的女人,简明扼要,连细验的时间都免了。”
白若瑶简直郁闷了一脸。 白景萱站在余下的那幅仕女图前观赏,“这幅画有点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