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这句话给了唐阮阮力量。 她很快就在唐母哼着的小调中睡了过去。 这次她没有做噩梦,也没有被血红吓到,甚至一整夜一个梦都没有出现。 第二天,她睁开眼睛,听到窗外传来的鸟叫声,有些恍惚。 看到两个侄儿出现在床边,叫她起床吃饭。 唐阮阮走到院子里就看到了大嫂和大哥也回来了,就笑着过去打招呼。 大嫂的脸色有些不好,但是还是对她露出了笑容。 这个时候大家都落座吃饭,唐母就问大嫂:“你娘家那边可需要什么帮助?要是咱们能够做的,直接说。”
大嫂苦笑一声:“妈,我跟建国这次过去,他们不见我,而且我爸已经去了西北,我两个哥哥他们也都离开这边,家里只有我母亲,她怕连累我,始终不敢见我。”
她回去两天,跟唐建国想办法打听了很多事情,这次的事情可能不是那么好办,她母亲怕连累她,都写了断亲书,可是她不要。 唐建国也不怕,甚至用自己的军功求了一个人情,至少让老丈人跟两个舅兄性命无忧。 因为这个事情,大嫂很是内疚。 唐母拍拍她的胳膊:“没事,你知道你母亲怎么想的就好,这些断亲的东西是做给外人看的,他们一片心,你们多理解,父母为之子女,永远都是希望你们是好好的。”
大嫂点头,眼泪差点掉下来。 “建国,你再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把你岳母好好安排一下,别让她受委屈。”
事情已经发生,他们不能够改变结果,但是却可以让他们不是那么难受。 唐建国表示会的。 唐建军说道:“我一会要回单位,这事情我再去打听一下,亲家两个兄弟的家属可以想办法妥善安排一下。”
唐建兵也说道:“我这边也可以想想办法,实在不成可以把人接到大哥那边照顾一下。”
大人没有办法,但是孩子肯定是可以带走照顾的。 大嫂没有想到婆家对这个事情的态度,不是避开嫌弃,而是帮忙。 她很是感动。 唐阮阮虽然不说话,但是想着还是让骆肇尧想想办法。 她说不了话,等吃完饭就去写了个纸条,等骆肇尧过来找唐建军的时候,她就递了过去。 骆肇尧看完点头,“我知道了,一会我去打几个电话问问,看看叔叔他们被安排的地方,能不能让人照顾一下。”
比起其他人,骆肇尧的人脉更加多一点,关键是他底气足,没有人不给他面子。 这就是涉及到一些能力上的事情,唐阮阮也没有多想,反正骆肇尧说了,就肯定会没有问题。 唐阮阮拉着骆肇尧去了阁楼,又递给他一个荷包。 里面是一些小黄鱼。 骆肇尧都没有想到有一天媳妇会给自己这个。 他一脸的疑惑。 唐阮阮在笔记本上写道:“活动经费!”
骆肇尧笑了起来。 小媳妇太可爱,这种话都想得出来。 “这个我不需要,你自己收着,你亲我一下,这个倒是可以有。”
唐阮阮瞪他,这个人简直是越来越得寸进尺。 不过她想到骆肇尧确实要麻烦人去帮忙,人家只是要一个亲亲,这个可以满足。 所以她踮脚对着骆肇尧的脸颊亲了一下。 骆肇尧却扣住她的细腰,“阮阮,我们是夫妻,亲脸颊是不是有些太敷衍了?”
唐阮阮感觉现在的气氛有些不太对,想跑。 骆肇尧哪里会让她跑,难得小媳妇这么乖,还这么配合。 他低声说道:“亲你老公,是这么亲的!”
说着他就做了一个示范。 唐阮阮感觉最近骆肇尧特别喜欢亲她,只要是找到理由就亲她。 她也意识到自己不会说话后,这怎么着都能够被骆肇尧得逞,而且他似乎很喜欢自己这种反应。 就很过分。 等骆肇尧离开后,唐阮阮还趴在床上呢。 大嫂这两天太累了,唐母就让她在家休息,带着唐阮阮跟两个孙子去了娘家。 给唐阮阮治疗,可不能够马虎。 到了王家医馆,老爷子已经在那边开始看诊,唐阮阮过来后,他让唐母先去家里把两个小孩带走。 唐阮阮坐在老爷子旁边。 “你这说不了,但是不妨碍你写字,一会儿你帮我开药方。”
王老说完,就看着唐阮阮,唐阮阮只好点了点头。 姥爷这还想着考验她呢。 虽然她很不想配合,但是奈何王老认为她的医学天赋觉醒,需要好好的锻炼。 此时她不得不跟菩提子交易,让它帮忙开外挂。 王老把病人的情况说了一下,就让唐阮阮开方子。 “王老,这是你家的小孙女?你这是带着小孙女出徒了?”
病人是个老熟人,跟王老喜欢唠嗑,这会儿当然也忍不住问了一嘴。 王老笑呵呵地顺着自己的胡子,“那还没有,我这个小孙女刚跟着学,还得磨,不过你放心,她开的药方,我会看过再抓药的。”
病人表示没事,这王老的能力她相信,不过是写个方子,又不是直接用,大可当个顺手人情,送过去。 唐阮阮无奈,只能够提笔开始写,好在菩提子给力,病不是复杂的病症,开得方子却让王老都感到惊喜。 他没有想到唐阮阮竟然可以开出如此好的方子,要知道就连王老的方子都不如这个。 他惊喜地看着唐阮阮。 孙女果然是医学奇才,看着这才开始学习了多久?竟然可以如此会开方子。 他不需要调整方子,直接让学徒去抓药。 “你这孙女了不起。”
病人算是看出来了,人家王老很满意呢。 “麻烦您去那边拿药,我这边跟小丫头说会话。”
王老客气地把病人送走,这才回头对唐阮阮说道:“你说你早不表现出来这天赋,要不哪里会去学护理?”
唐阮阮无语。 她要是早表现出来,就跟十二位表哥一样,可能从三岁就开始被汤头歌,之后就是被各种药理给折磨得死去活来,她看不需要。 现在又说不了话,她就一个劲地傻笑。 王老心疼,带着人去了后院,那边都是请过来的老朋友。 他们也知道过来的目的,直接让唐阮阮坐下,各有各的办法,无外乎就是望闻问切,问就不好问唐阮阮,好在她能够写,也算是可以了解清楚。 所有大夫得出来的结论跟王老的没有区别,那就是这病麻烦了,说不好治是因为这个完全不知道如何开方子,可是说好治也简单,只要唐阮阮克服了心理障碍,可能立马就张嘴说了出来。 “腾老最擅长安魂,让他来开方子试试?”
有一位老大夫提议。 唐阮阮看着说话之人,人家对着她笑,她也咧嘴笑,倒是实在。 “安魂是安魂,而且是在刚刚惊吓后治疗最好,小姑娘现在的情况显然不算是吓惊厥,我的方子可没有办法。”
王老点头。 确实如此。 唐阮阮是知道菩提子的提议,不是很担忧自己。 而是递给王老一张纸,上面写道:如果大家没有办法,就不要麻烦了,我已经找到这方面的专家,他有办法的。 王老惊喜。 急忙问是谁。 唐阮阮写道:海岛的巫医。 王老倒是没有说不可以,他是知道有些神秘的大夫很厉害。 他点点头。 “我能不能跟着去见见那位巫医?”
王老是真的想见识一下,但是唐阮阮写道:你说服不了姥姥。 姥姥最讨厌玄乎的巫医,这个事情细说起来,是有缘由的。 唐阮阮看到姥爷果然丧了起来。 他也想到了自己媳妇的心结,感觉这个希望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