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肇尧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因为看一个书名就会让自己必须去冲冷水澡。 这话要是以前有人跟他说,他绝对不信,但是今天他信了。 他看着那个书名,整个人都要冒火了,因为好奇,他还翻开看了一下,虽然速度很快,但是也知道这本书里的内容是什么,因为讲解的很是详细,毕竟全部都是图文的。 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绷得厉害,如同要燃烧起来的火焰,想要找人灭火。 把书重新塞到枕头下满,耳尖都红了起来的男人,大步流星地冲到外面去,提起一桶冷水对着脑袋就浇了下来。 可是这种程度的冷水并不会让常年洗冷水澡的骆肇尧有多大的反应,他脑海中还都是那些画面,虽然极力地想要把画面甩开,却发现越是自我催眠不要去想,越是清晰的浮现在脑海中。 特别是那线条很是传神的画面,他自动带入了自己喜欢的人,然后…… 就感觉后院里那个洗澡间里的女人成了他此刻最大的诱惑。 他想要把念头甩开,却发现做不到。 只能够快速洗完澡,顶着个毛巾回到房间里,他不敢进卧室,怕自己一会出糗,就坐在外面,小小的马扎对骆肇尧来说有些小,整个人蜷缩在那张小小的马扎上,看着分外的诱人。 唐阮阮擦着头发出来,就看到了骆肇尧的样子,扑哧一声就笑了起来。 “你怎么坐在这里?不冷吗?”
她提着毛巾,湿漉漉的头发披散在肩膀上,手里的大红牡丹绣花的毛巾,这会儿也被骆肇尧给抽走,特别自然地帮她擦拭着头发。 唐阮阮被骆肇尧按住坐在他刚刚做过的马扎上,而他则是弓着腰给唐阮阮擦头发,那样子实在是宠溺。 微凉的夜风让唐阮阮有些迷糊,她闭着眼睛,由着骆肇尧帮她擦头发,手指戳着面前骆肇尧的大腿,之前最是让她震惊的自来卷腿毛又长出来了,用手指勾起一根,在手指肚上缠绕一圈,然后慢慢地拉直,瞬间再弹回去,跟小小的弹簧一般,让人上瘾。 骆肇尧没有制止她,小媳妇的这种特殊爱好,只要不是让他很不舒服的情况下,都会接受,由着她随便玩耍。 等她的头发被擦个半干后,唐阮阮也放过了骆肇尧的腿毛。 “有件事情,我得问问你!”
唐阮阮看骆肇尧的眼神有些古怪,感觉不是很对劲,但是也没有多想,两个人在一起相处又不是一天两天,而且在船上的时候,也习惯了骆肇尧没事就凑到自己跟前的行为,此时她拉着骆肇尧坐下,也不去拿新的马扎,就直接坐在他大腿上。 “说说看!”
骆肇尧对唐阮阮这种超级亲密的行为,从来都是乐得配合,这以后就是自己小媳妇跟自己的小情趣,必须好好培养。 他在这里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结果就听见唐阮阮说道:“我跟李探花说了二乔的事情,你说我要不要帮助师兄去抢亲?”
抢亲? 骆肇尧终于从自己的头脑风暴里脱离出来,疑惑地看着唐阮阮,当然屋里的灯光不是很亮,橘黄色的灯泡散发出来的光芒并不能够照到外面来,可也是能够看清楚一点表情。 “你出不去!”
他这句话很是煞风景,让唐阮阮瞪人。 “我就是问问你,你这个人怎么那么不会聊天?你不感觉抢亲很有意思吗?”
唐阮阮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不爽骆肇尧的回答,说出来的话也有些冲动。 骆肇尧帮她把头发撩起来,这样方便夜风带走上面的潮气,要不然直接睡觉会头疼。 “婚姻是结两姓之好,不是结仇!抢亲虽然听着很刺激,但是一般人不会这么做,容易带来很多麻烦。”
他很认真地在分析这个事情,可是唐阮阮听完就感觉不是这么一回事。 “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也认为我是个麻烦?你现在是不是后悔了?那我……” 不等唐阮阮说完,骆肇尧都要哭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他说的绝对没有暗指唐阮阮的意思。 何况他当初也不是抢亲,从头到尾都没有抢,只不过是稍微换了一下人选,再说了,大哥也没有要跟他抢亲的意思。 骆肇尧怕唐阮阮说出来让自己心脏不舒服的话,直接堵上怀里人的嘴巴,干脆亲到她脑子晕乎乎的,彻底忘记这件事情。 可是他显然低估了女人的较真心思,所以在他开始浮现枕头下那本书上面内容的时候,唐阮阮竟然能够从这种气氛中脱离出来,然后指着他质问道:“你说清楚,要不要帮我去抢亲?”
骆肇尧抱着人,努力按耐住自己身体汹涌而出的贪念,只是看着她,一脸认真地说道:“阮阮,不是你去抢亲!”
不是不帮,而是不能够帮自己的媳妇去抢亲。 唐阮阮轻咳一声,是她草率了,说错了话。 “你明知道我说的是帮李师兄抢亲,我跟你说,我可不想二乔嫁给一个自己没有感情的人,何况她现在已经见到了我,绝对不会让她牺牲自己的婚姻去换取安全。”
她还真的怕谭二乔扛不住压力,最终还是准备举办婚礼,一旦他们登记了,那么什么都晚了。 骆肇尧只好说道:“帮,但是前提是你师兄必须自己真心要娶,否则抢亲就有些过分了,你别好心办坏事,万一人家谭同志就是乐意结婚呢?”
他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不信,毕竟之前见过谭二乔,也知道她是如何想的。 唐阮阮掐着他腰间的肉咬牙说道:“你就是不乐意帮忙,我跟你说,必须帮忙,如果可以让二乔来岛上住呗?”
骆肇尧不得不严肃地跟她说道:“这个几乎不可能,你要知道你们研究所的保密级别到底有多高,除了你师娘当初是签署了保密协议,而且放弃了城里的工作之后,才能够来到海岛上陪着你老师的,至于其他人的家属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上班,所以说谭二乔就算是跟李探花结婚了,估计都是见不到面的那种。”
唐阮阮震惊。 还可以如此? 也就是说,她还得庆幸,之前没有跟谭二乔说自己跟李探花在一起工作的呢。 骆肇尧怕她不了解,好心办了坏事。 “研究所的后勤部不单单是管你们生活保障的,还有家属的安抚工作也是他们在做,只要李探花真心想结婚,谭二乔又不反对的情况下,他们就算是不见面也是可以结婚的,但是只能够等李探花有假期,否则他们俩只能够是异地。”
这种规定,很大一部分还是为了保护研究所的人,谁让如今世道就是如此,很多人都会盯着国内的研究员,任何一点危险都不能够承担。 唐阮阮理解这种事情,只是希望谭二乔能够理解,至少眼下的难关能够度过去。 骆肇尧看唐阮阮陷入安静中,就说道:“再说了,他们两个都是聪明人,会做好选择的,你也就别瞎操心,你怎么就不关心一下我呢?”
他现在抱着媳妇,还说着别人媳妇的事情,这像话吗? 唐阮阮眯眼哼了一声,“我关心一下我的好朋友不成吗?今天忙了一天,我都没有时间去跟绣儿说一声,话说今天为什么没有看到绣儿呢?你是不是把她给撵走了?”
从下了船,苏绣儿跟牛空慧他们就归队了,这两天,唐阮阮都没有看到人影,白天一直在忙没有想起来,这会反应过来,好奇地问道。 骆肇尧叹息,自己媳妇一心关注别人,把他这个对象丢在一边,真心好吗? 他想说自己没有,可是又感觉唐阮阮现在只关注别人,就脑抽地说道:“嗯!”
唐阮阮瞪大眼睛,“为什么呀?绣儿那么厉害,一心想要进猎豹,你怎么忍心让她离开?”
她这一着急,就转过来,双手抓住他的耳朵,甚至因为着急还用力扯了扯。 骆肇尧这辈子估计都没有遭受过这种待遇,一下子都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由着那双手捏住他的耳朵,被捏住的耳朵上神经末梢发达,让他清晰的感受到唐阮阮手指上的小动作,甚至都能够感受到她的指纹摩擦皮肤的那种细微变化。 他感觉自己的眼睛里此时肯定是充满了一种不能够描述的内容,他在极力克制中。 唐阮阮哪里知道他在经历什么,只是生气于他撵人,一想到苏绣儿都没有来见自己就走了,估计是很难受的。 她还用力扯了扯他的耳垂,“你跟我说,为什么要撵人?你怎么那么坏?”
唐阮阮都带上哭腔了,骆肇尧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感觉自己的耳垂不是被扯了,而是有一种奇异的电流窜向全身,他直接把人抱住站了起来。 “我很坏?”
他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却带着极力压制的紧绷感。 走到屋子里后,唐阮阮看到了骆肇尧眼睛里的欲念,不由得松手了,想要下去,却听见他在她耳畔低语道:“那我要不要证明一下我到底多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