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严谨的回归,大家伙自然是欢喜。 严利河跟个傻弟弟似得,咧嘴凑在严谨身边,师墨看得眼睛疼,自家男人这该死的魅力,她身为女人都嫉妒。 严谨拍了拍严利河的肩,“结婚了,是个男人了,等几个月又要当爸爸了,可得成熟起来,担起养家的重任,不能再跟以前似得,毛毛躁躁,做事不动脑子。”
严利河乖巧得很,“我知道堂哥,吃过教训了,不会再傻乎乎的犯同样的错。”
“你知道就好,你结婚我没赶回来,给你带了些礼物,待会回去的时候,记得拿上。”
严利河把严谨当成比自己亲哥还亲的哥哥,不会跟他客气,欢喜的点头应下,“谢谢堂哥。”
“傻小子。”
严谨笑着揉揉严利河的脑袋。 严大智看兄弟俩这么亲热,老怀欣慰,“小谨,这次休多久的假?”
严谨笑道,“没有突发任务的话,可以在家休两个月。”
严大智乐呵呵的笑,“那可不错,这都离家一年了,趁休假,好好陪陪孩子和小墨,也多孝顺孝顺你岳父岳母,他们为了照顾你这个小家,操了不少的心。”
师义锋连连摆手,“我们哪操什么心,每天吃好喝好,孩子听话,日子过得不知道多舒心。这些啊,还得全靠像小谨这样无私奉献的人,在外面打拼,护住我们的大家,要不然哪能有小家。”
严大智拍着桌子附和,“是这个理,亲家也是舍小家护大家的功臣啊,来来来,走一个,汪亲家一起,一起。”
汪鲁士也是个爱酒的,端起酒杯就和俩老爷子碰起了杯。 三亲家说着说着就喝上了,严谨完全插不进嘴。 三亲家母没好气的瞪了一眼,也没多劝,就让他们喝,师墨酿的酒不醉人,还有助于身体健康,多喝点也没事。 严谨几兄弟也喝上了,严利山几兄弟从小就在严家大队,从未出过禺山县,对外面的世界很向往,他们很喜欢听严谨说外面的世界。 在亲近的人面前,严谨态度不冷,大家喜欢听,他就挑些能说的跟他们说,几人听得津津有味,就连汪家的男人们,也听起了兴致,凑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上了。 女人们就凑在一起说家长里短,说衣服鞋子。 孩子们早早的下桌了,跑屋子里去闹腾,严谨给他们带回来不少礼物,小家伙们欢喜得很。 一顿饭吃到晚上十点,才各自回家休息。 严谨花了不少功夫,才将缠着他的崽子们全都打发掉,迅速钻进师墨的屋子,锁上门,免得崽子们突袭。 师墨没有睡觉,在打坐修炼,听到响动睁眼,看严谨一副贼兮兮的样子,哼了哼,“回来干嘛?”
严谨笑,三两下扒掉衣服,朝师墨扑过去。 师墨惊得反应都来不及,就被严谨吃干抹净。 “墨墨,咱们再生两个孩子可好?”
师墨累得抬手的力气都没了,闻言顿了顿运转灵力的动作,这事还记得呢?她以为男人整天忙得说话的工夫都没有,该是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才是。 “生两个?”
严谨努力耕耘,笑道,“就一胎,有几个算几个。”
师墨没好气的在他腰上拧一把,“你当我是猪呢,一胎还能有几个。”
严谨笑着亲上去,亲得师墨腾不出工夫开口说话。 也不再运转灵力阻拦受孕,男人想要孩子,她就生。 翌日,师墨日上三竿才醒,院子里静悄悄的,连小侄子的啊啊喊都没有。 撑着酸软的腰起身,龇龇牙,这就是男人和女人天生的差异,饶是她神魂再强,也赢不了严谨,啧,真是气闷。 穿戴好,在院子里洗漱,严谨一身湿漉漉的从外面回来。 “做什么去了?”
严谨笑着过来,在师墨嘴角亲了一口,“水潭里的鱼死了好几条,我刚好路过,看到堂叔在捞,就跳下去帮忙。腰还难受吗?你去坐着,我去端饭,再端些热水给你敷一敷。”
师墨顺势坐到了一旁,“端饭就行,不用热敷,我待会用灵力敷一敷就好,爸妈他们呢?”
“爸妈怕小侄子吵着你,带出去散步了,裕西回县城,说要买什么东西。”
师墨脸色囧了囧,两老肯定知道她为什么晚起,故意躲出去的,瞪了眼严谨。 严谨笑着进灶房,端了任丹华特意给师墨炖的蛋羹,肉粥和小包子。 “墨墨先简单吃一些,妈说你要补一补,炖了鸡汤,在锅里,中午就能吃。”
师墨狐疑的看着严谨,“妈为什么给我补,是不是你口无遮拦,说了不该说的?”
严谨凑过去讨好笑,“我说的都是该说的,爸妈听说我们准备再要个孩子,很是高兴。”
师墨鼓了鼓脸,臭男人这么积极的往外说,肯定是怕她反悔,所以先斩后奏拉同盟,让她找不到反悔的机会,这是不相信谁呢? 严谨笑嘻嘻的凑过去,“墨墨别生气,你要是不想生,咱就不生,我去跟爸妈说好不好?”
师墨气不顺的塞了个包子到男人嘴里,瞪着他,“我什么时候说不想生了,我什么时候生气了,就你话多,什么话都让你说了,我说什么?”
严谨被噎得翻了翻白眼,知道媳妇是真气了,赶紧三两口吞了包子,蹲在师墨跟前,搂着她的腰讨好求饶,“墨墨,我错了,以后再不耍小心思了,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师墨哼了两声,扭头不看男人,“你根本就不信我。”
严谨捧过媳妇的小脸,“我信,真信的,就是不太信自己,容易患得患失。”
师墨微微拧眉,“我做什么了,让你这么没有安全感?我没说过不乐意生孩子的话吧?之前不是你说不想我生吗?”
严谨有些囧,还有些自责,捧着师墨的脸亲了亲,“之前不想你生,是担心你的身体,我错了墨墨,对不起,我就是害怕,有时候你明明就在我身边,我却总感觉你离我很远,好似一眨眼就会消失不见。我想追上你,想护着你,但好像总会差一点,所以才会胡思乱想。”
师墨不得不自省,自己是不是太强势独立,才让男人找不到存在的意义,所以患得患失? 可她行事比异世时柔和许多,甚至有些软绵,不至于让男人自卑吧? 想不明白,只能以后多注意些男人的情绪。 拧了拧男人的俊脸,“后来我身体好了,怎么也不说?”
严谨略带幽怨的瞅着师墨,“你一直没提,家里又有这么多孩子,我想着顺其自然有了就行,不用特意提,后来我发现有没有孩子,得媳妇你同意才行。一直没有,就是媳妇一直没同意,我以为你不想生,所以就不敢起这个话头。”
“去年你主动提及,我才顺着说出自己想法,可昨晚看你好像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似乎对生孩子不怎么乐意,所以我才……墨墨,我真的错了,我说的是真心话,要是你不愿意,咱就不生了,有安安康康我很知足。”
师墨没好气翻个白眼,“你给我说话的机会了吗,跟头蛮牛似得,我话都没说,你就知道我不高兴了,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我一早就说过,你想要孩子我就生,这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大事,结果呢,你想什么从来不说,就让我猜,我怎么猜,你一年到头不在家,我和谁猜去?”
说到后面,师墨是真委屈上了,红着眼,饭也不想吃了。 她家安安好的不学,就学到亲爹这闷葫芦性子,气人。 严谨心底一慌,搂着师墨安抚,“墨墨,对不起,我错了,我知道,只要我说,你就愿意给我生孩子,可那是为我生,不是你自己想生,我不想你受委屈才不敢随便说,我保证,以后有什么想法,一定说出来,不让你猜好不好,乖,别生气了。”
师墨锤了严谨两下,“你现在就让我受委屈了,我现在就委屈了,我很委屈。”
“是是是,我的错,墨墨尽管打,我不疼,”严谨揽着师墨,任她发泄。 他知道师墨心里的委屈,不仅仅是他今天做错了事,还有他一走一年多,让她独自承担一切。 师墨打了两下就下不去手了,男人身上肌肉结实归结实,可她打着全是骨头,比以前瘦多了,忍不住心疼。 靠在严谨怀里,闷声道,“以后你想要什么,直接说出来,我不愿意的话会直接拒绝,不会为了你委屈自己的,别傻乎乎的再惹我生气了。”
严谨搂着媳妇笑,“好。”
小两口闹了一场,又很快和好,任丹华师义锋回来的时候,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高高兴兴的给师墨补身体,不让她干重活,也不让她抱调皮捣蛋的小孙子,免得万一怀上了,被小家伙伤到。 师墨有些无奈,她真没这么脆弱。 但老人不听,她只能被迫享受。 以后想要一个人上山是不可能了,重活累活也轮不上她了,她只能安安静静的做个小废物。 师墨怨念横生,瞪着严谨。 严谨咧嘴讨好的笑。 下午,严谨难得在家,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下地去了。 要说他们家没分村子里的粮食,可以不用理会这些。 但谁让严大智是大队长,严谨不想让严大智季慧芳难做,在家的时候,就尽量下地做活,反正又不累,吃点亏不要紧。 也免得媳妇孩子在家,总被人拿闲言碎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