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衬衣下面,一定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肌肉的身材。”
“商先生怎么不说话?难道是听不清我说的话吗?”
闻轻主动靠上前,凑近商应寒跟前:“这样呢,商先生能听清楚我说的话了吗?”
秦壑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 人与人之间的了解,瞬间刷新认知,并且大受震撼!!! 在此之前他真的完全看不出来,这位款款小姐居然是豪放派的,对寒哥这么主动。 闻轻的主动有些过于明显了,这凑上去的样子,谁都能看出来她的意图。 只见商应寒缓缓抬手,指尖抵在闻轻额头,慢慢把她推开:“这位小姐,请注意你的行为。”
闻轻被推开后,知道这招不顶用,还是老实了下来。 她就忍不住想调戏一下他,平日还没这机会呢,果然不是自己的脸不在乎丢脸,这张脸就是丢尽了也不怕,反正没这个人,把面具一撕下来还能跟着吃瓜。 “款款小姐,你看那边。”
身边的秦壑忽然出声。 闻轻循着他说的方向看过去,原来是舞池里,有人开始跳舞了,这有什么好看的,晚宴嘛,这些社交情节都会有,她一点都不感兴趣。 这时秦壑说:“款款小姐,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请你跳一支舞?”
秦壑是觉得,再怎样下去,寒哥要动怒了吧,他得赶紧替寒哥分担一下,把这个款款小姐哄走。 闻轻摇头。 见秦壑面露失落。 闻轻立即解释:“我摇头不是拒绝秦先生的邀请,而是我舞蹈没学好,不太会跳舞,会出丑。”
身为舞蹈专业的她,说出这话,属实是昧着良心了。 秦壑压根不管她到底会不会跳,为了寒哥的耳根清净,于是继续邀请:“我教你,不去舞池里,就在舞池外随便跳一跳,就当做解解闷好了,款款小姐觉得呢?”
秦壑得热情让人觉得盛情难却,这下闻轻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了。 她转头去看商应寒。 却见商应寒一脸疏离,并没有要参与亦或是要阻止的意思,越是这样,闻轻越是无法确定,他到底有没有认出自己。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答应秦壑的邀请时,商应寒转身走了。 闻轻急了,下意识追上去。 秦壑看着闻轻主动追上去的这一幕,更加确定这个女人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亏得他今晚这么上心,原来是个女海王。 他上前喊道:“款款小姐你去哪?”
闻轻眼看着商应寒走了,自己又不能明目张胆追上去,她一边保持优雅的步伐加快脚步,一边回秦壑:“我去一下洗手间。”
秦壑表情很无语。 他拿出手机给闻轻发来一条微信:[防火防盗防朋友,你给介绍的这朋友不靠谱,看上寒哥了,怕是要撬你墙角。] 发完微信,秦壑等了一会儿,没等到闻轻的回复,只好先收起手机,满脸忧心忡忡。 …… 闻轻走太慢了,追上去的时候,早已经看不到商应寒的身影。 前面就是卫生间。 闻轻找不到人,去了卫生间,路过一个转角的时候,被忽然伸出来的手攥住她手腕往里一拉,闻轻吓得刚要喊出声,嘴巴就被捂住了。 闻轻瞪大眼睛,瞳孔里满是惊慌与害怕,她被抵在了墙上,还是面朝强的站姿,他的胸膛压在她后背,这距离几乎严丝合缝,且……羞耻。 闻轻发出‘唔唔唔’的声音,但身体被死死禁锢着无法动弹,她差点绝望,心想自己不会这么倒霉吧,直到耳畔传来他的声音: “怕么?”
闻轻怔住。 捂着嘴巴的手松开,改为捏着她的下颌,他的指腹从她下颌上划过,落在了她脖颈的两侧,有些痒,有些难耐。 身后的人将她转过来。 面对面,闻轻总算看清楚吓唬她的这个男人。 嘴巴就这么微张着,这表情显然是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 商应寒捏着她下巴往上抬了抬,嗓音清冷:“偷偷跟踪我,不怕么?”
闻轻没回答,她只觉得鼻尖一酸,嘴角随着情绪本能的往下噘,一双杏眸渐渐变得水光潋眼。 商应寒眸色一深,手松开她下巴,把她往面前拉了拉,问道:“怎么来港城了?”
闻轻推开他,后退了几步:“你认识我吗,就随便抱我。”
商应寒静静的看着她,没有下一步动作。 闻轻见他没反应,更委屈了:“你在外面这样随便抱别的女人,你老婆不会吃醋吗!”
“我与这位小姐素未谋面,你怎知我已有家室?”
闻轻嘴巴噘着:“我就知道。”
他深邃的眸光凝着她的娇颜,她后退,他便上前,抬手掬着她的脸,指腹在她那张以假乱真的面具皮肤上轻轻摩挲着:“那回到刚才那个问题,你问我老婆会不会吃醋,我老婆现在要跟我离婚,你觉得她会吃醋吗?”
闻轻:“……” 她下压的嘴角根本收不住,有些发哽的声音说:“对不起。”
商应寒蹙眉:“你在跟谁说对不起?”
闻轻浅缓的声音说道:“五叔,对不起。”
商应寒微怔了怔,眸光凝着闻轻许久。 他想了许多种闻轻来港城的可能性,或许是等不及了来逼他离婚,或许她有其他的事,总之对他来说,没一件好事。 但现在,她说对不起。 是对他说的。 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让商应寒没法往好处去想,一想到这句对不起会是某种可能,商应寒脸上就遍生寒意。 “这声对不起,是想可以更加心安理得跟我离婚吗?”
商应寒问她这句话的时候,下颌线紧绷着,神情有些克制。 闻轻摇头:“不是,”她解释说:“五叔,我来找你是因为……” 她还没把因为什么说出来,忽然被商应寒拉入怀里,撞在他坚硬的胸膛上,她唇角一出一声轻喘的闷哼声,小声喊他:“五叔……” 商应寒将她用力摁在怀里,那力道几乎将闻轻摁疼,她蹙着眉心,耳畔传来他低缓的声音:“既然你来了,我就当你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