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回忆的杨元德,回忆不出来,一时卡壳。 “滚!”
“以后少来闹腾,否则,别怪我收拾你!”
方承宣眼睛危险的一眯。 杨元德脸颊通红,有生气也有觉得自己被羞辱了,胸口剧烈的欺负着,眼睛大睁着,仿佛下一刻就要暴起。 方承宣冷冷的盯着杨元德。 杨元德到底不敢。 “方承宣,你好,我算认清楚你这个人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记下了!”
杨元德狠狠的放话。 方承宣理也不理。 望着杨元德的背影,轻轻摇了摇头。 这个人,到底没有了当时的那份拎得清,那份曾经因为生活,因为家庭而压制住的无赖,街头混混的姿态,仿佛因为曾经压制,如今成倍的反弹! …… 杨元德气愤的离开。 等没有人了,才回头看了一眼宣房路大院的方向,眼睛里似淬了毒一样,骂道:“方承宣,你得意什么得意?”
“不就是娶了容心蕊而已,不然你能有今天的厉害!”
“我让你帮我,那是看的起你。”
“咱们怎么也认识多年,算多年的兄弟,你居然如此对我,真是冷酷无情!”
愤愤不平。 杨元德寻了一个地方喝酒,他心里真的是满腔的不爽。 关池,高阳,李什。 他们一个个的你都帮,凭什么到了我杨元德这里,就只有一个轧钢厂的主任,你明明能轻而易举的帮我,为什么不帮我? “啪!”
这么想着。 杨元德啪的一声,把手里的酒瓶给摔了。 “方承宣,做人不能太过分了。”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觉得方承宣无情无义,冷血的杨元德,喝的醉醺醺的回家,满脑子都是方承宣,你无情无轻易,叫你帮一下我,怎么了? 至于吗? 你那么有钱,帮帮我怎么了? 你还把关池派出去,你就见不得我好,我杨元德哪里得罪你了,难道就因为我没有像关池高阳李什他们一样巴结你? …… 杨元德以为喝醉了在心里想,实际上这些话,被他迷迷糊糊,时而低声,时而高吼的喊出来。 看到他回来,就照顾她的秦京茹给杨元德擦脸的动作一顿。 “还是走到这个地步了!”
秦京茹眼睛有点酸,说话间,仰起头让眼泪倒流回去。 一开始的杨元德,的确勤快认真,好好的学习技术,后面被提拔成了车间的主任,就开始倦怠了,等她进了轧钢厂以后,她看的很明白。 方承宣不是一个任人拿捏的人。 瞧她表姐秦淮茹就知道。 人家方承宣跟杨元德没有什么关系,不过是因为当初杨元德跟他走的近,人家也有本事,随手而已的事情,便帮帮你而已。 并不是你跟人家已经处出了什么情分! 这一晚。 秦京茹做了半晚上,才去睡觉,翌日一早去了轧钢厂,下午请了假,回来,就看到刚酒醒的杨元德。 “元德,我们谈谈。”
“谈什么?怎么,你要跟我离婚?”
杨元德面上带着冷笑,看向秦京茹的时候,脸上满是情绪,因为他想起来,他能娶秦京茹这个媳妇,就是方承宣干的。 “杨元德,我们已经结婚几年了,我孩子都给你有了,而且你要做生意,最后我不也同意了?”
“我想跟你谈谈,你做生意的事情。”
秦京茹望着杨元德,心中一疼。 从前那个杨元德,似乎自打辞职后,就彻底的变了。 “娘们家家,男人做生意,你们懂什么?”
杨元德没好气的说道。 “我怎么不知道?”
秦京茹反驳道:“我知道做生意没有那么容易,不然人人都去做生意了,怎么轧钢厂各个厂里面还有那么多人?”
“我知道,方哥不帮你做生意,关池也出差去了。你想做建筑行业的事情,我不懂,我知道,你也不懂!”
“照我说,就跟外面那些的一样,买买衣服,买卖家电,我听说长春省那边衣服特别的便宜,不行你去一趟那边,批发一些衣服回来卖。”
秦京茹能想到的也就是生活中能接触的。 偶尔闲聊。 也知道那些东西都是从那边过来的。 至于家电。 那东西价格高,秦京茹也不懂,可衣服吗,能值多钱,手一抹,也就知道,再看看做工,也就知道好不好了。 “卖衣服,那能赚多钱?”
“关池一个项目,几万,几十万的,你让我去赚那几块几块的?”
杨元德不满道。 秦京茹顿时就不开心:“人家关池背后有方哥,而且也懂那个,人家自然能做,可你懂吗?”
“有什么不懂?”
“我去买个地皮,然后找人盖房,盖好了房以后就去卖,多简单的事情,行了行了,这事我心里有数,你就别管了。”
“对了,这些年家里存下来的钱呢?都给我,我需要买地皮!”
杨元德觉得没有什么难的,之前是他还想着依靠关池而已,现在不想了,他自己干,就不信干不了。 “我不给。”
“那些钱是留给儿子的,如果给你了,你做生意亏了怎么办?”
秦京茹不愿意。 杨元德做生意,他要真有那个做生意的天赋,乃至他要做的建筑行业,真的能做好,方承宣,关池也不会不插手。 既然不插手,就说明不好看。 那她不能拿钱打水漂。 “秦京茹,你给不给我,不给的话,咱们就离婚,当初你嫁给我,就是方承宣让你嫁的,你是不是对方承宣有什么意思?不然怎么那么听他的话?”
杨元德口无遮拦。 秦京茹眼睛瞪大:“杨元德,你没有良心。”
“我算是明白,为什么方哥不愿意帮你了,你这种没有良心的人,谁敢帮你?当初我嫁给你,是是方承宣帮的忙没错,但是让我决定嫁的是你。”
“是你有上进心,是你对我好,我才愿意嫁给你的!”
“行行行,你要离婚,我们就离婚!”
“你的心,现在已经坏了,方哥这个从前你口中一口一个改变你命运的大贵人,以及我这个媳妇都管不了你了,你要离就离,我跟孩子过!”
秦京茹眼睛红红。 当初跟杨元德说离婚,纯粹是吓唬杨元德,不想他辞职,但他非得辞职,他作为媳妇,也只能跟她一条心。 可现在呢? “走走走,我们去民政局,离婚,今天非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