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元德立刻将手里还拿着的烟灭了。 “方哥,我想跟着你一起干!”
方承宣挑了下眉,讶异的看了一眼杨元德,“跟着我干?但你该知道,我压根就是一个甩手掌柜,并不上心别的事情。”
“我知道。”
“但是我都听说了,关池现在在建筑业,建筑业蒸蒸日上,现在走出去人家都叫一声关老板!”
“高阳也管着大棚种植,现在走出去,人家也叫一声高老板。”
“李什,我听说了,方哥打算给李什跟刘岚一座饭店,让他们也当老板!”
杨元德越说声音越低。 “只有我,现在还在轧钢厂,不大不小,只是个车间主任!”
容心蕊听着这话,眉宇间泛起一抹担忧,这事一个不好,杨元德心里就要存了怨气,觉得方承宣对这几个兄弟不一视同仁。 方承宣淡淡的看着杨元德。 “杨元德,你的性格,决定了你今天的结果,你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让你出来跟着我干,但是你说你喜欢更稳定的轧钢厂。”
“我那时就对你说过,你在轧钢厂干一辈子,以你的心性与能力,顶了天了,也就是个车间主任!”
方承宣语气沉稳平静。 杨元德的身体一僵,遗忘的记忆,在提醒下,被想了起来。 “方哥。”
“杨元德,关池不是一蹴而就成了关老板,高阳也不是一下子就成了关老板,在你在轧钢厂稳定的日子里,他们在外面拼搏,一个在外面给人当孙子一样的喝酒,学习与人交际的讥诮,再多苦,都往肚子里吞。”
“一个每天在地里奔波,成天跟土打交代,他们一开始都是街溜子,什么也不懂,但是这些年,他们一个学会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一个提起大棚养殖,头头是道,连我都不如。”
“你现在想跟我干,也达不到他们这样的点,因为时机不等人。”
方承宣语气平静。 杨元德低着头一脸沉闷,口中满腔苦涩。 “杨元德,别想太多了,轧钢厂也不错,等你以后满年龄了,轧钢厂还有退休工资,日子也差不到哪里去,不要跟别人比,他人所有的光鲜,都是他人在看不见的地方,付出了一切换来的。”
杨元德低着头,不去看方承宣。 方承宣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带着容心蕊离开。 容心蕊回头看了一眼杨元德,转头看向方承宣:“这个杨元德,会不会因此恨上你啊,升米恩斗米仇?关池,高阳,李什,他们如今站的甩了他太大了。”
“杨元德有些小聪明,就像当时我略微提醒,他就选择了贾张氏家的工位,但是他这个人吧,心性只适合踏踏实实的东西,稍微要冒一点风险的东西,他不愿意去承担。”
“当初高阳,关池,李什跟着我的时候,除了关池,高阳跟李什给我做事情的时候,是一分钱都没有,全靠关池养着他们,直到后面我安排高阳去地里搞大棚种植,安排李什做厨子。”
“但杨元德没有那个心性,我当时就算带着他,他也会不愿意,可我,总不能因为他跟了我,就花高价格养着他吧?”
方承宣淡淡的反问。 容心蕊点点头:“就是怕他会乱想,想不开,怕是怨恨上你!”
“怨恨上又能如何?”
“他又能翻出什么花来?”
方承宣淡淡的说道,回头看了一眼四合院。 “当初我给杨元德安排的路,其实是让他在轧钢厂里,好好地学,好好的钻营,若是他能成为轧钢厂的厂长,哪怕是副厂长,我都能让他也成为老板。”
“只可惜……” “安逸的久了,也就没有什么拼头了,关池是个有野心的,他自己努力向上爬,知道我是他的贵人,所以他知道自己要什么,也带着兄弟们爬,更是在一开始养着兄弟们,镇压疏导他们对我的一些怨念情绪。”
“这些年来,我一点都不担心关池以外,高阳与李什出什么,就是因为有关池在给他们是不是的灌注,让他们跟着我,就不要有别的想法,我从来没有亏待过他们。”
“这才是我喜欢关池,一旦有什么事情,都找关池的原因!这个人聪明,有野心,最重要的是他活的清醒,对自我自己的认知也足,甚至身上也有一股义气,连带着高阳与李什也努力刻苦,一步一步走出了一条大道来。”
“但杨元德不行。”
“关池,李什,高阳他们,甚至是杨元德带到我身边的,可惜三人都成为了我的心腹,却只有杨元德,越走越远!”
方承宣眸色淡淡。 从接触那些人开始,他就看清楚了,本身他也不介意扶持一把杨元德,只是杨元德自己不努力,又凭什么要别人帮他。 自己的事情自己都不伤心,难道还要他上心? …… 两人一走。 杨元德就回了家,继续抽着闷烟,秦淮茹看着杨元德这样,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元德,你最近怎么了?一回来就抽烟,闷闷不乐的,发生了什么事情?”
杨元德没有回答。 秦淮茹走了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自从那天你说你见到了关池后,就这样,难道是跟关池吵架了?”
“那天见到关池。”
“关池一身定制的西装,手腕上带着一看就值钱的手表,眉眼间自信的很,不仅如此,就连我们厂的厂长见了关池,都要客客气气的叫一声关老板。”
“后面跟关池聊天,还见了高阳,高阳现在也成了高老板!”
剩下的话不用说。 秦京茹也是知道李什回来后,方承宣给了对方一座饭店,让对方当老板的事情,其中还有刘岚在内,当时四合院的人,最羡慕的就是刘岚。 一个个后悔,当初刘岚跟着李什去香江的时候,自己怎么也不找方承骁说要一起去? “所以你觉得你的那些个兄弟一个个都成了老板,就你还在轧钢厂,只是一个轧钢厂主任,你刚才是去找方哥了?”
秦京茹思绪一转,在加上自己跟枕边人过了那么多年,再是清楚枕边人的性格,问道。 杨元德点了点头:“方哥不管我了。还说,关池,高阳,李什,他们有今天,都不是一蹴而就,让我好好在轧钢厂干。”
“可现在,还怎么让我在轧钢厂干,一个月拿上几千块,看着其他人,一个月万把块,甚至更多?”
杨元德一脸的烦躁。 在秦京茹沉默思索的空档,忽然道:“京茹,我打断下海,在轧钢厂干,顶了天也只是一个轧钢厂的主任,但下了海,我可能就也是杨老板,既然别人能成的,我也能成,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