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一向淡泊名利,不喜好功名。”
安泞连忙说道,就怕小伍又做出什么骇人之举,“对我而言,黄金就是最好的嘉赏,再别无它求。”
小伍听安泞这么一说,也就不再有任何担忧了。 他把箱子关了起来,又打算抱到一边时。 手臂仿若是软了一下,没抱起来。 箱子是挺大的。 黄金万两也确实不轻。 当然古时候的称斤和后世还是不同的,所谓的黄金万两,也不过现在的600多斤。 虽不轻,但对小伍而言也不是搬不起的地步。 结果箱子就这么又放在了桌子上。 “伍大人怎么了?”
安泞关心。 “没事儿没事儿,就是手软。冠玉,你帮我把箱子搬下去,马上上菜,准备喝酒了。”
小伍吩咐道。 “是。”
冠玉连忙起身。 他一个用力,一把就把箱子搬了起来,放在了木桌子下,他们脚边的位置。 安泞看着小伍有些费劲了坐了下来。 坐下来那一刻,是撑着自己腰的。 怎么都觉得,诡异得很。 “伍大人这是怎么了?”
安泞又问。 “哎,也不知道怎么就冒犯了我家爷,爷罚我给菖门县将近一百的士兵搓澡!”
“……”安泞盯着小伍。 小伍感觉到她的视线,也是莫名其妙得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没有得罪爷啊?!”
“罚你之前,你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吗?”
安泞问。 “没说什么,没做什么啊?!”
小伍越发的不明所以,他自顾自的喃喃道,“我就是给他禀报了你住下了陵合寺,又给他说都给你准备好了房间和热水。对了,我说我帮你搓澡被你拒绝了,你让冠玉帮你搓……” 冠玉在旁边差点没有被口水呛死。 小伍和安泞都转头看了他一眼。 冠玉低下了头。 “结果我话刚说完,我家爷手上的杯子就突然被他捏碎了,手上还流了不少血,我说让冯太医来给他包扎他也不允,然后我就被罚了!”
小伍说得有些委屈,又突然一个激灵的说道,“难不成,我家爷是不开心冠玉给你搓背?!”
小伍说出来,眼睛都瞪圆了。 皇上该不会真的,真的…… 关键是眼前的阿离,也长得不好看啊。 如此平平无奇,还瘦骨伶仃,皇上的眼光何时这么差了?! 要知道当年的皇后,不管是叶栖迟时,还是安泞时,都可是有着倾国之容。 “不是。”
安泞连忙否认,“大概是他不小心捏碎了茶杯,如此举动有些尴尬,伤及了面子,所以才会拿你出气。”
小伍听安泞这么一说,也觉得是有道理。 让他去相信皇上对阿离有意思…… 他死都不愿意接受。 聊着天。 小二把饭菜和酒都上了桌。 菜品很丰富。 小伍也很热情。 一来就给开始倒酒。 本也没有想过让冠玉喝酒。 但顶不住小伍的热情,又加上安泞看着冠玉对酒的那么一丝渴望,也就妥协了。 这段时日,冠玉跟着她,也确实辛苦。 三个人就喝了起来。 刚开始安泞还算矜持。 是想着把小伍陪好就行了。 她也是万万没有想到,小伍的酒量居然好到这个地步。 以前和小伍也没这么放开的喝过,毕竟还是身份悬殊,小伍不敢。 现在以为她是一般郎中,没有了戒备,就安全放开了。 “伍大人,我喝不下了。”
安泞推杯。 她酒量是很好。 但这样一直喝下去也会醉。 她现在也没有了当初的自愈能力,醉酒后难免难受,难免很久都不会酒醒。 “今晚说好不醉不归的。”
小伍根本不听劝,又给安泞倒了酒。 安泞无语。 她从来没有答应过不醉不归。 当时她分明还说了不能喝。 小伍说的还是,叙旧。 这根本没怎么聊天,就一直在喝酒吃肉了。 “喝!”
冠玉突然大声说道。 安泞看着他。 明显是有些醉意了,所以显得豪放了起来。 “豪爽!来,我陪你喝!”
小伍举杯,和冠玉喝了起来。 安泞想要招呼冠玉少喝点,就看着他已经把自己喝醉了。 算了。 也让他,放松开心一下。 “你也别看着我们喝,来一起喝。”
小伍连忙催促着安泞,“今晚没喝高兴,不能回!明天也不能走,明天继续喝!”
“……”这是不把小伍陪好,不把他喝趴,他是不会放过她了。 安泞深呼吸一口气,和小伍重新又喝了起来。 喝到,所有人都开始迷糊酒醉。 冠玉直接趴在了桌子上,迷迷糊糊的说着话睡着觉。 安泞和小伍还在喝。 两个人也都迷离不清的。 好在安泞觉得她此刻脑子里面还是清醒的,就是眼前晕得要命,她还记得,她脚下还有万两黄金,一会儿离开时,一定得带走。 “兄弟!”
小伍突然从凳子上站起来。 身体都在摇晃了。 安泞也不知道他起来做什么。 她就看着小伍摇摇晃晃的走到了安泞的旁边,坐在了她旁边的凳子上,粗壮的手臂就这么直接压在了安泞的肩膀上,就是男人之间,比较正常的姿势。 但她……不是男人。 所以身子动了动。 一动,小伍更不满了,“你别晃,我都晕死了。”
晕死了,那还喝。 “兄弟,我就想给你说几句话。”
小伍口词不清,显然是喝醉了。 安泞也没反抗了。 琢磨着等他说完了,就可以走了。 “你说你怎么这么瘦啊!你知道你这么瘦,没姑娘喜欢的!”
小伍嘀嘀咕咕地说道。 安泞手撑着下颚,此刻其实也晕得里面,只能勉强让自己这样不睡了过去。 “我不需要姑娘喜欢。”
安泞淡淡的回应着。 “怎能不需要姑娘喜欢?!你男子汉大丈夫,自然都是要成家立业的,难不成你还想你们家断后吗?!”
小伍义正言辞。 安泞难得搭理他。 喝醉酒的人,跟他也说不清楚。 尽管她自己现在也醉醺醺的。 “你告诉你是哪里人?!等我回到浔城,我让我家你娘子帮你相一门亲事儿!”
小伍很义气的说道。 “不用了,我已经婚娶过了。”
安泞喃喃道,“何况,成家有什么好的,不成家才可以花天酒地……” 然后,她恍若看到了,萧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