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泞眼眸一直看着萧谨行。 月色下的男人,真的帅得人神共愤。 他每一个五官都仿若是精心雕刻,全部都长在了她的审美上。 安泞突然笑了一下。 觉得现在想这些有些多余。 她现在是在和萧谨行,谈“正事儿”! 安泞没等到萧谨行回答。 她又说道,“你的沉默,我就当是默许了。”
萧谨行喉结滚动。 莫名性感。 安泞的手忍不住去摸了一下萧谨行的喉结。 触碰的时候,她仿若听到了,萧谨行咽口水的声音。 “你会……”安泞问他,“有感觉?”
“你说呢?”
萧谨行反问她。 她不想说。 她只想……做。 安泞主动的吻上了萧谨行。 平公公脸都臊了。 没想到皇后这般大胆,平时看着皇后都以为皇后……不会讨皇上欢心。 他连忙招呼着所有人退下了。 难得今晚的花前月下,明日又要上了战场,今日皇上和皇后自然要好好恩爱一番。 “萧谨行……”安泞搂抱着萧谨行的脖子。 萧谨行眼眸看着她。 “今晚之后,就忘了吧……” 回应她的,不是好。 也不是不好。 因为他很清楚。 安泞只是在用这种方式去弥补她的亏欠。 只是想要让自己心里好受些,走得理所当然一些。 而他没有拒绝,不是见色起意。 也只是为了让她真的可以走得,心安理得。 …… 翌日。 安泞醒过来的时候。 萧谨行已经在更衣了。 她透过屏风看着一道伟岸挺拔的身影,就这么在她眼前,一直晃荡。 “醒了吗?”
安静的空间。 突然响起了萧谨行的声音。 她分明什么动静都没有发出来,他到底是怎么知道,她醒了的。 “嗯。”
“痛吗?”
萧谨行问。 并没有走进屏风之内。 依旧让平公公伺候着他更衣,不耽搁时辰。 “不痛。”
“那就准备准备上路了。”
萧谨行说得淡漠。 昨晚上的一夜。 仿若就真的只是,一场梦。 梦醒后,什么都消失了。 她说,“好。”
萧谨行似乎是穿完了,他先离开了。 安泞随后被宫人伺候着更衣洗漱。 到了时辰,便跟在萧谨行身边,去接受文武百官的朝拜。 然后,上路。 好不容易终于走完了所有过程。 安泞坐进了马车内。 实在是忍不住,就昏睡了过去。 说是不痛。 但终究是累啊。 夜晚太长。 她就这么坐在马车上,迷迷糊糊的睡着。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萧谨行近距离的脸。 触目的帅,突然让她有那么一丝心动。 “醒了吗?”
萧谨行问。 “这到哪里了?”
安泞动了动身子。 萧谨行放开了她。 显然是打算抱她下马车的。 但此刻明显是感觉到了安泞的排斥。 昨晚给予了弥补之后,就再也没有瓜葛了是吗?! 萧谨行不动声色的回答道,“驿站,稍作休息,明日再上路。”
“哦。”
安泞点头。 萧谨行先下了马车。 安泞也跟着下了马车。 一下马车才知道,现在天都要黑了。 她居然一睡睡了一天。 果然是昨晚上没怎么睡着觉。 然而萧谨行呢?! 她抬眸看着走在前面穿着盔甲,身姿挺拔威风凛凛的萧谨行…… 他真的不困吗?! 一行人走进驿站。 安泞一个人的房间。 身边也跟了宫女陪侍。 “娘娘,您饿了吗?”
宫女恭敬道,“您在马车上睡了一天,一点东西都没吃。”
“是饿了。”
安泞应着,“怎么都不叫醒我。”
“午膳的时候奴婢本来想要叫醒娘娘的,但皇上不允,说娘娘昨晚辛苦,让您多睡一会儿。”
宫女禀报道。 安泞抿了抿唇。 莫名还觉得有些尴尬。 “奴婢去给娘娘准备晚膳。”
安泞应了一声。 宫女离开。 不一会儿就送来了饭菜。 安泞吃了不少。 吃完之后,她动了动身体。 睡了一天,哪怕睡得不是特别舒服,但这会儿也是俨然没有了半点睡意。 她说道,“本宫去外面走走。”
“奴婢陪您。”
“不用了,好不容易出一趟宫,就想自己去逛逛,你别跟着。”
“可是娘娘,这里驿站偏僻,并没有什么可以逛……” 安泞的一个眼神。 宫女不敢说话了。 安泞走出了房间。 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了驿站,一个人往郊外走去。 驿站内一个房间。 萧谨行正在用膳。 宋砚青陪他一起。 小伍接到消息,上前禀报,“皇上,娘娘一个人走出了驿站,不让侍卫跟从。”
“由她吧。”
“……是。”
小伍诧异,还是恭敬。 心里琢磨着,深更半夜真的就不怕皇后出事儿吗?! 宋砚青看着皇上,忍不住说道,“皇上是没有胃口吗?”
萧谨行吃得不多。 吃得很慢。 “太累了,影响了食欲。”
“皇上昨晚是……很晚才睡?”
宋砚青揣测。 萧谨行抬眸看了一眼宋砚青。 宋砚青低垂着眼眸,“臣也是过来人。”
谢若瞳离开那日……他也不舍。 所以也会忍不住放纵。 人之本性。 “而且这一路暂时没有危险,皇上哪怕放纵一些,也无碍。”
“朕犯困了。”
萧谨行突然放下了碗筷。 宋砚青愣怔。 他说错了什么?! 皇上和皇后之间的恩宠,不代表着他们感情更好了吗? “朕去休息了。”
“皇后不是去外面散步了?”
宋砚青忍不住还是提醒道。 皇上难道不一起去加深一下感情?! 萧谨行没有任何回应,直接离开了。 宋砚青皱眉。 皇上怎能对皇后这般?! 睡了就不负责任了! …… 郊外。 黑暗之处。 安泞在一个隐蔽的角落。 缓缓,听到了一个脚步声。 随后,一个男人出现在她面前,恭敬道,“小姐。”
“张叔,可还好?”
安泞微微一笑。 “谢小姐关心,一切安好。”
“青烟呢?”
安泞问。 离开皇宫时,张汶河自然是带着青烟一起离开的。 “属下本是打算出宫后就和她分道扬镳,却不知……”张汶河话语间明显有些羞赧。 安泞直接帮他回答道,“她死缠难打,非要以身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