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笑得如此开心,是有何好事儿要给朕禀报吗?”
萧谨行眼眸一紧。 一眼就看到了吴叙凡一个人在那里幸灾乐祸。 吴叙凡也是无语。 分明自己精神那么不好,还能够捕捉到他的小动作。 萧谨行的身体构造和常人都不同的吧?! 吴叙凡连忙收回笑容,很是正经,他恭敬道,“臣没有笑,但臣确实有一事儿想要给皇上禀报。”
“难得小侯爷对朝廷之事儿如此上心。”
萧谨行的口吻分明带些讽刺。 吴叙凡当然也知道萧谨行对他的不满。 当初为了萧和臻怎么都要离开皇宫,萧谨行为这事儿,应该耿耿于怀了很久。 而萧谨行是个记仇的人。 吴叙凡大声禀报道,“昨日皇后娘娘册封大典,也是皇上和皇后成亲的日子!皇上昨晚劳累过度,恳请皇上以龙体为重,早些退朝,众臣便都能够理解皇上的偶尔放纵,毕竟皇上的辛苦,也是为了大泫江山的开枝散叶!”
萧谨行本还打着一个哈欠。 确实犯困。 倒也不是没有熬过夜。 以前也经常这般昼夜的批阅奏折。 但昨日和安泞那几盘棋,确实是绞尽脑汁,全神贯注,到最后直接导致他用脑过度,今日早朝,大臣禀报的奏折,他都很难集中精神思考,此刻也确实感觉到身心疲惫。 然而被吴叙凡说得这成这般,还说得这么直接…… 他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竟然一时不知道如何澄清自己。 其他官员听到吴叙凡这么一说。 也是明显感觉到今日皇上的状态不佳。 连忙一个大臣启禀道,“还请皇上龙体为安,早些退朝。”
“还请皇上龙体为安,早些退朝。”
其他众大臣全都跪在了地上,请求。 萧谨行简直百口莫辩。 他睨了一眼吴叙凡。 吴叙凡这个始作俑者,笑得一脸得瑟。 一来确实是萧谨行肉眼可见的不在状态,便也想着他早些下早朝。 二来他也确实不喜欢早朝这玩意,下次萧和臻说什么他也不来了。 简直无聊到了极致。 萧谨行调整情绪,保持威严,“今日朕身体欠佳,众卿家今日未禀报的奏折呈上来朕随后批阅。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殿上,洪亮的声音阵阵回荡。 萧谨行离开。 其他群臣才先后,离开了大殿。 吴叙凡大步走向古幸川。 古幸川没搭理他。 “你生气了?”
吴叙凡故意。 古幸川依旧没搭理。 “昨晚上皇上和皇后怕是侧夜未眠,否则皇上不至于这样,是吧?”
吴叙凡又故意说道。 古幸川终究停下了脚步。 他看着吴叙凡,“小侯爷到底想要给在下说什么?”
“也就是说,皇上和皇后感情也挺好的。所谓床头吵架床尾合……” “小侯爷放心,你也可以去禀报皇上,只要皇后幸福,臣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古幸川一脸冷冰,说得也是斩钉截铁。 吴叙凡一时有些哑然。 正欲开口解释时,就看到古幸川已经大步离开了。 吴叙凡无语。 他其实只是想要劝劝古幸川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都二十七八的人,还为了皇后孤家寡人一个。 关键是皇后定然是要和皇上在一起的。 以他对皇上的了解,他死都不可能对皇后放手。 这样下去,古幸川就得孤独终老了。 这么多年在朝廷之中同仇敌忾的情意,让他都有些于心不忍。 所以才想要关心两句。 结果,好像弄巧成拙了。 不过想想,要真的能够让古幸川死心,他充当一下恶人又何妨?! 哥最喜欢助人为乐了! 吴叙凡在皇宫内等萧和臻从后宫中出来。 没等到萧和臻,倒是看到了宋砚青。 这货到底怎么受萧谨行这般的亲睐,居然可以随意进入后宫。 有一段时间他还差点以为,萧谨行看上宋砚青这个小白脸了。 要不是宋砚青娶了谢若瞳。 要不是萧谨行封册了安泞。 “小侯爷。”
宋砚青主动行礼。 “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
吴叙凡诧异。 “今日皇后娘娘还在就寝,想来是昨晚太累,我也不便打扰,加之两位公主今日有其他安排,我就打算离开了。小侯爷是在等和臻公主吗?”
宋砚青问。 “你看到和臻了?”
“没看到,但知道呦呦公主和安琪公主是去了丽太妃那里,想来就是和臻公主来了。”
“嗯。”
吴叙凡点头。 有时候不得不佩服宋砚青这强大的推理能力。 难怪萧谨行这么亲睐他。 毕竟宋砚青还是死忠。 像古幸川这种,时不时还得气死萧谨行。 “那我先告退了。”
宋砚青又是行礼。 “嗯。”
吴叙凡点头。 宋砚青离开那一刻。 吴叙凡突然想到什么,“你不是和古幸川还有点交情吗?你要不去劝劝古幸川,我怕他有轻生的念头。”
“怎么了?”
宋砚青明显有些紧张。 “就是今天上早朝,皇上不是一直精神不济吗?然后所有人不就都知道是昨晚上皇上和皇后……”吴叙凡一脸邪恶。 宋砚青脸有些红。 皇上和皇后的事情,怎么这么被说出来。 虽然今日他去找皇后娘娘换药娘娘还在就寝,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然后古幸川下早朝出来我看他都生无可恋了。”
吴叙凡直言道。 “好,我去劝劝他。”
宋砚青答应着。 吴叙凡也就没再多说。 眼巴巴的等着萧和臻出来。 …… 宋砚青出了皇宫,先去古医馆找了古幸川。 他最能够理解爱而不得的滋味。 两个人坐到靖水酒楼的专用席位上。 古幸川就一口一口的在喝酒。 喝得不少。 “古大人,你少喝点。”
宋砚青都看不下去了。 古幸川放下了酒杯,依旧沉默。 “其实皇后如果是幸福的话……”宋砚青想要劝慰。 “可是我就是不能确定,她到底幸不幸福?”
古幸川眼眶有些红润的看着宋砚青,“你知道昨天册封大典上,我看到皇上纵容白墨一去伤她的时候,我心有多痛,整个人有多无力吗?我真的很恨自己不能保护她,恨自己没有那个能力带她远离纷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