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泞一口气吃了小半个乳猪。 终于吃饱了。 “茶水。”
安泞吩咐。 有点渴有点腻。 宫人在旁边战战兢兢。 这个环节没有茶水。 “喝酒可以吗?”
萧谨行问。 “有酒吗?”
安泞反问。 她当然都可以。 反正她酒量又不差。 而且来皇宫这么久,因为安呦呦一直在身边,她几乎一直在克制自己不去饮酒。 今日如若能够喝些酒解解馋,倒是更好。 “跟朕来。”
萧谨行起身,然后牵着她的手。 安泞跟着他重新坐在床榻边上。 萧谨行给了宫人一个手势。 宫人恭敬。 安泞看着宫人拿来用匏瓜一分二位的两个瓢,然后分别盛上了酒,恭敬的送给萧谨行和安泞一人一个。 “请皇上和皇后饮下合卺酒。”
老嬷嬷大声道,“寓意着从今日起,皇上和皇后正式合二为一,长厢厮守。”
安泞这才看明白。 原来所谓的可以饮酒,就是交杯酒。 萧谨行拿起盛满酒的瓢,手臂主动挽过安泞的手臂,手腕交叉。 “皇后请。”
萧谨行微笑。 安泞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瓢,又看了一眼近距离的萧谨行。 看着他眼中,仿若星辰般深邃明朗的眼眸。 她垂下眼眸。 唇瓣靠了过去。 萧谨行也靠了过来。 两个人的额头似乎都要碰到了一起。 古代人的仪式感,很难让人拒绝。 她喝下合卺酒。 酒的甘醇带着一些匏瓜的苦涩。 寓意着,同甘共苦是吗?! 喝完。 安泞离开了萧谨行的手臂。 萧谨行也坐正了身体。 两个人把瓢递给宫人。 宫人恭敬的接过。 老嬷嬷笑得一脸慈祥,说道,“礼成。奴婢不打扰皇上和皇后娘娘洞房。奴婢们先行告退。”
行完礼。 内殿中所有的人全部都退了出去。 偌大的一间房,突然就剩下了她和萧谨行两个人。 空气仿若都变得稀薄。 安泞抿了抿唇瓣。 萧谨行喉结似乎也在不自觉地滚动。 突然,就变得安静了起来。 安泞皱眉。 平时不是挺主动吗?! 合法的时候,没胆了? 安泞觉得。 这么和萧谨行坐着也不是办法。 今日天微亮就被叫醒梳妆打扮,然后又不停的走着流程,中途还发生各种各样的事情,着实身心疲累,她觉得再多坐一会儿,她真的能直接睡了过去。 她转头。 一转头。 萧谨行突然也有了举动。 两个人本来就是并肩而坐。 萧谨行突然靠近她的身体。 安泞突然这么一回头。 安泞的唇瓣,就这么吻在了萧谨行的脸颊上。 准确说,是嘴角的位置。 萧谨行突然愣住了。 整个人仿若石化,身体一动不动。 眼眸近距离的和安泞的眼眸对视着。 不知道谁的眼底染上了情欲之色。 只觉得,呼吸重了。 越来越重。 安泞回神。 很快让自己冷静下来。 刚刚只是意外。 意外之吻,不需要想这么多。 更不应该有心口上的触动。 最多不过,有身体上的……反应。 成年人之间,正常的反应。 身体有时候,比思想更诚实。 特别是,体验过之后。 以前的萧谨行……真的很狗。 但上一次。 哪怕精疲力尽,却又不得不承认,萧谨行在清风楼学了不少。 安泞的唇瓣主动离开了萧谨行的唇角。 张口正欲说话那一刻。 萧谨行的唇,直接封住了她的嘴。 并在她愣怔的那一刻…… 吻得深入。 安泞身体微紧。 她能够完完全全的感觉到萧谨行的炙热和急切。 到底是忍了太久了吗? 才会这般,不受控制。 安泞被萧谨行推倒在了床榻上。 她埋在了鲜红的床褥之中,她身上也是红灿灿的嫁衣,衬托着她白皙的肌肤,简直是致命的诱惑。 特别是此刻略带迷离的眼神,以及微肿的唇瓣,加上胸口处上下起伏的急促…… “赵飞鸿说得其实没错。”
萧谨行在安泞耳边低语。 在安泞以为,他会直接扒了她衣衫那一刻。 他却只是靠在她的耳边,和她说话。 安泞不得不承认心口上突然涌出一瞬的失落。 成年人的世界真的不容易。 不容易就被,迷惑了身体…… “你果然是狐妖。”
萧谨行吐出来的气息,都是滚烫的,“否则怎会把我迷得这般,失去了理智……” 狗皇帝何时这么会说情话了。 还这么会,撩人。 安泞闭上了眼睛。 心口却一直在起伏。 果然。 她堕落了啊! 傅星弋,你说该怎么办好?! 推开吗? 推不开。 因为他是皇上。 因为,她也想。 不推开。 心又会难受。 觉得在背叛你。 被动的接受和主动的想要,真的不同。 她到底何时,对萧谨行有了一丝期待。 最不应该去期待的一个人。 现在却想,他可以为她做点什么。 为她身体做点什么。 安泞柔软的身体,在萧谨行的身下,微颤抖。 “别怕。”
萧谨行磁性压抑又莫名性感的声音,在她耳边说道,“我不会碰你。”
“……”安泞只觉得,一盆冷水突然把她淋得全身湿透。 她睁开眼睛看着他。 看着萧谨行眼底的欲望,那么深那么强。 下一刻。 萧谨行从安泞的身上起来。 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离开时丢下一句话,“我去冷静一下。”
然后就突然走了。 在安泞目瞪口呆中,从安泞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安泞就这么沉默了很久。 身上没有了滚烫的温度,只有摸不到的冷空气。 好久。 安泞突然冷笑了一下。 狗皇上还真的从没让他失望过。 撩得她不上不下的,然后走了…… 就这么走了! 安泞闭上眼睛。 平稳呼吸。 欲望在一点点减少,愤怒却莫名的加剧。 好一会儿。 宫人恭敬进来,“娘娘,皇上让奴婢来给娘娘更衣,沐浴。”
“嗯。”
安泞应了一声。 然后随着宫人起了床,去沐浴,心情慢慢平复。 她穿着大红色寝衣走出来。 屏风外,萧谨行也换上了大红色寝衣,坐在床榻上,仿若在等她。 安泞皱眉。 这又是要做什么?! 玩她很有趣吗? “成亲之日,需同床共枕,不能分房而睡。”
萧谨行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