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要用这种方式,你才能够确定,你到底爱的人是谁?”
安泞问他。 萧谨行的唇,吻着她白皙的脖子。 没有感受到她的回应。 只有,麻木地接受。 他说,“只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自己,你还在我身边。”
话音落。 萧谨行把安泞从软榻上抱了起来。 安泞无力的接受着萧谨行的所有举止。 就这么看着他,把她放在了她的床榻上。 然后。 用力掰开了,她满是花瓶碎渣的右手,将染上了鲜血的碎渣,从她手心,一点点清理干净。 而后。 和她的手,十指紧扣。 安泞冷漠的看着萧谨行的所有举动。 看着他头顶上分明还在流血。 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颚,滴落在她的身上。 他却仿若,并不自知! “我们可以冷静一下。”
安泞妥协。 她决定,先示弱。 “怎么冷静?”
萧谨行问她。 你都要抛弃我了,我还可以怎么冷静?! “比如我先帮你把伤口处理一下。”
安泞提议,“冒犯皇上让皇上受伤,是死罪,我只能尽量弥补。”
“你真的怕死吗?”
萧谨行冷笑。 “我怕死。”
“唯一不会死的方式只有,满足我。”
萧谨行一字一顿。 安泞紧抿着唇瓣。 所以她今晚,逃不掉了。 他不会放过她。 “就今晚吗?”
安泞问。 如果只是今晚,她可以忍忍。 或许在男人真的完完全全得到了之后,就不会再有执念。 “每晚。”
萧谨行答。 安泞正欲开口。 “唔。”
萧谨行的唇再次霸道的将她紧紧的封住。 安泞扭动着身体。 在萧谨行面前也不过是,以卵击石。 到最后。 只能妥协。 因为会,精疲力尽。 她就这么深深地看着萧谨行。 看清楚他……所有的放纵。 一室狼藉。 满床的血,满地的衣服。 安泞躺在被窝里面看着屏风外平公公战战兢兢的给萧谨行穿衣。 大概也是没想过这般场景。 而此刻还早。 不过卯时。 但今日,萧谨行要上早朝。 所以在几乎没有睡觉的情况下,起了床。 他穿戴整齐。 身上脸上的血渍也被擦拭干净。 仿若。 并未受伤。 仿若昨晚他们什么都没发生。 离开时。 萧谨行转身走进了屏风内,出现在了安泞的眼前。 他一身龙袍,俊得晃眼。 尊贵不凡,君临天下。 这是安泞第一次见到萧谨行穿龙袍的样子。 却只此一眼,便闭上了双眼。 有些人哪怕再帅,也不值得去欣赏。 她只感觉那道身影靠近了她的身体,然后在她额间轻轻印下一吻。 缓缓起身。 “够了吗?”
安泞清冷的声音,问他。 萧谨行心口在痛。 假装,不在意。 他说,“择良辰吉日,朕给你补上册封大典。”
“萧谨行!”
安泞暴怒。 她狠狠地看着萧谨行。 她要的是什么屁册封吗?! “所谓的命运,我不信。”
萧谨行直言,忽视她所有的不甘和愤怒,“我的命,由我不由天!”
安泞咬牙。 知道萧谨行在反驳昨日她说,他宿命是白墨婉的事情。 “你的命随便你!”
安泞已经没了耐烦心。 她其实以为,只要她把一切和萧谨行摊牌,把一切说清楚之后,她就可以把安呦呦带走。 结果。 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她没想过萧谨行会这么偏执。 到底越是得不到,越一定要拥有吗?! 特别是帝王,不能挑战他的权威。 安泞破口大骂,“你爱喜欢谁喜欢谁,但我不喜欢你!一点都不喜欢!”
平公公垂着头,此刻真的想要钻地缝。 总觉得皇上会大发雷霆。 他也怕殃及鱼池! 心里倒也真是想不明白,这世间居然还真的有女子拒绝皇上。 皇上乃九五至尊,更是相貌堂堂,谪仙之貌。 哪有女人能够抵抗得了这般魅惑?! “我知道。”
萧谨行没有起伏的声音淡漠道,“你昨晚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堂堂皇上,何必强人所难……” “我和他不是长得一模一样吗?”
萧谨行说,“我不介意你把我当成他。”
“……”安泞心口微动。 “不介意和你欢爱时,你一遍遍叫着他的名字。”
安泞轻咬着唇瓣。 对。 昨晚上,她叫的是傅星弋。 不只是故意刺激萧谨行,萧谨行是皇上,他的自尊不允许他身下的女人叫别人的名字。 另一方面。 她也更希望和她行房事的人是傅星弋,而不是萧谨行。 “我唯一介意的是你的眼泪。”
萧谨行薄唇轻启,“因为,我会心疼。”
安泞咬着的唇瓣,越来越紧。 她看着萧谨行大步离开的背影。 “萧谨行!”
安泞对着他的背影大声吼道,“我以为我们可以好聚好散!”
萧谨行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但他的声音,一字一顿传入了安泞的耳里,“我们只有好聚……以及,丧偶!”
安泞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 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萧谨行气到,眼泪模糊。 她只知道,萧谨行终究是磨灭了她对他所有的,情感。 本就,所剩无几的情感。 现在,一丝不剩! …… 安泞一觉醒来。 不知几时。 门口处似乎听到一些声响。 “小公主,皇上特意交代不能去打扰娘娘休息。”
月莹很是为难。 “可是我娘已经睡到了午时了,她会不会睡死了过去?”
安呦呦很夸张的说道。 “呸呸呸。小公主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吓得月莹连忙打断,又解释道,“娘娘只是昨晚太累,所以需要多加休息。”
“她做了什么这么累?”
安呦呦莫名其妙。 来了皇宫又不用帮人看病,一天就都被人伺候着吃喝玩乐,为何会累?! “就是……”月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说,“昨日皇上在娘娘房间就寝。”
“然后呢?”
安呦呦还是不明白。 “公主长大后便知,奴婢现在无法给公主解释。”
“哼!”
安呦呦一脸不服气,“你不告诉我就算了,自有人会告诉我!”
说完就跑了。 安泞也没有去叫住安呦呦。 一觉睡醒。 并不觉得舒坦,反而,全身酸痛不已。 萧谨行昨晚,到底是带着报复性的发泄。 否则……怎会那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