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泞脸上一黑。 是她多虑了。 安呦呦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屁孩,只要有得吃有得玩,快活得很。 亏安呦呦被萧谨行抓走后,安鹿鸣内疚到不行,不是她劝着,安鹿鸣都要跟着她来这里带走他妹妹。 她自然是不能允许。 带走安呦呦离开都不容易,她怎么还能免费送块肥肉给萧谨行。 “安呦呦!”
安泞叫着正用小胖手抓鸡翅的小女孩。 安呦呦一顿。 因为是背对着安泞的,所以以为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安呦呦!”
又是一声道熟悉的叫声。 安呦呦连忙回头。 一回头真的见到了她妈咪。 此刻她妈咪一脸严肃的盯着她,盯着她手上的大鸡翅。 安泞突然笑了一下。 很好。 不仅没瘦,估摸着还给她长胖了几斤。 安呦呦吓得手上的鸡翅一抖,直接掉在了地上。 下一刻连忙从软榻上起身,迈着小短腿,用那都是油的小胖手一把抱住了安泞。 “妈咪,你终于来了,你来接我回家吗?!”
安呦呦兴奋的叫着她。 不难看出了,她是真的高兴。 安泞本还有些生气。 想着因为她被萧谨行带走,多少还是有些担心。 却没想到这妞过得比她想得更好。 现在被她这么一抱。 气好像又消了大半。 “妈咪,我好想你,我每天都在想你,茶饭不思的想你。”
安呦呦紧抱着安泞的大腿,一副委屈可怜相。 前面几句话安泞倒是信了。 那句茶饭不思还是算了。 安泞蹲下身体,扒开安呦呦。 安呦呦泪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安泞,“妈咪。”
“在这里过得好吗?”
安泞问。 “不好。”
安呦呦连忙摇头,“那个坏蛋大帅哥非要让我当他女儿,非要让我做小公主,我都是为了保命才会答应他的。我一直等着你来接我回家,我要和你还有哥哥在一起。”
“真的?”
安泞扬眉。 是在试探她女儿有没有被萧谨行收买。 她倒不是怀疑安呦呦,她只是不相信萧谨行。 萧谨行这个人太攻于心计,而安呦呦也才四岁,不是对手。 “真的。”
安呦呦一脸认真。 “那你以后还听不听我的话?”
安泞表情严肃。 “呦呦以后一定乖乖听话,再也不乱跑了。”
安呦呦一副愧疚不已的样子。 看上去就是我见犹怜。 根本舍不得大声说她一句。 “去把手洗了脸洗了,不准再吃鸡翅膀了。”
安泞吩咐。 “……”安呦呦大眼睛圆圆的瞪着安泞。 安泞眉毛一扬。 安呦呦知道自己现在寄人篱下,万一她不听话她妈咪丢下她直接走了怎么办?! 虽然这里是很好。 吃的也有,穿的也有。 但每天被人这么盯着,学这样学那样,她都要烦死了。 还不如解剖尸体好玩呢。 “好。”
安呦呦只得乖乖点头。 心里默想,人家母女相见都是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她妈咪居然对她爱答不理。 要不是和她妈咪一样的脸,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亲生的! 安呦呦让宫人把美味的鸡翅膀给拿了下去,又让宫人给她擦拭了脸蛋和小肉手。 弄好了所有一切。 安呦呦才又乖巧的走到安泞身边,问道,“妈咪,我们什么时候走?”
安泞也很想知道。 她什么时候能走。 昨日她来到浔城,萧谨行自然知道她已经到了。 然而到今日此刻,萧谨行都没有露面过。 她怎么和他谈判?! “呦呦,我问你一件事情。”
安泞表情严肃。 “好。”
“你被萧谨行发现,你身体可以自愈没有?”
安泞问。 也是抱着一丝希望。 如果没发现,她还能欺骗萧谨行,安呦呦不是他亲生女儿。 毕竟长得不像。 萧谨行哪怕怀疑,也没有证据。 “你是说坏蛋大帅哥?”
“嗯。”
“发现了。”
安呦呦很坦诚的说道,“一早就发现了。发现后对我又哭又笑的,差点没有吓死我。”
安呦呦一边说还一边比划着那天的场景。 安泞深呼吸,调整情绪。 她就知道安呦呦是个拖油瓶。 “妈咪你生气了?”
安呦呦问。 “没生气。”
安泞说出来都咬牙切齿的。 她和一个四岁的小孩子气什么气。 气死了,也没好结果。 “你是怎么受伤的?”
安泞忍了忍,问道。 安呦呦绘声绘色的把那日白墨婉到她这边来找茬然后她怎么回敬白墨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安泞。 说完之后还笑得一脸得意,“妈咪我是不是很棒,我都没有被人欺负。”
“……”你确实很会给老娘惹事儿。 “妈咪……” “娘娘。”
此时一个宫女上前,恭敬道,“娘娘,宋大人求见。”
“宋大人?宋砚青?”
安泞问。 “是。”
宫人连忙回答,“宋大人每日便都会来给小公主授课,但前些日宋大人因为一些私事儿告假,所以停了两日,今日应当是来邀请呦呦公主去安琪公主那边,一起授课。”
安泞点头,应了声,“让他进来吧。”
“是。”
不一会儿。 宋砚青从寝宫外走进来。 宋砚青比她五年前在边关时看到还要瘦弱。 关键是,不知脸怎么了,还青一块紫一块的。 差点让他认不出来。 而安泞此刻的模样,也让宋砚青没有认出来。 内心也在揣测这到底是皇后娘娘吗?! 怎会长得如此不同。 但看她的眼神和感觉,却又如出一辙。 而且如若不是皇后娘娘。 皇上又怎能,这般去对一个平常女子。 心里认定后。 宋砚青直接跪地叩拜,“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话一出。 宫殿上的宫人都被吓了一跳。 什么皇后娘娘…… 皇上是要册封一个平民女子为皇后吗? 否则宋状元又怎会这般称呼。 宋状元可是皇上跟前的人,最了解皇上的心思。 “你们先下去。”
安泞也没有做任何解释。 也知道宫里人的嘴最紧。 听到任何事情都不敢乱说。 宫人全部行礼告退。 一时,整个大殿上就剩下安泞,安呦呦还有宋砚青三人。 安泞直截了当的问道,“你知道我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