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呦呦全程懵逼。 就看到大帅哥在她面前,激动到哭,又激动到笑。 这人怕是间歇心脑袋有毛病吧! 但是安呦呦不敢说出来,就这么承受着,萧谨行稀奇古怪的性格。 而且那一整天,萧谨行就一直在她寝宫。 分明说了要让她去上课的,也直接把宋砚青给支走了,就一直陪着她。 安呦呦经常看到萧谨行眼睛都不眨的看着她的脸。 她脸蛋是真的太可爱了吗?! 这么招人喜欢? 她怎么都觉得,哥哥的长相分明更帅啊。 算了。 他喜欢他就看吧。 反正,也不会少块肉。 安呦呦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忍受着萧谨行的异常,然后终于到了晚上,安呦呦睡着了。 睡着了。 萧谨行却还是不愿离开。 就这么一直在她的寝宫里面,不走。 眼眸还是一直看着她的脸颊。 到底为何? 她会长得不像他,也不像叶栖迟。 反而长得像现在叶栖迟易容后的模样? 仔细一想,叶栖迟的性格也是五年前的某一天说变就变,准确说就是他和叶栖迟第一次同房那晚,而后叶栖迟就变了。 莫非,叶栖迟生产,又让她人生做了一次改变。 这次改变的是她的容貌?! 萧谨行头有些疼。 总觉得很多事情,已经超出了他所知的学识领域。 或许。 只有叶栖迟自己才知道,这所有的一切。 萧谨行眼眸微紧。 手指也似乎有些轻微的颤抖。 一旦想到叶栖迟,身心便会有,难以控制的激动。 叶栖迟。 还要多久,你才会来到朕的身边?! …… 萧谨行陪安呦呦睡着之后,终究还是不舍的离开了潇湘殿。 走出殿堂,脚步微顿了顿。 看着还在门外等候他的宋砚青,有些讶异,“有事儿?”
“微臣有一事儿想要向皇上明确。”
宋砚青恭敬。 “你说。”
“呦呦公主自愈的能力……”宋砚青看着萧谨行,“是不是随了,和景皇后?”
当时白墨婉离开后,宋砚青并没有跟着就走了,也就看到了皇上和公主之间的互动,看到了公主超常人的治愈能力。 但宋砚青没敢出声,明显能够看得出来皇上的激动。 此刻,待皇上平复了之后,他才想要确定一二。 萧谨行笑了一下。 像宋砚青这么聪明的人,真的让他离开皇宫离开他的身边,确实可惜。 他直言道,“就是你心中所想。”
“可是……”宋砚青此刻俨然也有些不太淡定,“微臣亲自看到和景皇后的尸骨,而且微臣还看到尸骨上,有楚王殿下的玉佩,不会走眼……” “很多事情,朕也不清楚。”
萧谨行不隐瞒宋砚青,“所以一切只有等她回来了再说。”
“皇后会回来吗?”
宋砚青问。 他其实很早就觉得,皇后并不喜欢宫廷的生活。 她向往的是自由自在。 否则,既然还活着,为何不回宫? 明知皇上一直在等她。 “女儿都在这里。”
萧谨行说出来,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道好看的笑容。 无法掩饰的喜悦。 一想到叶栖迟给他生了一对儿女。 他和叶栖迟亲生的,儿女。 那种血缘上牵绊的感觉和感情上的深层满足,让他此刻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去诠释。 只觉,很幸福。 从未感受过这般,美好的幸福。 触不及防,从天而降。 “皇上英明。”
宋砚青瞬间就明白了。 “不早了,早些回去休息。”
萧谨行挥手。 “微臣告退。”
“等等。”
萧谨行突然想到什么,“先别告诉古幸川。”
宋砚青疑惑。 “总之,别说。”
萧谨行叮嘱。 “微臣遵命。”
宋砚青大抵也猜到,皇上还是有些忌讳古幸川。 毕竟皇后对古幸川的感情,并不比对皇上的浅,或许更深。 “也不要告诉谢若瞳。”
萧谨行想到,又补充道,“谢若瞳知道了,古幸川就知道了。”
“是。”
宋砚青也知道古幸川和谢若瞳的感情。 曾经,他其实以为,古幸川和谢若瞳可以日久深情。 但五年,好像两个人之间并没有任何火花。 古幸川忘不了叶栖迟。 谢若瞳也忘不了林千俞。 “还有。”
萧谨行今日心情很好,不,是非常好,所以不耐其烦的又和宋砚青多说了几句,“朕此次给谢若瞳赐婚,本意是想要撮合你们,前些日朕也让古幸川去帮忙劝劝谢若瞳,但是谢若瞳的态度很坚决,古幸川让朕最好也不要插手你和她之间的事情。”
“微臣谢皇上的厚爱。微臣自知配不上谢将军,还请皇上不要为难了谢将军。”
宋砚青请求。 “朕自然也不会强迫了谢若瞳,朕只是想要提醒你,感情的事情外人其实帮不上什么忙,还得靠你自己。如若你对谢若瞳还有感情,便主动一些,你不说没人知道你爱的人到底是谁,你不说,谢若瞳永远不知道你在一直等她。”
萧谨行说着,“这几日朕便一直安排了人和谢若瞳相亲,你也在名单之中,朕希望你,勇敢一些。”
“微臣谢皇上。”
宋砚青由衷感激。 萧谨行也不再多说,从宋砚青身边走过。 “微臣恭送皇上。”
宋砚青鞠躬恭送皇上离开,待他走远,才起身。 然后,脸色黯然了下去。 皇上让他勇敢一些,可他有什么资格去勇敢。 伤她到极致,间接杀死了林千俞,脸上甚至还有那么丑陋一道伤疤,他到底如何去勇敢?! 宋砚青离开了皇宫。 却鬼使神差的来到了谢将军府。 谢若瞳回浔城就会住在这里。 一个人,还有一帮家丁。 听闻谢国公屡次想要让她回国公府,她一直拒绝。 宋砚青知道,谢若瞳只是不想回去,触景伤情。 “少爷。”
宋家的车夫,不由得叫着他。 春天的浔城夜晚寒冷。 少爷却一个人站在将军府大门口,一站站了至少一个时辰,不进去也不离开。 车夫实在是怕少爷受凉,少爷身体本就羸弱,便忍不住叫了他一声。 宋砚青回神。 回神,还是转身回到了马车上。 哪怕是守一个通宵,他便也没有那个勇气,敲来她的家门。